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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葉辰說:“讓仲夏夜接電話。”語氣強勢的不容拒絕。

仲夏夜接過電話,不知道葉辰說了些什麼,仲夏夜吞吞吐吐,驚訝的看著何淺,然後嗯嗯哈哈的一會兒,然後就在何淺警告威脅的眼神下把事情和盤托出了,仲夏夜把手機還給何淺,何淺只覺得那是個燙手山芋。

何淺接過電話,電話那頭靜得只能聽到葉辰沉穩的呼吸,他越是沉默她心裡就越沒底,想打破這可怖的沉默,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寧願他罵她一頓“你怎麼又去招惹歐陽非白了”云云,可是,他沒有。

他只是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在第一時間想到我?”

她無言以對。

葉辰低低的嘆息:“我明天就回去。”

何淺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初秋的風有些微涼,剛到小區門口,她就看到歐陽非白悠閒的靠在他那輛法拉利跑車上幽幽的看著她。

她想直接無視他,他卻站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她往右,他也往右,她往左,他也往左。

她怒瞪他:“你幹什麼?”

歐陽非白說:“淺淺,你一定要這樣嗎?你就不能聽我好好談談嗎?”

何淺冷冷的說:“有什麼好談的?”

是啊,有什麼好談的,當年何忠平出事後,她給他打了那麼多電話,他一個都沒接,她給他發了那麼多條資訊,他一個都沒回,她期期艾艾的在他家門口等了一個多星期,就連她冒著大雨病倒在他家門口他都沒有出來看她一眼,還有什麼好談的?

何淺想起一個很古老的故事,漁夫和魔鬼的故事,魔鬼因作惡多端被裝進瓶子裡扔進了大海,失去自由的魔鬼痛苦的想如果誰能把他放出去他就滿足那個人三個願望,三百年過去了,沒有人發現魔法瓶,他依然被困在瓶子裡。

魔鬼又想,如果誰能把他放出去,他就滿足那個人所有的願望,可是又有三百年過去了,仍然沒有人放他出去。

魔鬼憤怒了,絕望了,他想,誰要是把他放出去,他就把他吃了!

然後有個漁夫撈到了瓶子,開啟瓶蓋,魔鬼被放了出來,魔鬼要吃掉漁夫,機智的漁夫說,你那麼大怎麼可能被裝到瓶子裡的呢,我不信!你肯定騙我!要不你鑽進去給我證明一下。

魔鬼化作一團青煙,在他又回到瓶子裡的那一剎那,漁夫把瓶蓋塞住又把瓶子扔回了大海。

何淺覺得自己很能理解那個魔鬼的心情,最開始的時候她那麼渴望歐陽非白能夠告訴她原因,能夠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那些強烈的想要知道為什麼的念頭在歲月裡消磨殆盡,當她從電視上、報紙上漸漸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當她在經歷了那麼多坎坷之後,解釋於她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生活好不容易順利了起來,她不想再因為什麼不確定因素而變故。

他的手勁很大,捏得她有些疼,歐陽非白灼灼的望著她,有些刻意的隱忍,臉色豁然變得很難看,他放開她,臉上閃過痛苦之色。

何淺冷漠的轉身,這個轉身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那個英俊的男人曾經是自己的摯愛,自己一生追逐的夢想,他有著世界上最迷人的笑容,她對自己說我可以做到的,但是她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知道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到。

心像被絞肉機絞碎了一般痛不可言,痛得連呼吸都停止了。她似乎聽見他喃喃的說:“你不想和我相認是因為你還在恨我,是嗎?我一直都在原地啊小瑜,你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她加快腳步,因為再停留一秒她就會死掉,她不想再在他面前失去尊嚴,有那一次就夠了。她聽到身後歐陽非白一陣劇烈的咳嗽,估計是站在外面吹風吹感冒了,他那麼大的人了應該不會被感冒打垮的。

晚上凌晨兩三點的時候,何淺去客廳倒水,一開臥室的門,發現何家銘正在玩遊戲,一股怒火從心底掀起:“何家銘,給我關了電腦,不睡覺了嗎?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何家銘“嗯”了一聲,繼續玩著遊戲,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更刺激了何淺,她覺得歐陽非白給何家銘上了課之後,何家銘整個人都在朝壞得方向發展,何淺看著極不順眼,頓時的怒火中燒,走上前一把拔了他的電源,電腦一下子黑屏。

何家銘怒目等著何淺:“幹什麼!明天是週末!”

何淺氣得咬牙,不聽話,不學習,玩遊戲,裝逼裝酷還有理了!

“睡覺去!”她命令道。

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