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很冷靜,像是平常問應再芒有沒有吃飯。
應再芒莫名一陣羞惱,語氣很差地說:“我怎麼知道?”
應再芒腦中想的卻是另一回事,商恪說他這裡沒有安全套,應再芒以為商恪單獨出來住公寓是為了方便某些事,現在看來,商恪其實並沒有帶人來過這裡?
應再芒強裝的惱怒中又摻入了另一種很微妙的情緒。
商恪剛內射了應再芒,看著他的東西從應再芒身體裡流出來,體液交融的認知讓他心情很好,被應再芒發脾氣也覺得他可愛。
應再芒有點累,想躺一會再去洗澡,他閉著眼,其實是為了逃避,他想到不久前還因為一些很微不足道的小事向商恪失控地大哭、抱怨,好像他快要崩潰,這會冷靜下來,應再芒又覺得自己好傻,都多大的人了,遇事還會哭鼻子,明明是他向商恪要求出來工作,他保證自己可以,他的能力不差。
當時說的有多堅定,這會就有多難堪。
他閉著眼,想裝作無事發生,但商恪並沒有就此揭過的意思,他攬著應再芒的腰,說話的聲音不高,莫名添了些事後繾綣的溫情,他問:“在公司發生了什麼?”
來了,還是要被算賬了,應再芒無奈地想。
逃不過的,可關鍵應再芒不想讓商恪知道,知道其實他在公司裡並不順利,知道他一入職就被孤立,而他沒有能力還回去,只會躲起來哭,看起來好滑稽。
不想讓他知道,應再芒離開了商恪,就會變得一無是處。
應再芒儘量把語氣放的輕快,想一筆揭過:“吃飯上班下班,就這些啊。”
話音落下,商恪沒有說話,沉默持續了一會,應再芒聽到商恪嘆一口氣。
“你怕跟我抱怨我會插手你的事,”商恪說,“我向你保證不會干預,我只是想知道在你身邊發生了什麼。”
應再芒想到之前商恪說他現在有在聽自己的意見,商恪也確實做出了改變,不會強勢地決定、否定他的事,所以應再芒覺得他也該多相信商恪一點,儘管商恪曾經把他騙的一敗塗地。
應再芒的語氣聽起來不以為意,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