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她頸肩處的線條清俏挺拔,總之怎麼看怎麼喜歡,便開口說,“青樹……你怎麼……這麼……”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肉麻,便略下不講了。
青樹鮮少見他吞吞吐吐,便問著,“我怎麼了?”
他只是笑,兩人臉貼著臉看著鏡子裡的對方,青樹見他的笑容,臉色也緩和了一點,伸手輕輕撫著他的臉,並不言語,他卻喜歡得很,情願天荒地老,就化在這鏡子前面。
臉被她摸得癢癢的,當掌心探到他唇上的時候,便用牙咬了一下,青樹“哎”地一聲叫,手心像有無數個小蟲子在動,癢死了,她趕緊拿開手甩甩,也順勢掙開他,回到臥室。
寧連城跟著她上床,關了燈,黑暗中兩人肌膚溫熱滑膩,十分舒服,寧連城從背後抱著青樹,手不老實,摸來摸去的,青樹恨聲警告,“你要是再……”
他咬她的脖子,“再什麼?怎麼,還想吃了我?”
青樹一把揮開他摸過來的手。
寧連城見她真的惱起來,便嘆了口氣,“怕什麼,我也不想精盡人亡……你跟我聊聊天,別撩我就行。”
青樹哼了一聲,“……我哪兒撩過你了?”
“……現在。”
青樹氣得無語,他的手又伸上來,趕緊說,“不是要聊天嗎?聊什麼?”
他沉默了一下,圈住她的身體往自己懷裡貼,直到一點縫隙也沒有,然後低低緩緩地說,“剛剛在鏡子前,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大你很多歲數,你……好像這些年都沒變過,還跟我第一眼見到時一樣,不過……即使你永遠都像個孩子,我心裡也喜歡……嗯,你……你有沒有覺得我……有點老了?”
似乎過了很久,青樹才開口,“……你……第一眼見到我,是怎樣的?”
他不答,青樹去捏他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他方模糊帶過,“……還不……還不就跟現在一樣,不過……”他握著手裡沉甸甸的兩團柔軟,笑得邪惡,“這裡可不一樣了……你那時……小多了,我摸著摸著都怕給摸沒了,”越講越顯得自己勞苦功高,“可都是我讓你這樣的……”
青樹心想,嫌小那時還死皮賴臉地成天又摸又親的,不過她臉皮沒他那麼厚,不敢再跟他講吓去,只得轉移話題,“……怎麼突然覺得自己老了?”
“你先回答我有沒有覺得我老。”
青樹不假思索,“是有點老。”
“嗯?”他沒料到她竟這樣回答,“你說什麼?”
青樹看不見他的表情,可也知道肯定是不好看的,平日見他一副人鬼莫近的冷漠樣子,想不到也這麼在乎自己的外貌。
“那你一直以為我是個老頭子?”
“……一……一點點啦……”她承認自己其實是故意的,不過三十出頭的人,能“老”成什麼樣啊?
然後便是長久的沉默,這人……居然被這事打擊到了?青樹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不過也不想去寬慰他,就任他自己自慚形穢去吧!
哪知道這個人從來不缺自信,靜靜思考片刻,就咬著她的耳恨恨地罵著,“你真壞!……老頭子能讓你喘成那樣嗎?嗯?”
青樹不語,他卻越發地輕佻,湊在她耳邊問,“剛才在浴室裡我那樣弄你,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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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樹覺得臉漸漸熱了,也有些惱,“不喜歡,討厭死了!”想閃他遠點,屋裡明明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偏偏還要這樣講講悄悄話似地親暱她,還越講越不堪。
“……你說謊……”他拒絕“假話”,她明明喘得快昏過去了……
青樹皺著眉,“你……能不能別再那樣了?”
“哪樣?”
“你自己知道。”
他低低笑了一下,“我真不懂,你為什麼就這麼抗拒我從後面……”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問那麼多幹什麼!”青樹口氣有點兇,他見好就收,不敢再調笑,“好好好,撇開那個不談,那其它的呢?喜歡嗎?”
青樹不答,他偏要她的答案,手去亂揉,青樹怕他興致又起來,含含糊糊答道,“其它還……還行啦……你別亂動了好不好?”
也許是過了那個生澀驚懼的年紀,青樹近年和寧連城做夫妻之事時(萬惡滴口口,害我多打好幾個字,明明兩字就能搞定的先前……怨念……),漸漸覺得男女之間這樣的歡好並不是那麼讓人抗拒,古人形容這事時有個詞,叫做“魚水之歡”,青樹不是魚也不是水,可她從自己和寧連城身上,也漸能尋到做為水中魚的快樂,或是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