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偏是你帶來的,長得再像也不可信。他就算姓谷,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谷靖書聽得有些愕然,另外卻反有些欣喜,眼見這位前輩並不打算承認自己與他有什麼關係,那亦是說並不會阻撓自己與小珏在一起,這就是再好不過的了。他心中一喜,便禁不住偷偷往臥房外瞟去,想看看南宮珏是什麼態度。南宮珏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直緊繃的臀部看,谷靖書這一眼瞟見,忍不住臉一紅,生怕他這過於赤裸裸的視線給兩位前輩高人發現,那不免太過尷尬,只好又慌慌張張地收回目光,規矩地垂著眼瞼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只聽南宮北翊淡淡地道:“這你卻想錯了,他並不是我找來的,而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送上門?”
谷雲起的聲音不由提高了些,先前雖說了谷靖書就是姓谷也與他沒關係,此刻卻還是怒意勃發地連剜了谷靖書好幾眼,將個谷靖書駭得懸著一顆心惴惴不安地呆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等他宣判,他卻又只是冷笑一聲,一語不發了。
南宮北翊道:“你覺得巧,我才是覺得巧,還當是你大哥冤魂不散來找我南宮家麻煩。”
谷雲起冷冷地道:“虧心事做多了,自然疑神疑鬼。不過我看你至今還能若無其事地來見我,倒一些也不怕晚上做噩夢的樣子,只怕你見著他是高興還要多過害怕了。”
南宮北翊嘆道:“果然,還是雲起了解我的心思。我常常覺得要是沒了你在旁邊,那真是無聊極了。可是你要是一直在旁邊,那也不免煩人得很。”
谷雲起閉著眼不理他,谷靖書也在一旁聽得懵懵懂懂的,不曉得他們在說些什麼。南宮北翊又道:“他如果真是你大哥的魂靈,那事情還好辦一些。就不是,我想總也會與你們家有什麼瓜葛,你卻又推得一乾二淨。這谷靖書自稱是父母雙亡,由宗族提攜長大,我自然會叫人去他們村子查探一番,未必便找不出什麼蛛絲馬跡。”
他說起谷靖書的身世,谷雲起顯然也在用心地聽著,眉峰輕蹙,身子不時因壓抑著咳嗽而微微顫抖。南宮北翊說著忽然抓住他的一隻手,語氣涼薄地道:“其實還有個更直接的辦法。”
“什……住手!”
谷雲起一念未轉完,便知他要做什麼,用力將手往回奪去,只是病體未愈,體力不支,反只惹得一陣猛烈咳嗽,那隻手仍被他牢牢捉住,抻到床頭矮几上放著的一隻盛水的小碗之上,隨即被他以利刃刺破中指,往碗中擠出了幾滴血,才把他手放了回去。
谷雲起咳得直不起腰,南宮北翊仍是溫和地摸了摸他腦袋,道:“不過幾滴血而已,既不會傷了誰的性命,也不會弄出什麼騙局,不是最好的辦法麼?”
谷靖書瞧著南宮北翊這前後判若兩人的言行,只覺脊背有些發涼,忍不住向後挪了一步。
其實南宮北翊取那幾滴血,確然並沒有什麼格外暴虐的表現,只是谷雲起分明重病在身,又不願被他拿了血去試探谷靖書的血脈,掙扎中顯得更加慘烈而已。但總的說來,對著這樣一個病人……怎麼也該是以照顧為優先才對啊!為何南宮北翊卻根本不管他的病痛,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南宮北翊取了那隻裝了谷雲起血的碗,向谷靖書看來。
谷靖書隱約曉得他要做什麼,他本來是打算對南宮北翊百依百順,做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的,但看了谷雲起的樣子之後,心中卻實在對南宮北翊要來取自己血的做法很有些牴觸。
而且他也害怕,若是自己的血真的與谷雲起的能夠融合,那不是又為自己和小珏多添了一樁麻煩?
而如果不能融合……
看南宮北翊的樣子,他分明是很想證明自己與谷雲起有血緣關係的啊!如果不能融合,讓他大失所望,他對自己豈不是更沒有好臉色了?
谷靖書發覺自己此刻是進退兩難,兩隻腳不由一挪再挪,不自覺已挪到臥房口上。南宮珏從後面一把將他腰身攫住,奇道:“靖書,你幹什麼?”
谷靖書倉皇地回頭看了看他,道:“我……我不想……”
“不想什麼?”
南宮珏雖然眼神好,但臥房內太狹窄,加上他剛才又只看著谷靖書某些引人注目的地方沒有留意,並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谷靖書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南宮北翊已端著那隻碗走過來,若無其事地對南宮珏道:“將他的手遞過來。”
南宮珏雖不是言聽計從的孩子,此時不知道父親的用意,卻也沒有忤逆的意思,很自然地就握著谷靖書的手掌遞給了父親。南宮北翊的動作也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