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管。”話落轉向寒松齡道:“寒松齡,人都有自私之心。”
寒松齡道:“私心加上慾望,才會處心積慮地想去陷害別人,夫人,你並不是只為了求生存的私心。”
宮髻婦人道:“我有什麼慾望?”
寒松齡道:“讓令郎統轄武林。”
宮髻婦人道:“你的慾望呢?”
寒松齡道:“殺盡所有我要殺的。”
宮髻婦人道:“他們阻礙了你稱雄之心?”
寒松齡道:“我只是討回他們所欠我的鮮血與生命。”
宮髻婦人道:“這麼單純?”
”寒松齡道:“事情越單純就越令人難以置信。”
宮髻婦人道:“你也覺得難以置信嗎?”
只冷漠地笑笑,寒松齡沒有再說什麼。
宮髻婦人鳳目中不時閃爍著冷芒與殺機,她覺得寒松齡對她兒子未來的威脅很大,但雪俠悽惋、哀怨的神情卻又使她無法狠心下手。
柳元呼吸越來越急促了,視線也開始模糊,他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徵兆,他恐懼,對死亡恐懼,但卻深知自己絕無法不走那條人生必走的路。
一種英雄本色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他握在寒劍劍柄上的手開始費勁地向外抽,當然,他知道寒劍離開身體後會立時出現的結果,因此,那雙手不停地顫抖著,也顯得更加吃力。
就在柳元快要把劍拔至一半的時候,雪地上突然出現了乾坤一乞與他帶來的六個老少不一的武裝漢子。現場的情形他似乎並不吃驚,但卻很快地揮手示意六個武裝漢子把寒松齡圍了起來,表面上看來,像是要保護寒松齡。
雪俠從未見過這些人,見狀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嬌軀不過才站直,乾坤一乞突然閃身一把扣住了她的右手腕脈。
雪俠在芳心紛亂的情況下,根本無力應變,只怔忡地望著乾坤一乞。
宮髻婦人臉色猛然一變道:“老化子,你想幹什麼?”
乾坤一乞奸險地一笑道:“嘿嘿,不幹什麼,夫人,老要飯的只想向你討個人情,讓我把盟主帶回去而已。”
雪俠芳心立時一鬆,暗忖道:“我幸虧沒有閃避。”
宮髻婦人冷笑一聲道:“老化子,你配嗎?”
乾坤一乞毫不示弱地道:“夫人,老要飯的人窮位卑,本來沒資格與你打交道的,不過,現在情況可就不同了。”
宮髻婦人道:“這是威脅?”
乾坤一乞道:“夫人,假使你不覺得這名詞顯得難聽的話,就算是吧,不過,老要飯的總以為用交易兩字比較妥當些。”
宮髻婦人投鼠忌器,強忍著滿腔怒火,冷冷冰冰地道:“老化子,天地雖寬,卻無人敢深信人沒有碰面的機會。你可曾考慮過後果?”
乾坤一乞大笑道:“哈哈,夫人說得極是,老要飯的乞討度日,漂泊不定,對這一點最是相信不過了。”
宮髻婦人看看在乾坤一乞控制下的愛女,突然下定決心地道:“老化子,你把他帶走吧。”
乾坤一乞道:“老化子這廂多謝夫人。”話落朝六個武裝漢子道:“把盟主的劍拿回來,你們先帶著盟主走,怎麼走法你們知道,快。”
一個黃面漢子,聞言飛身落在六指銀面柳元身前,伸手欲去搶劍,柳元暗自一咬牙,提足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悶哼一聲,把劍拔了出來,劍才離手,人也跟著斜倒在雪地上,只抽搐了幾下,便已氣絕身亡。
黃面漢子彎腰拾起地上的寒劍,回身走到寒松齡面前,替他把劍歸人鞘內。
在六個漢子的扶持下,他們向鳳棲鎮方向走去,不大工夫便已消失於漆黑的夜幕中了。
以冰冷而帶有煞氣的目光盯著乾坤一乞,宮髻婦人道:“老化子,你可以放人了吧!”
乾坤一乞態度突然一變,躬身道:“老要飯的遵命。”話落鬆手放開雪俠,轉身朝那六個武裝漢子消失的方向奔去。
宮髻婦人本來有意要阻攔他,卻被雪俠擋住了。
既痛惜又氣惱地望著身邊的愛女,宮髻婦人焦灼地道:“儀兒,你難道連我們日後的處境都不顧了?”
雪俠悽惋而又誠懇地道:“娘,相信我,請相信我,他,他寒松齡不是你老人家想像中的那種人。”
宮髻婦人道:“儀兒,你與他才見過幾次面?人心隔肚皮,儀兒,不能以貌取人。”
雪俠堅定地道:“娘,我也說不出是為什麼,但是,我知道絕錯不了。”
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