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劍一共推測出八個陰穴的位置,將在場的捕快們兩人一組分成了八組,每一組探索一個位置,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他給了每人一道劍符,所謂的劍符是一種常見的手段,利用特殊的手法將劍氣封存在一件容器之中,碰到危險的時候捏碎劍符,便能夠激發劍氣,而同時,身為劍符的製作者,在劍符激發的一瞬間,他也能夠感應到劍符的位置,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支援。
以他的速度,在亂葬崗的範圍內,御劍到達任何一處陰穴都不會超過十個呼吸的時間,一組有兩個劍符,在受了重創的邪修面前撐上十個呼吸的時間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比起前一次的搜尋,這一次的安全係數可以說是大大的提高了。
風險當然有,不過他們身為東陵縣捕快,不可能一丁點的風險都不冒,這樣的話,倒不如回家去抱孩子。
明劍是一個很和氣的人,分配完各人的任務之後,又向他們問道有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提出來,沒有問題就可以回去準備,明天出發。
諸人一鬨而散,各自與自己的同伴去商議第二日的行動,同時開始熟悉劍符的用法。
雖說劍符這個東西捏碎就能用,但是在使用的時候還是需要一些技巧的,如果不練習的話,倉促使用,說不得還有可能傷到自身。
鐵鈞這一次沒有和老秦頭分在一組,一個叫陳盛的捕快和他分到一組。
陳盛的三十多歲的樣子,也是東陵縣的一名資深捕快,武藝也不錯,也是用刀的,當年還受到過鐵膽的指點,因此面對鐵鈞的時候十分的熱情,出來以後,拉著鐵鈞的袖子便上了東陵最繁華的一條集市上,沽了兩罈好酒,又買了幾大塊熟肉,說是要去鐵鈞家裡拜訪鐵膽,鐵鈞拗不過他,只得跟著他提著兩罈子酒回家。
來到鐵家,陳盛先是拜見了鐵膽,拍了鐵膽好一通馬屁,接著又拍著胸脯向他保證明天無論如保也要護著鐵鈞的周全,讓鐵膽放心。
鐵膽只是在那裡笑著,喝了兩壇酒,說了些閒話,陳盛便告辭而去,把鐵鈞弄的是一頭霧水,他知道陳盛來找鐵膽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這一席酒的時間裡,他除了拍鐵膽的馬屁之外便是說一些家常裡短的閒話,並沒有說什麼事情,可是看鐵膽的模樣,似乎若有所思,不由好奇起來。
“爹,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鐵膽笑了笑,“還能有什麼意思,想做捕頭啊!!”
“想做捕頭?!”鐵鈞微微一愣,“他想當捕頭,那雷捕頭……!”
“雷東畢竟是犯了錯的,現在地位不穩,如果他聰明的話,應該更謹慎一點,可是我聽說,他這幾日十分的衝動,對那位明大人屢有衝撞,太看不清形勢了!”鐵膽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雷東還算是他的半個徒弟,身手不錯,腦子也機靈,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犯了性子,他也沒有辦法。
“所以陳盛看到了機會?!”
“陳盛的武藝不錯,在衙門裡僅在雷東之下,又正值年輕力盛的時候,如果雷東這一次過不了關的話,有六成的希望接任捕頭,如果我再替他到大人面前說說話,這希望就足有九成了!”
“看來您老人家在大人面前還是挺有面子的啊!”鐵鈞笑嘻嘻的道,“什麼時候把我也弄成捕頭啊!”
“就你?算了吧,至少還得磨鍊十年!”鐵膽笑了笑,神色忽而一正,“你們明天又要去了?!”
“是啊,不抓到那名邪修,東陵就消停不了!”
提起此事,鐵鈞就有些不自然,因為上一次,他在亂葬崗的表現並不好,而且他也不認為這一次自己會表現的多好。
鐵膽站在那裡,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猶豫了一下,對鐵鈞道,“你跟我來,我給你一樣東西!”
鐵鈞心中一動,也不多問,跟著鐵膽便進了裡屋。
裡屋是鐵膽的臥室,很是簡樸,一張用了十幾年的床鋪,一個老舊的床頭櫃子,床角堆了幾隻箱子,除此之外便是屋子的一個床子和兩張椅子。
鐵膽進了屋子,關上門,又把窗子關了起來,屋內一下子便黑了許多,他走到床邊,掀開床鋪,露出床下的隔板,將隔板拿起,露出一條一人多寬的縫隙,鐵膽探下身子,開始在縫隙之中摸索,過了一會兒,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積滿了灰塵的小箱子。
“這是什麼?!”鐵鈞知道這可能是自己老爹壓箱底的東西,看他拿出來,便問了一句。
鐵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箱子拎到了桌面上。
輕輕的開啟箱子蓋,鐵膽退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