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見陳部長,不過陳部長正忙著沒空見我這個小人物,而當時南京正在戒嚴,於是我就只能留在那裡,直到事件結束,就是這樣。”
楊羽柏相信陳立夫沒空見楊慕初這個小人物,但是不相信楊慕初什麼都沒做就能老老實實的待著,“王平可是說你楊大少爺天天忙的很呢,早出晚歸,幾乎不著家的。”王平就是南京楊公館的管事,他是唯一能把南京的訊息傳遞給楊羽柏的人,因為當年楊羽柏搬離南京之後就和政府的所有人都斷了聯絡,所以楊慕初才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欺瞞他,就是因為他篤定父親不會得到關於這次事件的任何內幕訊息。至於父親是因為什麼原因如此避諱南京他是無從知曉了,但是他知道南京少數幾個有可能將事情洩露的人都被他以重金封口了,所以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父親不會知曉他和阿次在這次事件中露過面,甚至還起到了一定性的作用。
聽到父親這麼說,楊慕初訕訕的假裝坦白,“我是去了曾養甫那裡,我也只是想能幫點忙嘛,不過似乎也沒什麼作用。”
“你想幫什麼忙?推波助瀾,還是邀功請賞?”楊羽柏突然很是懷疑他對此次事件的執著性,眯著眼睛問他,“你不會是——還有別的身份吧?”
楊慕初嚇得立即擺手,著急的回道:“阿初怎敢?我從來不玩那些危險的遊戲,潛伏、臥底什麼的,真的不適合我!”楊慕初真是被嚇著了,若是讓父親認定自己是共…黨,或是間諜之類的,也不用認定,只要父親有一絲懷疑,自己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好過,保不齊就被抽死了。
看到父親點了點頭,顯是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楊慕初不禁後怕的擦了擦冷汗,心下腹誹,父親怎麼不去懷疑阿次那個小混蛋,那才是個徹徹底底的亂黨分子好不好。
楊羽柏見他嚇成這樣,好笑的看著他,“你就這點膽量,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會是亂黨。好吧,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麼你去南京,就只能有一個目的,就是保住你目前在上海的地位和勢力,我說的對吧?”
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楊慕初也乾脆大大方方的承認,“是,我需要我現在的勢力,因為我想把命運握在自己的手裡,我並不想將來姐姐的事情再一次發生,所以我必須要有能力,能夠保護好我想要保護的人,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本分的商人,安安樂樂的過自己的日子,絕不會牽扯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件當中。”
“爸爸,生逢亂世,沒有太平可言。您應該能夠察覺的到,現在的上海,已經不是您那時候的祥和寧靜,現在的上海,是風聲鶴唳、山雨欲來啊。”
楊羽柏沉默了,好半響才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起來吧。”說完,楊羽柏也不再管他,徑自起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楊慕初癱坐在地上,長鬆了口氣,終於過關了。不過下一刻他便抱著自己的腿哀嚎起來,實在是太疼了啊。疼的他都不想思考,腦袋暈暈的,直接就想躺下睡了,這種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以致於他都沒有多想,這哪裡是跪這一會就能造成的傷害啊。
雙胞胎總會有些奇怪的感應,真正不舒服的人是楊慕次才對。捱了這一頓慘烈的打,又被丟到陰森森的禁閉室,任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禁閉室只提供水不給食物,又地處陰暗之地,再加上楊慕次賭氣根本不讓軍醫給驗傷上藥,如此熬了一夜,第二天便是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嚇得警衛連忙手忙腳亂的將他送到了醫院。杜旅寧聞訊趕來的時候,卻見急診室裡人仰馬翻、一片狼藉,活脫脫一個剛被打劫的現場似得。
作者有話要說:
☆、治傷
杜旅寧有些懵,待他看到中間空地上扶著病床勉強站著的楊慕次的時候,火噌噌的就冒上來了。
他怎麼就忘記了,楊慕次有一個極壞的臭毛病,杜旅寧稱之為“少爺脾氣”。那就是吃藥怕苦、打針怕疼,有病是能拖就拖,若是捱了打,打的越重就越是難給上藥,這不,明顯是燒的迷糊了卻還能反抗,將一個好好的急診室瞬間折騰成了戰場。
“楊慕次!”杜旅寧咬牙切齒的喝了一聲,幾步走過去抓住他,“你倔什麼?都燒成這樣了,你作死不成!”
楊慕次眼睛都幾乎睜不開了,但好在還是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他的老師,不然早就一腳將人給踹出去了,就像對剛才那個醫生一樣。
聽到老師的聲音,楊慕次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杜旅寧見他連站都站不穩了,直接就將他按倒在床上,回頭叫道:“醫生,給他治傷!”
聽到這一句,楊慕次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