王府後,第一件事就是讓連澤和許慎一起到書房裡去。
連澤明明白白知道是什麼事,卻揣著糊塗,眼中帶著茫然的跟著許慎進了書房。
進去之後,大皇子坐在椅上,許慎站在他身邊。
兩人的態度很柔和,大皇子本是殺伐果斷的大將軍,他並未說什麼虛的直接開口問道:“連澤你可曾和太子相識?”
連澤一愣,站在大皇子跟前靜想片刻,搖頭道:“以往未曾見過。”
他的回答在鳳恆的意料之中,太子不愛出門,常年都閉鎖在東宮,連澤也是從小在山裡長大的孩子,和京城離的遙遠,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樣南轅北轍的兩人會相識。
鳳恆又問了連澤幾句,就讓他出去了。
連澤出去之後,許慎奇怪的問道:“太子殿下對連澤的感情到底是從何處來的?”
鳳恆搖了搖頭,他對這個弟弟不親,小時候連搭理都很少搭理。
許慎自然知道鳳恆和太子之間的事情,他畢竟重活一世,很多事情他比鳳恆知道的還要多,這連澤是他重生之後遇見的第一個轉折,過去他的恆哥沒有這麼大張旗鼓的迎接他,沒有讓他參與這個宮宴,現在的一切和過去都有很大不同,那麼……這太子對連澤會成為另一個轉折嗎,許慎眼中帶著深思,如果一切能如他所願,那麼這連澤簡直是上天賜予他的貴人。
想到這裡許慎開口說道:“如果問題不是在連澤身上,那麼和他的容貌會不會有些關係?”
原本沉思中的鳳恆手一動,許慎繼續道:“這世間容顏相似的人,或多或少總是有的。”
鳳恆點了點頭,將他的心腹叫了進來。
“命人繪製連澤的畫像,暗中查探是否有相似容貌的人曾出現過太子四周。”
幾日後,兩人依舊在書房議事。
心腹捧著卷軸求見。
鳳恆將他招了進去後,心腹低語幾句,將卷軸奉上。
鳳恆開啟一開,發現是兩幅畫像,一副是幾日前,他命人繪製的連澤畫像,畫像中的青年,雙眼清澈,直視前方,渾身上下一身通透之氣,乃是他習慣的軍人之姿。
而被許慎開啟的另一幅畫像,畫像中依然是一位相同容顏的青年,青年神情頗為慵懶,一頭短髮,雙眼看去深不可測,僅僅是畫像就讓人覺得危險。
如果說這兩人是同一人許慎絕對不信,他心裡越發確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測。
見兩人見過畫像之後,心腹才說道:“另一份畫像是從東宮流出,拿畫像之人說,太子找此人已有半年之久。”
許慎看過鳳恆一眼,見他預設之後詢問道:“那這畫像中人的線索?”
心腹:“沒有,聽說乃是太子一夜從夢中醒來之後揮筆一畫,此後,命人四處尋找相同容顏之人。”
一夜醒來之後?這話說的頗有些怪力亂神之感,許慎皺起眉,上一世的他對鬼神嗤之以鼻,這世卻堅信了不少,他自己也是在睡夢裡突然驚醒,才有了上一世的記憶,太子的夢裡又是夢見了什麼?
許慎心裡有了不好的感覺,他當年奪嫡失敗之後隨著大皇子而去,除了知道贏家之外,未來的事情就沒能知道的更多了,太子比他活得長,這連澤會不會是未來的關鍵人物?
許慎吐出一口氣,心突然定了幾分,不過怎麼樣,連澤現在是他們的人,他笑了起來,看來上天果然在幫大皇子。
他附耳在鳳恆耳邊耳語幾句。
在大皇子命人為他繪製了一副畫像之後,連澤的幾天過的相當平靜,除了跟隨王府的侍衛一起巡邏之外,剩下的時間他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當大皇子傳人命他守護許慎出門之時,他才是幾日之後第一次見到兩位。
自他被傳召之後,他就明白了這兩人必然是有了決斷。
所以當連澤和許慎一起坐在馬車上前往東宮之時,他的表情有些怪異,這難道是想把他送給太子?
許慎似乎察覺到他的異樣,轉頭對他說道:“太子殿下壽辰將至,大皇子殿下讓我為太子殿下送上賀壽禮。”說罷指了指他身旁的白玉盒子,盒子做工精良,一眼看去就非凡品,而裡面所呈之物可想而知應更是貴不可言。
連澤知道自己想岔了,有些拘謹的的說道:“是。”
許慎見狀一笑,連澤怎麼看都不像是畫像中的男子,真要比喻的話一個像豹子,一個卻像忠犬。
太子壽辰將至,為太子獻上賀禮這是許慎的目的之一,卻不是最大的目的,他剛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