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的。”
接過本子和筆,綱吉抽了抽嘴角,雖然他還是聽不懂對方說什麼,不過總覺得對方誤會了很重要的事。
來之前,阿諾德特意叮囑他不要亂說話,不喜歡廢話的阿諾德為此開口已經證明事情的重要性。綱吉不確定是否該開口辯解,他聽不懂對方的話,而且他也不確定對方能聽懂他的話。
日語怎麼可能成為國際通用語啊見鬼!
見綱吉仍滿臉莫名地望向他,少年想了想,苦惱地皺起眉頭,他覺得自家首席帶回來的恐怕是個聽力障礙者,可他沒學過手語啊?想了想,然後他用食指指著自己,口型誇張地念,“丹尼,我叫丹尼。”
“……丹尼?”
得到回應,自稱丹尼的少年瞬間笑開了,“對對,我叫丹尼。”順利的嘗試讓他有了信心,他指了指綱吉,再次比手畫腳,“那麼你呢?你叫什麼?”
這個意思有些複雜,丹尼比劃了半響綱吉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名字?
迎著丹尼期待的眼神,綱吉有些遲疑,他想起進來前阿諾德賦予他的名字。
“……何西亞。”
指著自己,綱吉重複了一遍,從僵硬到熟練,“何西亞。”
這是他的名字,現在,或者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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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辦公室,大樓的其他各處一派繁忙。
來往的人裝束樣貌各異,如果僅從形體氣質看,很難想象這些相差天南地北的人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只是雖然來去匆匆,每個看到阿諾德的人都會停下動作,一臉誠摯地向他點頭示意,等他走過後才繼續自己的工作。
阿諾德不知道這行為裡有多少真心,他也不想知道,他需要的只是最基本的服從命令。
穿過漫長的走廊,他拐進一條標有警示標誌的走廊,從這裡開始,來往的人員明顯減少。每個人都專注於自己的事,一路行來,幾乎沒人發現阿諾德的到來。
習慣於此,阿諾德在走廊盡頭的房門前停下。
這裡是整幢樓防備最嚴密,也是最安全的房間——雖然它看起來毫不起眼。
門虛掩著,阿諾德習以為常地推開,看也不看地將手中的材料丟到實驗桌上,“啪”地一聲不算大,卻讓桌旁的男人瞬間回神。
“嘿,別總是這樣,阿諾德。”
眼底的警惕在看到阿諾德的瞬間消散,男人揉了揉肩膀,將手中的試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