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新柔忘了請假了,準確的說不是忘,是不想,她的直接上司是於晉文,按規定她請假要向於晉文請,她不想聽他的聲音,不想讓她聽出聲音裡的痛楚與虛弱,所以她想等上班之後跟他說一下,他不在公司,作為他的秘書也不是一個必須的存在,沒想到,她竟然被開除了,她為他痛苦了五天,生了五天的病,他沒給她一絲安慰,無情的把她開除了,還貼在大廳裡,大有殺雞敬猴之意。
曾新柔笑了,心在滴血,臉上卻是笑了,蒼涼的,就像一朵冰花,稍有良心者觀之即心酸。
謝謝你對我這麼狠2
開除的人自是打包走了,曾新柔準備上去收拾東西。
曾新柔轉身的時候,看到後現一片陰影,那一片陰影她曾經把其當作是靠山,卻原來靠的是烏雲,冰冷的烏雲。
於晉文站在她的身後,通告他也看到了。
昨天人事部的陳主任打電話給他,說有人曠工五天怎麼辦?他當時正和於豔豔熱乎著呢,聽到曠工五天,想也沒想就回“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曾新柔,他和於豔豔的事情早上網了,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早上來時還被記者追堵了,她當然也知道,五天沒上班,想必是吃醋了。
小女人吃自己的醋那是愛的象徵,於晉文看著曾新柔,嘴角抹起一抹笑意。
曾新柔以為她和他相處這麼多時日,他會對她們之間的感情有著諸多留戀,沒想到看到他會開除她,他做的這麼狠,沒有一點愧意,竟然還笑得出。
他既然不在乎,自己也要裝著不在乎。
輸了一切,再不能輸了骨氣。
曾新柔嘴角的笑意一圈一圈的盪開,心擰在一起,笑卻蕩得很開,曾新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做出這樣的表情。
“於先生,謝謝你對我這麼狠。”
晨光透過玻璃門射在曾新柔的臉上,從於晉文的角度看,竟然看到的是一種純淨的美,那純淨中又透著誘惑。
“這樣也好。”於晉文的聲音很柔很細。
晨光照在於晉文的臉上,那臉被光打得花了,配上陰柔的聲音,曾新柔聽出一身的陰險。
“是啊,也好!”曾新柔轉身,決然的上了電梯,然後收拾自己的東西。
曾新柔收拾東西的時候竟然還有人看著。
當她什麼?是賊嗎?
她做錯了什麼?只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還是那個人招惹了她。
世態炎涼,她該適應了,可是她為什麼也還是像扔進絞肉機似的難受。
曾新柔走時,人事部的陳主任和她撞了對面,陳主任抬起高傲的頭,陳主任是長得不怎麼樣,卻自我感覺是絕世美女,她愛慕於晉文,以為假以時日肯定能得到他,沒想到讓曾新柔給搶了,總算抓到機會出了一口惡氣,此前,陳主任見到曾新柔都是親親熱熱的叫“妹子”,常說的話是“妹子若愛了委曲告訴姐,姐幫你出頭”。
姐卻狠狠的捅了“妹子”一刀。
謝謝你對我這麼狠3
曾新柔抱著紙箱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曾經設想有一天她離開這裡,她會非常留戀,這裡有著很美好的記憶,她也許會一步三回頭,現在她一點留戀都沒有,曾經美好的都已成噩夢,只想早點離開,離得遠遠的。
於晉文竟然沒有走,他在拐角處等她。
愛不在了,對他存在的敏感性跟著喪失,所以當他拉她的胳膊時,那曾經熟悉的眼,於她一時顯得很陌生。
於晉文是粗線條的人,無心注意,只把她往車裡拉,一邊拉一邊道:“我先送你回我的住處,中午我會回去,做點好吃的,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的。”
於晉文傷了她,重重的傷了她,還像沒事人似的,要她做飯給他吃,服侍她,他到底當她是什麼,傭人嗎?還是暖床的工具。
於晉文的表現只讓她憤怒。
“於先生,請你把手拿開。”曾新柔聲音很冷,臉上滿寫著憤怒。
可是曾新柔再怎麼生氣,在於晉文看來都是一種可愛,像是小妻子跟新婚丈夫賭氣似的。
“好了,別鬧了,以後我養活你,再給你買條狗,沒事逗著玩,我的女人不用活得那麼辛苦。”於晉文硬把曾新柔抱上了車,然後鎖上車門。
曾新柔怎麼搖都下不去。
“我會給每月給你十萬,包你兄妹衣食不愁。”
原來於晉文想包養她,讓她做金絲鳥,過她最不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