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五六分鐘後,淡褐色的眸子裡映著抿著茶水的女孩,將報告端正的放在了紅木茶几上。
“這件事,手塚在當副會長的時候就幫他們說過話。”
流螢稍稍詫異,馬上恢復了平淡的表情。
“你們上高一沒多久的時候,他提出來的,可是董事會回絕了他的提議。”
“您儘快吧,要像你們把國中部合進來一樣的快。”流螢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眉眼上挑,看著對面的老人,喝了口茶水。
石川博之苦笑,“丫頭啊,你要記到多會兒去。”
流螢撇了撇嘴,放下茶杯,立刻傳出瓷器碰撞的清脆聲,“現在條件成熟了,新教學樓也不缺教室,他們進來是順理成章的。”她又說,“現在委員會的多少事,他們都在幫著我。搬不進來,我這個委員長也就不用幹了。”
石川知道她不是說氣話,而是在赤 裸 裸的威脅,無奈的嘆息道,“小狐狸!”
流螢挑眉,“再不精,就要被你們賣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這孩子,說的什麼話!”石川瞪了她一眼。
流螢站起來,哼了聲,“我說錯了嗎?”說罷,走到門口,拉開了門,扭頭,“校長,你哪裡弄來的劣質茶?別老讓冰帝和立海大的嫌棄你。”言下之意,是在說他摳門的緊。
一句話搞得石川吹鬍子瞪眼。
走出校長室的流螢在走廊上碰到了正好鎖學生會辦公室門的手塚。她繼續朝前走,神情冷冷淡淡,沒理會他。
她與他一前一後,安靜的走廊上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迴盪。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人在學校極少碰頭,也許是因為彼此都很忙碌,也許是因為不想讓更多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而刻意迴避,起碼,這是流螢的想法。
九月三號,由於剛下場的手塚還處在興奮中,一個意味不明的擁抱和兩隻交纏在一起的手,釀成了最近兩個星期全校師生的猜測和觀望。手塚許是瞭解了她的想法,雖不情願,還是尊重她的意願,儘量在學校中少接觸。只是,今日,有些話不得不說。
“董事會多半又會把報告駁回。”手塚在她身後開口道。
流螢腳步放緩,停下,轉身,本來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然後腦子裡瞬間滑過乾貞治的那張臉,恨得咬牙,“為什麼。”
“真相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都沒有上高中。傳聞是菅生曾經打了學校的學生,而他母親是家長委員會的。校董事會有家長委員會的人。”
流螢詫異道,“高中還有家長委員會?”
手塚點了點頭。
“一兩句話能講的清嗎?”她問道。
“說不清。”
流螢嘆了口氣,“有時間嗎?”
()好看的txt電子書
手塚看了看錶,離上課還有四十分鐘,“有。”
她返身,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開啟門,走了進去。
手塚緊跟著進來,將門關好。
流螢推開窗戶,靠在牆上,煙已經含在嘴裡,擦著打火機。
手塚滿臉寫著“不悅”兩個大字,說了多少次,奪了多少次,她沒一次聽的。
“菅生打了人,沒原因?”
“你先把煙掐了。”手塚已經走了上去。
流螢鎖住眉頭,“你就不能不管?”
“不能。”他說的極乾脆。
流螢瞥了一眼,走到垃圾箱旁邊,猛抽了幾口,便掐滅了煙,扔了進去。轉身,“現在能說了吧。”她走了幾步,坐在長椅上,蹬掉鞋,躺下,用胳膊擋住了眼前的亮光。
“我們還上國二的時候,教學樓剛蓋好不久,暫時進不去人,舊教學樓還在使用。”
手塚的聲音由遠及近,在長椅前站定,脫掉外套,蓋在她身上。他輕輕的拉開椅子,坐下。她臉上的疲累躲不過他的眼。他心疼,卻始終無能為力,能做的只有儘量在兩個組織劃分不明確的事情上,多出一分力。
“嗯。”流螢應了一聲,讓他繼續。
“傳聞就是在我們升國三的時候傳出來的。菅生他們很早就和學生會不合。”
“你怎麼知道的?他跟你說的?”流螢指的乾貞治。
()
“不是。”手塚答道,“當時,下個學期高中部就要入住新樓,很忙,國中部學生會的成員都要過來幫忙。”
流螢放下手,盯著天花板,問道,“你親眼見到的?”
手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