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安皺了皺眉，這回仁堂是個醫館，只是，府裡有府醫，碧羽怎麼會去回仁堂？

“前些日子？”

長順點點頭，“是，有一個多月了，當時奴才沒注意。”這是他的失誤，頭低的更低了，“只是，上次奴才出府的時候瞧見了碧羽，就，就悄悄的跟了上去。”跟蹤王妃身邊的大丫鬟，被人發現了可是會連累主子的。

“往後這種事兒，別親自去。”倒不是怪他，只是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被王妃抓住了，即便有她在，長順也討不了好。

聞言，長順看了眼主子的臉『色』，沒怪罪他多事的意思，點頭應是。

“後來呢？”既然現在才跟她說起這個，那肯定不是閒磕牙。

“碧羽去了安平胡同，見了一個人，奴才離的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碧羽的臉『色』很不好。等他們分開了，奴才又墜著那人，看到他進了回仁堂，奴才打聽一下，才知道那人就是張管事。”

“奴才當時就想回了主子，只是，其中似乎沒什麼關竅，奴才琢磨著還是再看看。沒得給主子添『亂』不是？”這事兒沒頭沒腦的，回了主子也不算立功。

這些太監們啊，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要忠心，墨安安也不計較他這回了，“這回可是發現了什麼？”

“是呢，主子睿智。”小小的拍了個馬屁，長順擦了擦虛汗，“上回之後奴才就留了個心眼兒，撒了些錢，叫別人留意著。”

“一直沒發現什麼有用的事兒，只是今天奴才出府，下邊的人便來告訴奴才，說前兒個碧羽姑娘又和那張管事見面了。”

“這本沒什麼，可昨兒個夜裡，那張管事失足，掉井裡了。”

說起這個，長順的臉『色』更白了，他就是個傻子，也猜得出這張管事不是失足丟命，更可能，他的死，還和府裡有關。

不然，一個小醫館的管事，一個睿王府裡的大丫鬟，哪裡扯得上關係，還三番五次的見面？

他傻乎乎的跟上去，好在運氣不錯，不然，這意外也許有他的一份。

墨安安一下下的敲擊著桌面，長順想的事兒，她也想到了。想的還要多些。

這碧羽是王妃的陪嫁，不是宮裡分配下來的，那是心腹。

碧羽如此小心翼翼，從長順的話能知道，這兩人幾次都相處的十分不愉快，張管事的事兒估計還和王妃有關。

而張管事可是醫館的人，小小醫館的小管事，碧羽忍耐的態度，就更有意思了。

只是，一個多月前，府裡沒發生什麼啊！

墨安安沉默著，長順也不敢退下，微垂著頭。

半響，“你可能查一查這張管事？”微眯著眼，“這人雖然死了，但也不是就真說不了話了。查查他家裡人，他若真做了什麼要命的事兒，那不是有把柄被人抓住了，就是被銀子砸昏了頭。”

不過，墨安安更傾向於張管事是收了銀子。

若非如此，他也不敢給碧羽臉『色』看。

墨安安猜測，這位可能是太貪心，他可能不知道碧羽是睿王府的人，不然不至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