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顫抖一樣。
他應該要比她緊張吧?畢竟這場婚禮好像一直都是他的期望值高於她的。
葉亦歡抬頭看了看外面薄涼的夜色,抿唇笑了笑,“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想你了,睡不著。”
“要早點睡啊,萬一明天有了黑眼圈多影響美感。”
“沒關係,反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娘子身上,人家關注的向來都是花,哪有關注護花使者的?”
葉亦歡忍不住笑了,“你哪是護花使者?你那是辣手摧花!對了,婚禮……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什麼形式,你要不要給我透露一下?”
關於這場婚禮,凌南霄從始至終都瞞著她,說要給她一個驚喜,所以她至今為止連場地在哪裡都不知道,真真像杭璐說的,她只要帶個人去了就夠了。
“都說是給你驚喜了,透露給你還有什麼神秘可言?”
“不要只是驚,沒有喜啊。”
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他自是知道的,當年的婚禮潦草的讓他們現在再想起來都是記憶模糊的,不要說細節了,就是大概的輪廓都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她只是怕再像過去一樣,會被他丟下。
“說什麼傻話呢,你放心吧,這一次肯定是驚和喜兼具的,就等著你明天來驗收了。”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之後才想起他根本看不到,威脅似的彎了彎唇角,“好!如果我不滿意的話,我有可能會當場翻臉的哦!”
“你翻臉也沒用了,別忘了你肚子裡的小蘿蔔頭是誰的,你註定只能做我的女人,只能做我孩子的媽!”
依然是熟悉的語氣,依然是那副霸道強勢的口吻,可是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會出口傷人,也不會再有任何的強迫和厭煩,有的只是濃濃的疼愛和自信滿滿的獨佔欲。
葉亦歡的鼻頭一酸,可還是嘴硬道:“但你也要知道,我現在可是有能力的,如果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凌南霄已經不由分說的截住了她的話,“不會有那一天的,相信我。”
相愛的人總是不用說太多的話,一個眼神,一個輕輕的語氣就能讓對方知道你在想什麼,他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是不給她說如果的機會,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如果,他會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證明,她的選擇是對的。
“好!我相信你!”
“謝謝。”凌南霄終於笑了,溫柔的對她道:“時間不早了,去睡吧,你的單身時間已經不足二十四個小時了,好好享受一下,以後你的身邊就要有我如影隨形了。”
“好,你也早點睡!”
“晚安!”
她聽著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輕輕地吻聲,這才掛了電話,重新回到了床上。
這一次她終於能漸入夢鄉,原來她並不是睡不著,而是在等著他的晚安才能安然入眠罷了。
第二
天一早,蔣靜心就被送到了曉園,葉亦歡的父母都不在身邊了,她是作為長輩來幫忙的。
在林曉君的家鄉有個習俗,出嫁的時候要由母親替女兒盤頭,所以這個任務便落在了蔣靜心的手上。
蔣靜心年輕的時候也頗愛研究與美貌相關的事務,盤頭這種事情對她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杭璐找了圖片過來,蔣靜心的手很巧,只是看著學了一遍就已經會了。
盤發是從頭上開始的,兩邊用了最簡單的蜈蚣辮,髮尾在腦後盤成了蓬鬆自然的小發苞,再用上一個精緻卻又簡約的水鑽卡子就完成了,不算繁瑣,卻這個很襯葉亦歡的那套婚紗。
髮型做好之後,蔣靜心看著鏡子裡的嬌人兒,扶著她的肩笑了笑,又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來一個翠色的鐲子套在她手上。
“這是當年我嫁進凌家的時候,阿霄的奶奶給我戴上的,現在也該給你了。”
幽碧湖水綠的翡翠玉鐲,通透的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葉亦歡怔怔的看著手腕上的鐲子,叫了她一聲,“伯母……”
蔣靜心一笑,“該改口了!”
是啊,這個當初她最見不得的女孩兒,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仍然能不計前嫌的陪伴在她兒子的身邊,她還有什麼理由阻攔他們呢?
葉亦歡的眼眶一熱,卻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媽!”
“嗯,乖了!”
蔣靜心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房間,小瑜和杭璐她們幾個則湧進來開始給她化妝。
凌南霄趕來接親的時候,房間裡就只剩下葉亦歡一個人了,任誰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