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藥味比外面又重了一倍,但是這味道卻讓人覺得安心,而且頭腦也似乎清醒了很多。坐堂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此刻似乎正在熟睡。我搖了搖門堂的鈴鐺,才看見大夫微微的顫動,似乎在漸漸甦醒。我坐在堂前,用著嘶啞的聲音說道:“大夫,醒醒,有病人了。”
只見大夫一甩頭,烏黑的秀髮就好似開啟的扇面,從我眼前掃過,這大夫竟然是個女的。她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擦著眼睛的眼淚,對我說道:“您好,怎麼稱呼?”
我拼命的擦著眼睛,心想本是去找個老中醫瞧瞧病,怎麼卻遇到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看著她俊美的面容,我頓時感覺身上更是軟弱無力了。她見我一直在擦眼睛,便問道:“是來看眼睛的嗎?”我立即搖了搖頭,想了想,說不定是老中醫的女兒,或者是看門的護士,自己別太驚訝,省的讓人發笑,於是問道:“請問,這裡坐堂的大夫在嗎?”
她呵呵一笑,那本來就很美麗的臉龐就更顯得迷人了。她說道:“不就在你眼前嗎?”
我一聽,覺得這事十分不靠譜,該不是這藥鋪是個美女拉客,然後販賣器官的地方吧。想起來這地方離我住的地方並不遠,但是卻從未注意,我心中便有些慌亂,立刻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而她卻一把拉住我,說道:“怎麼這麼著急就走啊,你不看病了?”
我連忙說道:“沒事,我沒病,我就是進來看看的。”
她笑了笑說道:“沒病的人是進不了我這藥鋪的。你不但有病,還很嚴重呢。”
沒病的人是進不了我這藥鋪的,這句話為什麼聽起來那麼耳熟。這話讓我立刻想起一個人,老鬼!沒錯,這藥鋪的感覺和STORYBAR極像。看來這店主人也不是凡人,於是我又坐下,向那大夫問道:“敢問大夫貴姓?”
大夫拿起案頭一本書,指了指書名對我說道:“我是這本小說裡的主角,我叫白素貞。”那本線裝的書,正是白蛇傳。
聽到此言,我反而並不是十分慌亂,畢竟黑白無常,牛頭馬面我都見過了。而且她們也曾提到過白蛇的事,我對於這樣的見面只是有些小吃驚。白蛇真的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怪不得許仙會為之傾倒。許仙,字漢文,原來如此,文貞堂正是取自這兩個人的名字。我怎麼早沒想到呢。
一聽說是白蛇看病,我反倒有些安心了。比起人類的醫生來說,白蛇傳中濟世救人,如同菩薩般存在的她一定可以把我這小病瞬間去除。不過她說我病很嚴重這是為什麼呢?我立即坐了下來,對她說道:“白小姐,我得了什麼病?能治嗎?”
白素貞示意我伸出手來,要為我把脈。於是我便伸出了手,她的手立刻搭在了我的腕部,那帶些清涼的觸感,不知為什麼讓我有些心潮澎湃,僅僅是一個接觸,我也能感覺到自己臉紅了。她似乎注意到我的臉紅,含蓄的一笑。對我說道:“你叫什麼,還沒聽你說呢。”
“我叫文芒,是個記者。”我怯怯的說道。
“你就是那個地府月刊上的文記者?怪不得,知道我是蛇妖卻沒有嚇得跑掉。早聽說你的事蹟了,很高興能見到你。”
她的寒暄讓我覺得十分親近,不知不覺我的呼吸似乎也變得有些急促了。白素貞,鬆開了手,拿起筆,一邊寫藥方,一邊說道:“你的病不是一般的感冒,而是心病。常言說的好,心病還需心藥醫,我能給你開些調整身體的藥,但是隻能幫你降降溫,止咳嗽,恢復點體力。這只是治標,不治本。”
“那怎麼才能治本呢?”我問道。
“這個藥一天三次,一次一包。這個藥一日一次,一次一日。小青,抓藥了。”說著她遞給我一張單子,自己將另一張單子遞給那個從內屋走出來,穿著青藍色睡衣的女人。那就是小青吧。她看了看我,對白素貞說道:“又是病人?不是姐夫?”
白素貞打了她屁股一下,說道:“你說什麼呢,才不是他呢。這是文芒,你知道不知道?地府月刊上的那個。”
“文芒?就是那個打了秦廣王的男人?我去,感覺沒有照片上霸氣啊。怎麼看都有點孱弱,跟你老公似的。”小青一邊來來回回的抓著藥,一邊說道。而白素貞則似乎有些生氣,說道:“你又欠修理了是不是啊?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型!”說著,便撓起了小青的癢癢。兩個美女嬉笑的抱成一團,尤其是小青還穿著青絲睡衣,那美麗的胴體若隱若現,十分誘人。我不敢多看,怕自己噴出鼻血,弄得自己失血過多。連忙盯著手裡那張“一日一次,一次一日”的藥單,只見上面寫著: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