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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山小阿羅漢的便是他。石木xìng格孤僻,仇人一大堆,好友卻只有寥寥三兩人,這便是其中之一。金丹大道對石木曾是唾手可得,雖終究錯過了,但也能窺視其中一二,心境有了極大的突破,自己道緣不至自然不會遷怒好友。

那人見了石木這個模樣,心中也是愧疚不已,低聲問道:“要結胎了?”石木站起身抹了一把汗,按了按頭巾,沉聲道:“差點。”那人倒比石木更是惋惜,頓足不已。

“若是早知如此,我死也不會把他往這裡引了!”道人憤憤道,又上前踢了那和尚兩腳。他雖不知道吳尚道用了什麼手段把這和尚打了下來,卻看出這和尚已經成了個凡俗之人,斷然掙脫不開纏在身上的藤蔓。

石木擺了擺手,道:“是我自己道緣不至,與你何干?道兒,這是為父好友,人稱百草仙的翁仔山。這是我義子,道名至真。”吳尚道上前行與翁仔山見禮,又指著那和尚道:“這是哪裡的和尚?眼見就要證大阿羅漢果位了,怎的還動嗔毒?”這話是問翁仔山,也是問那和尚。

翁仔山礙了石木進道,心中愧疚,連忙道:“這和尚自稱來自南海,法力果然高強。老夫在洛陽賣藥時被他撞見,汙我偷了他們的寶貝,便一路追殺不休。老夫之前在葫蘆谷受了內傷,被他佔盡便宜,只得將他引來這裡找石木道友共同禦敵,誰知……唉!”

吳尚道微微點頭,道:“誠如義父所言,道緣未至而已,不關誰的事。不過,這和尚汙前輩偷了什麼?”

“南海紫竹!”

………【第五十九章 三清殿上飛雙鶴】………

和尚將這四字吼出來,除了吳尚道無知者無所謂,翁仔山和石木二人都是面容劇變。

石木是驚,暗道:南海紫竹據說是觀音大士手植。人雖道“紫竹林”,其實真正的紫竹不過寥寥數株,極難培植。

翁仔山卻是怒,大聲道:“你這賊禿!道爺我說了不是偷的便不是偷的!”他這一說,反倒將紫竹的事坐了實。這紫竹若只是稀罕也不至於聞名天下,實在是因為它處南海清靜地,又本xìng好聚海天靈氣,用來盛放丹丸可保藥力常年不失。若是能做成配飾,更能清心靜慮,增進功力。

這世界的修行人不重心xìng修煉,故而煉器一道被視作天塹絕域。號稱煉器為痴的石木也因自身xìng格偏激而未曾摸到正路,煉製個靈器已經到了極限,如此也足以穩坐世外高人的寶座了。如果有了南海紫竹,以石木的修為和經驗,指不定還真能弄出件接近道器的寶貝來。

“哼,你這賊人!”和尚不甘示弱,張口罵道,“南海紫竹便是我等虔心拜伏在觀音大士腳下的比丘僧人也罕得一見!若不是偷的,你這外道是哪裡來的?”翁仔山大怒道:“老夫自有蓬萊術!豈是你們這等無父無母之徒能夠得知的!”因為僧侶出家則姓釋,背棄祖宗,這在重天敬祖的中土士人眼中乃是大逆不道,故而罵得最狠便是這句“無父無母之徒”。

和尚聞言果然怒氣更甚,只是一身修為不知去了哪裡,不能發難。他又指向吳尚道罵咧咧道:“妖道!你用了什麼妖法!速將我的修為還來!”吳尚道面無餘sè,平平回道:“被我這如意擊頂,便是大羅金仙也要被削去頂上三花,散了胸中五氣,何況你才是個小小羅漢。”那和尚聞言心下涼了大半,又見身上被捆得如粽子一般,故意激道:“你憑法寶勝我有何本事!有膽放我出來,看我**凡胎打你!”

翁仔山連連冷笑,回道:“蠢漢蠢漢,你何嘗不是藉著寶貝追殺我一路!落在我手豈能再放你。”吳尚道也目帶憐憫看著那和尚,心道:若非我有這如意,又若非我剛洩了心魔之恨,你還能活著麼?真是不知足。至於翁仔山要留這和尚幹嘛卻不是吳尚道關心的,只扶起石木往葫蘆谷去了。翁仔山總是掛心自己毀了老友的生死大事,不好意思並肩而行,只押了那和尚跟在後面。

進了谷中自有燕赤俠接過和尚,上下剝了乾淨扔入柴棚。石木又取出剩下的三元丹交與翁仔山,讓他療傷。翁仔山看著手裡的三元丹,重重搖頭,道:“唉!就是為了這個,白白惹了禍事害道友不能入道啊!”

石木請翁仔山坐了,細細聽他道來。原來那rì他離開葫蘆谷,正是想去藥王谷討要三元丹。誰知路過洛陽卻被個道人攔下了。那道人本身沒有什麼修為,初時還讓翁仔山當作了騙財的野道。誰知那道人居然眼光如炬,非但認出了翁仔山手中的笱芒杖,還如數家珍般道出了笱芒杖的妙用。

“我當時也疑心他不懷好意,”翁仔山道,“卻多疑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