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摸自己的眼淚,覺得很是滑稽。
荒唐,這一切都太荒唐了。
小臣喜歡的,不是章天園。不是沈蓉蓉,而是寶樂。她最好的朋友,寶樂。
她是真是又蠢又笨,小臣對寶樂的在意表現的那麼明顯了,她都沒看出來是緣何。
她想,這次大概真的要斷了對他的念想了……
……
次日清晨。
傅廷臣緩緩甦醒,宿醉的結果就是腦袋昏昏沉沉,像灌滿了鉛。
他一抬頭,明顯一愣阿澤就坐在一旁,直勾勾的盯著他,彷彿要把他看出個洞來。
他滿臉疑惑,“你怎麼在這兒?”
阿澤一嗤,“我還想問你呢。你昨晚是怎麼了?人家溫暖大半夜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看著你。”
溫暖?傅廷臣眉心不自覺地緊蹙起來,前一晚的事,潮水般捲入他的腦海。
他是帶著溫暖過來喝酒了,喝到後來,他似乎有一些失態的舉動……
他的目光停留在沙發上,那上面,有一小灘乾結的血跡。
他的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稍微動動腦子,這血跡是怎麼留下的。
他稍稍握緊拳頭,無比懊悔,他真是混蛋,竟然對她……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阿澤好奇的湊過來問道:“臣兒,你昨晚跟溫暖在一起做什麼了?”
傅廷臣冷著臉,壓根不願理他。(
他翻出手機,給溫暖打電話,回應他的,是無盡的忙音。
他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奪門而出,打算直接去找溫暖。
有些話,他必須要當面跟她解釋清楚才好。
……
傅廷臣直接來到溫暖的住處,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給他開門,他只好坐在車裡默默的等。
一直等到天黑,溫暖的車才緩緩駛過來,車燈熄滅,她緩緩從車上走下來。
傅廷臣趕緊下車,大步來到溫暖面前。
溫暖看到他,明顯一愣,隨即快速低下頭。
然而,傅廷臣還是眼尖的捕捉到她略微紅腫的雙眼,清冷如墨的眸瞳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暖暖,昨晚……對不起,我真是太混賬了,竟然對你……”
不容他繼續說下去,溫暖就直接打斷他:“昨晚,只是一個錯誤,我會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放心吧。”
傅廷臣聽到她這麼說,不但沒有釋懷,反而心口輕輕疼了一下,“暖暖,這次是我傷害了你,我可以用任何方式來彌補你。”
“真的是任何方式嗎?”說到這裡,溫暖自嘲的笑了起來,“如果我說讓你做我的男朋友,你大概就不會願意,對吧?”
傅廷臣動了動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神情有幾分尷尬和愧疚。
溫暖就知道他是這樣的反應,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小臣,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傅廷臣眉心深深皺起來,“你還是怨我。”
溫暖咬了咬唇,低聲說:“你有喜歡的女人,如果繼續找我,只會讓我更加難受。只有不見面,我才能漸漸斷了對你的念想。這樣對你我彼此都好,不是嗎?”
傅廷臣的眼眸染上一層幽暗,他知道她說的話都對,可是明明都對,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一想到以後都要和她形同陌路,心口某處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半晌過後,他才沉沉開口:“好,如果這是你心中真正所想,我答應你。”
雖然是預料中的回答,可溫暖的心中還是猛然一刺,她的睫毛輕輕閃了閃,小聲說:“如果沒有事,我進門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休嗎池巴。
傅廷臣深深凝視著她,沒有說話。
溫暖不敢再跟他對視,多看一眼,她怕自己都沒有離開的勇氣。
轉過身,她心口窒息得快要喘不過氣,鼻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剛一進門,她就接到寶樂的電話。
之前她一直不斷的聯絡她,都沒有打通,現在對方主動打來電話,她卻沒有勇氣接了。
一想到她,就會想起小臣,那種疼痛就會再一次襲來。
可是,寶樂畢竟是她最好的朋友,在這種時候,她做不到無動於衷。
良久,她還是按了接聽鍵:
“寶樂。”
“暖暖,不好意思,前兩天實在沒有心情接電話。”
“我知道,你現在怎麼樣?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