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為什麼深藏在心裡?因為你和我一樣,選擇了仇恨,選擇了將這一切積攢起來,直到有一天站在你父親的面前,告訴他,你忍了他太久了。所以,我們是一樣的!站到我這邊來吧!”
“夠了!”此時的大吼,不是我,而是方丈。方丈的大吼像是大海無量之音,將我腦中的噩夢趕了出去,總算是眼前一明,又回到了現實。此時的方丈大師已經怒不可揭了。他大聲吼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聽到這個問題,吳天臉上的笑容隱去了,取而代之是極其認真又帶自嘲的表情,他靜靜的說道:“因為他和我是一類人,我也恨我的父親。每當我父親醉酒後,我都要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然而我和他又不同,我在十歲那年就結束了這樣的生活,我親手殺掉了我的父親。”吳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因為我可以面對我要渡過的河,而且自己渡過了那道河水,所以我深深的理解了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保護自己。而他,一個逃避的人,一個不敢面對過去的人,這樣的人,你能渡的了他嗎?還是我來渡吧。”
方丈說道:“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你,怎可以渡人呢?”
吳天笑道:“不論我手上沾了多少鮮血,我都可以用血再把他洗清。”
說著,他指了指寺門,只見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月光照耀下,我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那竟然是法浩。
法浩此刻的狀態和被操縱的我是一模一樣的,吳天說道:“本來我也不想用僧人做誘餌的,因為僧人都六根清淨,沒有什麼七情六慾,想要抓住他的內心,實在是很費功夫。但是方丈既然三番兩次的阻撓我用文記者,我只好用用這個小和尚了。說起來,還是自家的和尚好使,操縱文記者那孱弱的身軀,可花費了我好幾日,讓他半夜起來鍛鍊。而這自家的和尚,早睡早起身體又好,實在是好用極了。”吳天的話,總算讓我明白了幾日來為什麼感覺早上起床很費力,原來我竟然每夜都鍛鍊,而且法浩大概也是受到了操縱,所以才一直沒能發現我,早早的便入睡了。我心中暗道這吳天竟然老謀神算,步步搶佔先機,使得我們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吳天看那妖怪已經對走來的法浩有了反應,便對方丈說道:“一會兒這妖怪一來捉這和尚,您可要立即使那定身術。否則此妖不除,你們誰也不好過。”說著,那妖怪已經振翅高飛,準備俯衝下來,而那法浩卻原地不動等著妖怪來襲。我見大勢不好,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大概只想著救人,便衝了出去。方丈迫於形勢,立即準備做法。而那法浩已經是危在旦夕,我此刻奮力一撲,將法浩撲到,而自己卻橫著被那妖怪的前爪一撞,五臟六腑擠成一團,被撂倒在地。此時我也是狗急跳牆,沉下一口氣,拿起地上一塊板磚,像妖怪砸去。而妖怪就在這被砸的一瞬間,腦袋一暈,遲疑了一下。方丈立即用定身符把那妖怪定住。而此刻卻見吳天左手握住右腕,低聲默唸。一長串符文之後,便騰空躍起,右掌一劈,便把那妖怪的腦袋劈了下來。妖怪身首異處,屍體漸漸化成黑煙消失了。
方丈見妖怪已死,也癱倒在地,顯然他耗力太多了。得海師傅一把攙住了方丈,得雲師傅和得石師傅則立即跑了過來,看我傷勢如何。我此刻已經有些頭腦發昏,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然而就在此刻,卻腦子一閃,想起了老鬼給的信封。
我拼盡全力,伸起手來,指了指我的內衣口袋。得雲師傅立刻掏給我看,他開啟信封后,裡面是一張白布包著一封信一樣的東西,而白布上竟然寫著:“早叫你不要偷看了!”我心想道你這老鬼還要在我死前開這種玩笑。得雲師傅忙把那白布拿來給我擦血,他大概以為我是要用這白布。我慌忙又指了指那信。得石師傅會意,立刻拿起那張紙,開啟一看。結結巴巴的說道:“就……就……就……就三,就三,三……三個,三個字。”
我覺得我真是悲催啊,這麼要命的時候,還碰上這麼要命的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我一把搶過信紙,藉著月光讀到:“莫……言……良……”
“誰叫老夫?”說著那信紙上的三個字開始跳動,變成三條黑色墨跡形成的巨龍,在空中畫出一個人影。而墨跡消去之後,老鬼竟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老鬼看我滿身是血的躺倒在地,立刻大驚失色的說道:“你怎麼這樣了?怎麼這麼晚才想起叫我來?”
我硬著頭皮苦笑道:“早知道,我一早就該偷看一下了……咳咳……”我是實在說不出話了,體內的鮮血一個勁的向上湧了出來。而老鬼從兜裡掏出一枚銅錢,讓我含在嘴裡。你別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