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邊吃邊說,也幸虧她的舉動比較優雅,不會做出那種噴出來的不文雅舉動,否則他肯定要發火。
“行了,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吃飯的時候,有人陪著聊天,都覺得這飯菜的味道更好了些。”林晚邊說邊拿著錦帕擦了擦嘴角,滿臉都是十分欠揍的表情。
顧錦安很想翻白眼,但是想起楚軒那廝對林晚的庇護程度,他還是忍住了,萬一之後翻出什麼毛病了,恐怕楚軒又要鬧。
“那我走了。”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世子爺,這是世子妃吩咐給您帶的糕點,剛出鍋不久的,趁熱吃正好。”紅纓正好追了出來,手裡提著食盒,這也的確是林晚吩咐的。
他一聽這話,就有些懷疑地偏頭看了看林晚,這女人之前明明不給他吃的。
“你也沒吃早膳吧,雖說你餓不餓死跟我沒關係,但是我得關心夫君的身子。拿著吧,路上餓了塞兩口。”
林晚正好看過來,與他對視了一眼。
顧錦安收下紙袋子,就轉身走了。
原本他還繃著情緒,一直到徹底離開了永王府,臉上的笑容才表露出來,甚至步伐都變得輕快了許多,嘴裡哼著小曲,走路都帶風。
今上的情緒很好,因為他始終有一種意境壓制住楚軒的錯覺了。
顧錦安見他如此心情好,便趁機提議道:“今上,您已經大好,草民正好告個假。”
“作甚?”
“草民原本就是進京趕考的學生,如今考期臨近,自然是要考試了。”
今上的臉上沒有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他之前就已經派人打探過他了,畢竟是要伺候九五之尊的人,所以顧錦安可謂被扒了個徹底。
如今聽到他說要趕考,今上也只是點了點頭。
“好,朕等你的好訊息。”
有了今上的肯定,顧錦安便不再去皇宮。
他白日在自己租住的客棧裡,晚上變成楚軒之後,就悄悄地會永王府,與林晚團聚。
要知道楚軒可是所謂的鬼王,所以障眼法完全沒問題,在那些監視者和保護者的眼裡,這個顧大師每日都是在客棧裡認真研讀的人。
京都裡有科考的時候,氣氛總是比以往要緊張,學子們考完之後還要參加殿試,當場閱卷,然後那些所謂的閱卷考官選出前十名,把卷子遞給今上稽核,再由今上排出名次。
“今年的考生們見解都很獨到啊。”今上翻著考卷。
底下的人自然是附和聲一片,他直接挑出一份卷子。
“狀元郎,就他吧。”
今上的一錘定音,自然沒有人提出異議。
***
今天是殿試的日子,也是這些考生們前一百名騎馬遊街的時候,各處的茶館酒樓都十分熱鬧。
林晚原本是不想出來的,反正他們林家今年也沒有考生,但是楚軒說了今年有顧錦安,而且註定會是好成績,勸她來看看,她就來了。
管家替她定了一處靠視窗的雅間,當殿試結束,新科狀元打頭陣騎馬遊街。
街道兩邊擠滿了人,大家都是在這種好日子聚在一起,湊個熱鬧。
這前一百名的考生那以後都是前途無量,裡面雖然有四五十歲的人,更多的卻是年輕的小夥子,頓時兩邊的小娘子看到了,都羞紅了臉。
“世子妃,這是芍藥。待會兒兩邊的人開始給他們丟花,您也可以湊個熱鬧。說不準丟中了狀元郎,日後您再生個小世子,也能當狀元——”
知書手裡捧著一朵剛剪下的芍藥,顏色嬌翠玉滴。
不過她這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停了下來,因為現在世子爺可不是活生生的人,以後能不能生出小世子還是個問題。
林晚卻是勾著唇角輕輕一笑,對於她失落的情緒並沒有在意,也沒有責怪她,只是取走了那朵芍藥。
顧錦安打頭陣,他年紀輕輕,相貌堂堂,給他丟花的人無數。
再加上他的位置討巧,所以那些花的海洋幾乎全部衝他而來。
好幾次都差點把他淹沒在其中,身後的榜眼和探花郎都已經選了花戴在耳邊,只有這位狀元郎,像是個多動症的孩子一樣動來動去,躲開這些攻擊。
林晚撇了撇嘴,這廝肯定是在嘚瑟。
她不知道顧錦安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和楚軒用同一副身體,而且白天和黑夜竟然相差這麼大。
不過顧錦安不喜歡她,她倒是一清二楚,上次給顧錦安準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