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比起當初在野外,在路上,無論谷靖書還是南宮珏都已經相當收斂了。南宮珏的房間陳設過於簡樸,並沒有什麼可供發揮的物什;谷靖書見著外人不免矜持──雖總拗不過南宮珏的意願,加上身體是情烈如火,終會在他的玩弄下化為一灘春水,不做那事時卻格外正經;南宮珏則有一小半時間花在了演練劍法,打坐吐納之上。是以這回家以來,二人當真是分外規矩。
然而今天卻不怎麼規矩。南宮珏性格冷淡,唯獨在谷靖書身上卻充滿了鑽研好奇的興趣,這兩天的那事光是兩人折騰來折騰去,他雖然也同樣很是享受,唯思及前幾次命他夾著自己的長劍,又或在馬上癲狂的事情,就覺近來有些美中不足。
這少年好像總想要在他身上弄出些新鮮花樣來,否則便不太滿足。所以大清早的谷靖書看見他從抽屜裡翻找出一個匣子,又眼珠兒墨黑地瞧著自己,頭皮就不由一陣發麻,覺得自己今天很可能根本起不了床了。
其時尚早,兩人昨夜也沒怎麼癲狂,只是相擁而臥。少年身著單衣短褲,散發赤足,一手拿著半開的盒子細看,峭拔的身軀在溫軟的晨光中看來十分誘人。他回過頭來望了往被窩裡瑟縮了一下的青年一眼,眼角分明飛揚起一道耀目的光彩,旋身一轉便躍回了床上。
“靖書……”
“小珏……該起床了。”話雖如此,谷靖書發覺他眼裡光彩莫名,卻不敢掀開被子就將自己赤裸的身軀暴露在他面前。白日宣淫這種事太過不好,自己比他年長,應該時刻引導他走向正途才是。
南宮珏微微皺了皺鼻子,他其實長得相當秀氣,所以好些動作看起來簡直是可愛得誘人,至少那縮在被子裡的谷靖書就不禁有些想抱住他親一親,難為他居然忍住了。南宮珏看著他,認真地道:“你永遠不起床也沒有關係。”說著將盒子往床頭櫃一放,手再拿起,已提著一掛毫光濛濛的明珠。那淡淡的華貴的清光映著他年少細膩的指掌肌膚,看上去真是悅目。
但看南宮珏的神色,好像並不是打算將它當做首飾來用。
他一面掐著一粒鴿子蛋大小的圓潤珍珠,一面就眯起眼睛瞟向谷靖書掩藏在被子底下的下體。
谷靖書便露出了一臉害怕的神情。
南宮珏俯身向著他,指尖捻著明珠輕輕摩挲,道:“靖書,這串珠子好看麼?”
谷靖書漲紅了臉道:“好看是好看……只是這從何而來,莫非是你哪位女眷留下……”他嚥著口水想將話題攀上少年的親人,熄了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心思。
南宮珏卻唇角微微一撇,道:“我哪來的女眷,這串珠子也不算什麼稀奇,只是父親有次過來,糊里糊塗唸了句‘梨花院落溶溶月’,隨手丟下這串明珠,說這‘二十四橋明月夜’放在這裡最好。”
谷靖書心中倒是一動,少年想是重武輕文,不太喜歡看書習字,並不以那兩句詞為意,那落在他的耳中,卻分明像是少年的父親在緬懷著誰似的。這院落遍植梨樹,他又送來什麼“二十四輪明月”,豈不正是為了誰苦心佈置的居所?那想必正是南宮珏的母親……
一想到此處,谷靖書更不敢叫他把那明珠亂來了,忙勸阻道:“既是伯父送來的,那當好好收起,可別損壞了才是。”
南宮珏一隻手卻已鑽入被中,在他光溜溜的火熱身體上一陣亂摸,道:“怎麼,靖書那麼厲害,連這明珠也咬得碎麼?”手滑到他屁股上,便順著那條溝壑來回描畫,兩眼睃著青年,且看他怎麼回答。
谷靖書微微喘息,忸怩地道:“小珏……”
南宮珏有時說話荒誕,態度卻是認真得很,特地側頭又問了一聲:“咬得碎麼?”便拿著那串明珠也往被子底下塞去,要實際驗證一番似的。那珠子在天光下倒不覺什麼,一放進被子,便從縫隙中透出了隱約的光輝。南宮珏只掃了一眼,便興奮起來,望著他道:“靖書,快掀了被子,我要看你怎麼吞下它。”
谷靖書為難得很,囁嚅地道:“這個……小珏,我……我伺候你的那個也可以……這個就算──”他話沒說完,少年卻不耐煩得很了,手掌在被子裡將他胸膛一按,另一隻手一把就將他用以蔽身的被子扯了開去,丟到床下。谷靖書失聲驚呼,一具白裡透紅的成熟肉體卻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魚兒般裸露在少年眼中,怎也掙脫不出他的手掌心。
南宮珏滿意地欣賞了一回他的軀體,眉梢上卻忽然浸著一些冷意,道:“靖書,你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說著揚起巴掌,掌心還扣著那串明珠,“啪”地一聲拍在他的臀側,逼視著他責問道,“想要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