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不曾給他難堪,朕希望他領情。”
不曾給他難堪?! 婉婷心中冷笑,您老人家對‘難堪’的定義跟別人的不一樣。
雍正看了看婉婷,突然說道:“從明個兒起,你就到朕身邊來吧,還住在坤寧宮。”
“。。。啟稟皇阿瑪,這不合禮數。” 婉婷驚恐地看著雍正,陪在她身邊?她看著那麼像找抽的人麼?
“你以前不也陪在聖祖身邊?聖祖常贊你煮的洋人茶好喝,以後你就煮給朕喝。”
…_…當初她不是沒嫁人麼。。。
“跪安吧。” 雍正朝婉婷擺了擺手。
“皇阿瑪。。。” 婉婷突然想起一件她沒來得及說的事,“婉婷有一事想問您,董鄂七十的。。。”
“輪不到你管!” 雍正厲聲打斷了婉婷的話,又說:“朕希望你這三百遍的孝經不是抄來練字的!”
“嗻,皇阿瑪息怒。婉婷跪安了!” 在康熙身邊多年,婉婷深知帝王之怒後的下場,雍正不比康熙,他的心思更難揣測。
出了養心殿後,婉婷發現趙世揚正在外面等她。二人並肩走到御花園的時候,婉婷才開口說道:“我明日又要進宮了。”
看出了婉婷眼中的悽楚,趙世揚心下一緊,攥了攥拳頭,問道:“皇上沒說多久?”
“呵。。。” 婉婷苦笑一聲,低聲說道:“我跟你打賭,現在我們身後至少跟著三個人,我們如果把聲音提高一點,皇上馬上就會聽到我們的對話。”
趙世揚聽聞,眼神猛地凜冽了起來。雍正!即便是當年的聖祖爺,也沒有時時刻刻派人監視著婉婷,而現在婉婷表面上是風光無限的固倫公主,實際卻是十二個時辰被監視著的重囚犯。現在皇帝甚至不滿意別人監視,他要將她放在眼皮底下,親自監視!
他趙世揚鍾愛的妻子受到如此待遇,他無計可施不說,連安慰她的話都不能講,因為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傳到了皇上的耳裡。趙世揚拉過婉婷的手,發現她的手心已經被冷汗溼透,心下不免一驚,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他一直在刻意迴避的事實。皇家的公主向來短命,不因別的,就是因為壓力和壓抑。而婉婷受到的壓力又是其他公主所比不上的,儘管她的意志比他人頑強些,可是長久這般下去,她還能撐多久?
婉婷當天回去後,宮裡突然又來了人,說公主府不能無人管理,著婉婷公主的貼身宮女慶兒留在公主府打理日常事務。
婉婷冷笑,雍正這是要連她身邊最後一個可信任之人都支開呢。罷了,是福不是禍,她倒要看看雍正能逼她到什麼地步!話雖這麼說,她還是擔心慶兒的,她將自己的令牌給了慶兒一面,說道:“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拿著這個去找永福,他會幫你的。”永福是胤禟的人,又是她姐夫,她還是信得著他的。
婉婷第二天奉旨進宮後來到養心殿,先給雍正煮了咖啡,又端了過去。
雍正抿了兩口咖啡,讚道:“恩,別人就煮不出這味道來。”
“謝皇阿瑪誇讚。” 婉婷裝著受寵若驚般說道。
“朕已和皇后打過招呼,額駙平日可以來看你。”
雍正又和她閒扯了幾句,便又低頭批閱奏摺了。婉婷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見雍正累了,就給他按按肩膀,揉揉眼睛,沒事的時候就坐在那裡看書。這種無聊的日子若是擱在十年前,婉婷保準會瘋,現在她已經可以當成日常生活,應付自如了。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八月,期間趙世揚來看過她幾次,每次都是一盞茶的功夫。趙世揚不是不想多來,而是因婉婷住的地方是坤寧宮,這地兒太敏感,他長了幾個膽子敢天天往這兒跑?
八月末的時候,就在胤禟的生日的前一天,雍正又逮到了胤禩的把柄,因言嗣統事,責胤禩、胤禟、胤禵。為什麼會有胤禟呢?因為他參與了。胤禩和胤禟被叫去了養心殿,當著婉婷的面,雍正幾乎是點著二人的鼻子,將他們罵了個體無完膚。康熙當年罵人的時候就喜歡專挑別人的痛處罵,雍正和他父親比起來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胤禩還能好好地跪在那裡聽訓,胤禟卻不然,婉婷在雍正身後拼命地給他使眼色,胤禟才咬碎了牙往下嚥,沒有和雍正發生衝突。
二人出了養心殿,胤禟再也無法忍耐,小聲對胤禩說:“八哥,你可真能忍。”
胤禩苦笑一聲,說道;“不能忍又如何?他正愁找不到緣由對付我呢,我若是再頂撞他,豈不是正中他下懷?”
“八哥。。。” 胤禟按了按胤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