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所能利用的只有銀時,僥倖一點的想,憑藉桂對於銀時的信任,自己去調查高杉之後說不定會發生很有趣的事情。
對於曾經生死相交的同伴有這樣想法的人真是罪大惡極啊……夏川握緊了雙手,瞅了一眼任務面板,扯了扯嘴角。
不得不說,桂這傢伙還真是容易讓人產生罪惡感。不過這種罪惡感也僅僅只是瞬間劃過內心罷了,對於一堆資料,他本來就不該投入什麼情感的,只要能夠完成任務,怎樣都好。
高杉並沒有如同桂一般選擇了江戶內部一幢普通的宅院落腳。
相比起雖然過激卻不會不分物件將一切掌握權力的人都視為敵人的桂,高杉要危險得多。
幕府和天人的高層被高杉晉助此人所率領的隊伍刺殺的人數細數起來,說是令人髮指也不為過。這讓高杉成為了幕府和天人雙方的敵人,欲除之而後快。
可惜的是,不論是幕府還是天人,都沒有辦法將這個從攘夷戰場上存活下來並且一直活躍著的兇殘武士除掉。
想想就知道,高杉所依靠的不止是自身強大的武力,他的頭腦也不容小覷。否則在攘夷戰爭時期,他根本就無法帶領鬼兵隊成為攘夷志士中一支突起的強橫力量,讓天人為之忌憚。
高杉擁有一艘自己的船隻,也無怪那些想要尋找他的人找不到他的蹤跡了。
畢竟能夠飛上天空的人,不是有權有勢的高層或者富得流油的商人,就是空中開放著的某些不可言明的店面了。
而這些人,不是誰都能惹的,真選組也不能隨便跑到人家船隻上去進行例行搜查。
夏川站在代表高杉的藍點的正下方,抬頭望著天上或近或遠的船,最終鎖定了一艘混雜在這些船隻中平穩漂浮著的一員,低頭翻起了揹包。
漂浮膠囊他還是有的,一顆膠囊能夠一直向上漂三十分鐘,足夠到達高杉的那艘船了。
只是為了避免憑空漂浮造成轟動給高杉帶來麻煩,他不會傻逼到大白天上去的,至少要等到天黑。
晚上總會讓人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大多數人出於對黑暗的本能畏懼,會將看到的某些不合理的東西當做幻覺處理。
是夜。
夏川從呆了一天的酒吧裡走出來,向港口走去。
風平浪靜,夜晚撲面而來的風有些偏涼,夏川站在岸上抬頭瞅著停泊在這裡的海上巨獸,跟從船上看下來的人視線恰好對上了。
紫發男人手中拿著斗笠,似乎正想戴上,腰上插著的菸斗在月光下顯得愈發暗沉,男人的左眼掩藏在層層繃帶之下,露出來的另一隻眼睛帶著些微詫異的顏色。
夏川仰著頭,跟男人在月色下對視了半晌,收回視線啃了個漂浮膠囊,晃晃悠悠的往高杉的方向飄去。
雲間洩漏出的一絲絲月光照在突兀漂浮起來的黑髮青年身上。高杉不得不說,這樣讓人心裡發毛的重逢實在是……糟糕透了。
不過,夏川果然不是人類這個想法在高杉心底越發的深刻起來。
“好久不見了,Leader,但願你還記得我。”夏川點掉了BUFF,落在高杉身邊,在對方頗感興趣的注視下打了個招呼。
“的確……好久了。”高杉將斗笠放下,“十幾年了呢,你看起來不錯。”
對於高杉的打量有點不舒服,但他並沒有躲避——或者說不必要。他將手裡那份資料拿出來,遞給高杉。
高杉並沒有接下,他轉身離開甲板進入了船上建築的房子。
這個副本里的船隻結構實在是太奇葩了,夏川想,緊緊的跟上了高杉的步子。
他感覺得到,當他踏上甲板的瞬間,就有幾道視線從他身上掃過,帶著濃濃的敵意和一絲殺氣。
高杉新養的鷹犬,看起來能力都不錯,真不知道這人哪兒來的魅力把這些能夠成為一界佼佼者的傢伙們聚集在他身邊——就像信徒和他們所信仰的神之間的關係。
這令夏川感到不可思議。
“進來吧。”高杉拉開房門看向呆在外面的夏川,示意。
瞬間,強烈的殺意讓夏川渾身寒毛都在跳舞。輕瞥了一眼殺氣傳來的法方向,入目的是個打扮得有些暴露的金髮女人,手中拿著雙槍,眼裡透出濃烈的敵意和妒忌。
這個女人似乎完全沒有躲避他的視線的意思,大概是高杉新建的鬼兵隊的高層之一,而且從她的眼神來看,說不定她對高杉有異樣的感情。
啊……立於巔峰之上的男人所能收穫的妹子總是比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