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別院是一座佔地方圓極廣的山莊,位於海西府的郊外,不遠處的一座山下,依山而建,美倫美奐,居中一座高樓約高六七丈,飛簷鬥角聳立於山莊中間,高樓的頂商是一個觀置臺,一老一少兩人立於臺上,迎風矗立,正在談論著什麼。
“師伯,這次要多謝您鼎力相助!”年輕人面容周正,二十歲出頭,腰挎長刀,對老者很恭敬的道,“事成之後……!”
孰料老者一擺手,阻住了他下面的話,“這個時候,還是先不要談什麼事成不事成的,談談我們現在處境和將要發生的鬥劍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會認為你已經穩贏了吧?”
“當然不會!”年輕人正是北辰刀派嫡傳的四弟子黃玉飛,也是這一次潮音閣鬥劍的幕後之人,“李慕白號稱劍狐,這幾十年來,栽在他手下的人不知凡幾,為人又極為固執,既然他不想讓我入主潮音閣,自然不會看著我們的計劃順利實施,他一定還有後續的手段,我們沒有十成的勝算。”
“你知道就好,李慕白不是潮音閣這幾百年來最強大的宗主,但卻絕對是最狡猾的一個,滑不溜手,想要抓住他的短處,讓他屈服,不是很困難,而是根本就不可能,這一次我們借破面頭陀引他入局,看似佔盡了優勢,又做了那麼多的準備,應該能夠一戰而勝,但是我們勝了並不意味著你就勝了,你還有一關要過。”
“您是說,他的兩個徒弟會在我求親的時候向我提出挑戰?”
“不錯,雲飛揚和林墨竹,這兩人都是稱得上是年輕俊彥,現在又多了一個不知根底的鐵鈞,你說,誰會向你挑戰?”
“當然是雲飛揚,那個鐵鈞我們雖然不知根底,可是實力也不過是剛剛突破了二流之境,遠比不上雲飛揚。”黃玉飛想了想道,“師伯,其實您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這些,這一次我們是以力破巧,李慕白他就算是再奸猾,在我們的局中,也蹦躂不出什麼來,他惟一的生機就是能夠在鬥劍之中取勝,可是現在雙方的實力已經擺在這裡了,而且我們還有陳西就師徒做暗子,還未開始,便已經勝了兩陣,他想要鬥劍取勝,根本就是難過登天。”
“你不要太過樂觀了,對這個突然之間冒出來的鐵鈞我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既然師伯感覺不好,那就不妨試探他一番,看看他究竟有多少斤兩。”
“也好,那我們就試試他吧!”
※※※
童姥山,潮音閣
鬥劍的日子越來越近,潮音閣的氣氛不知不覺間有些變了,有些緊張,也有些亢奮,似乎都在想著這十日的時間趕快過去,鬥劍立刻到來。
當然,在這段日子裡,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幹,李慕白連同成久中等人一直在討論鬥劍的佈局,而鐵鈞他們這些晚輩,則只能靜心的修煉。
不出李慕白所料,就在昨日,成久中接到了九陽山赤發老仙的請貼,請他於十日之後至九陽山赴宴。
“果然將成久中調走了,呵呵,這個赤發老仙的面子可真夠大的。”
“赤發老仙縱橫甘州五十餘年,威名極重,九陽山的潛勢力也很大,為了一次鬥劍,得罪了他,不僅僅成久中討不到好處,甚至潮音閣也會被赤發老仙遷怒,對誰都沒有好處。”凌清舞出身甘州本身也是春水劍派的大小姐,對於甘州武林的事情極為清楚,幾句話之間便點出了赤發老仙在甘州的影響力,對於潮音閣和成久中的選擇也是預料中事。
兩人正聊著的時候,鐵鈞面色忽然一動,對凌清舞小聲的道,“麻煩來了,看來這些傢伙還挺謹慎的,這麼快就來試探了。”
凌清舞轉身望去,卻兩名青年正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鐵兄,秦兄,兩位都在啊!”
這兩人正是襄陽陳西就的兩個弟子,玉面虎韓揚和金笛書生鄒子威,玉面虎韓揚和鐵鈞一樣,剛剛晉入二流高手之境,而金笛書生則差一點,僅僅是一名三流高手,這一次來完全是混經驗值的。
玉面虎人如其名,面如滿月,身材雄駿,雙眼之間,暗泛桃花,在與兩人打招呼的時候,目光更多的還是留在凌清舞的身上,他是花叢老手了,如何看不出來凌清舞是女扮男裝?只是一直以來,凌清舞都是以男裝打扮,最重要的是,除了鐵鈞之外,她平常幾乎不和其他人說話,顯得十分的清冷,玉面虎一直也找不到機會親近,讓他感到頗為遺憾,至於金笛書生,與他的師兄相比,顯得柔弱了一些,一身修為也差了許多,不過是一個剛剛擁有了十五匹烈馬奔騰之力的三流高手罷了,不過他的年紀也輕,僅僅十七歲,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