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臉上的疼痛讓屠秋不禁有些發惱,道:“至於嗎?我不就問你幾個問題,何必還拿生死相要挾,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只看得一道殘影,第二隻箭竟又激射而出!
屠秋慌忙間抽出身邊的一把青色寬劍擋在面前。“叮”地一聲,手腕一振刺痛,手上的劍被射中後劍身碎成了幾段,那道箭影也彈散了。
好個刁鑽霸道的箭影!
看著手腕上一道震出的血印,屠秋不禁怔了一怔。
“不說了不說了別鬧了!”他連忙擺手,彎著腰裝作繼續尋找仙器。
“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和她計較有個屁用。”屠秋哼了一聲,然而卻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一回頭,看見微毫正搭上了一支箭,滿臉怒容地對準了自己。
完了!自己碎嘴的話她也聽見了!這是什麼耳朵!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出虎口又入狼窩!今天算是碰上瘋子大聯盟了!
那空拉的箭影都能將剛才那柄看似鋒利無比的劍碎成幾段,這次不是虛箭,而是實箭了。
如今手腕麻疼的感覺仍在,連拿身邊刀劍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看著那箭在弦上,不由地有些洩氣了。
這個狠毒的美人,是要至自己於死地了。
“錚”!
如同琴絃撥動的聲音,卻又超出琴絃每個的音調,只此一聲,竟感覺動聽無比。
箭絃聲到,箭亦到了!
死定了!
屠秋知道躲無可躲,下意識地舉起雙手擋在面前,心道:沒想到又死的時候,竟是聽著這好聽的聲音歸西了。
“當!”
一聲撞擊後,絃聲緩緩止住,自己竟沒有被射殺的跡象。
怎麼?這女的沒殺自己?
大開善心放了自己一馬?
屠秋抬起頭,看到一柄窄劍插在面前。
而微毫也少有地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她那一箭的確是瞄準了射出的,然而這把古怪的劍不知從哪飛來,竟擋在了屠秋面前,救了他一命。
更古怪的是,在自己一箭之下,那劍竟然並未斷裂彈飛,只是傾了一傾。
兩人都愣了一愣,四目相對,顯然也只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看來你是已經選好了自己的兵器,既然如此,我也該走了。”微毫收起長弓,語氣仍然不變,一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知為何,屠秋竟似乎看到這個冷冰的女子一絲笑意,古怪之極。
“又怒又笑,這女子著實古怪,這些人心中所思一點都摸不透。看她的神情,剛才她的確是並未手下留情,倒像是這把劍救了自己。”屠秋回過神來,盯著面前平凡的窄劍,表情越來越有些歡喜,“是了,剛才她的話的確是說,已選好了自己的兵器。”
屠秋迫不及待地將這把劍拔出來,劍身劍柄上一如既往地雕畫著裝飾的花紋,在微毫一箭下竟沒有留下任何的劃痕,“看起來並未有什麼奇特之處,然而為何就能擋住微毫的一箭呢?”
唯一不尋常的地方,就是這把劍劍刃又厚又窄,並且並未開刃,倒有些像是一柄細長的鐵錐。
“仙器上往往有鑄造者或是煉器者留下的仙器名字。”屠秋來回看了看,卻並無看到任何字型,皺著眉頭揮了揮劍。
“怪了,不但不像想象中能感應到強烈的靈氣,揮舞起來和普通兵刃沒有任何區別,就是這樣式……也沒有不凡之處。”
琢磨了半天,他又嘿嘿一笑,說:“我看這仙兵冢中能擋住微毫剛才那一箭的,並不會有多少,這把劍肯定是堅固無比的材料了,既然你我這麼有緣分,還計較個什麼呢。”
他想起人們都說仙器要認主,必須先要滴血,想到這將手上劃開一個口子,任血流到窄劍上。
血珠從手指上滑下,並無滲入劍身之中,反而在血珠滴上去之後竟化作細小血沫被彈飛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屠秋再滴了幾滴,效果仍然是一樣。
“難道這只是一件靈器?而靈器則是要用鬼道法訣煉化了。”想到這裡,屠秋便將靈識探入這窄劍之中。
初探劍中並無反常,再進一步深入的時候,屠秋的靈識如同那滴出的血珠一般被彈了出來,震得他的心神一陣盪漾。
“滴血也不成,引心入劍也不行,難道除了他們所說的還有其他的方法?不然這仙兵為什麼無法認主呢?”屠秋突然想到了什麼,釋然道:“哦,對了,一定是我的修為不夠,所以無法達到認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