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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練院使不耐煩聽他們說話,轉身往裡走。

眼看著他越來越近,謝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還沒想好如何應對,猛得想起一樁事情來。

這位練院使,不正是之前出言提點李昀幾句的太醫嗎?

練院使借莫太醫告老一事,讓李昀知道傅老太太的死也是莫太醫奉命的手筆,這位太醫院之首,到底是站在那條路上的,李昀和陸毓衍事後也有細細琢磨過,可一直吃不準。

兩廂終是打了照面。

練院使略吃了一驚,輕撥出聲。

外頭魏院判詢問他,練院使趕忙打發道:“無妨,我險些撞了桌腳而已,我歇會兒,你們要吃茶要下棋,自顧自去,莫要來吵我。”

到底位高權重些,練院使這麼一說,外頭的人也不敢進來打攪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低聲問謝箏:“我認得你,你是謝慕錦的女兒。”

謝箏的眸子驟然一緊,難以置信地看著練院使。

她進宮之後,依舊畫著跟許嬤嬤學的妝容,一雙鳳眼生生畫得下垂了幾分。

如果練院使說他認得她是陸培靜的宮女,亦或是陸毓衍查案時帶在身邊的阿黛,又或是蕭嫻的婢女,謝箏都不會吃驚,可偏偏,練院使說的是“謝慕錦的女兒”。

為何認得她?

就如蕭柏當日所言,她離京數年,能認得她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進了她幼年時曾經三五不時小住的蕭府,也只有傅老太太說了一聲“像”,那練院使又是……

看出了謝箏的疑惑,練院使解釋道:“我和謝慕錦有些交情,你滿月時我還抱過你。”

這話真假且不論,但還是沒說明白,為何練院使會認出來她。

“前回見你,是在蕭府吧,老太太過世前,”練院使道,“是老太太跟我說的,你是謝家的。”

這麼一提,謝箏倒也記得。

那是元月初五,聖上和陸培靜、李昀一道來看望傅老太太,見老太太病重,又請了幾位太醫來看診,其中就有練院使。

只不過,當時蕭府裡因著聖駕,忙碌不已,謝箏一個丫鬟自然不曉得太醫們和傅老太太是否說了些什麼。

練院使沒在意謝箏的防備,在一旁落座,道:“老太太的身體虛弱得厲害,我夏天時也曾給她看過診,不似油盡燈枯了,按說不該半年就這般……

老太太的脈象讓我想起了先皇后。

我當年只有個小御醫,全靠先皇后器重,才能走得比別人快,若沒有娘娘彼時提拔之恩,我這個年紀也坐不穩院使的位子。

可惜當年學藝不夠精湛,沒發現娘娘脈象中的問題,直到診了老太太的脈,才憶起那一樁來。

我翻了不少舊檔,也看了莫太醫給淑妃娘娘開的方子,這才算想明白了。”

謝箏點了點頭,想來就是因此,練院使當日才會把發現的線索告知李昀了。

練院使說完,問道:“御書房到底怎麼一回事?”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見

謝箏定了定神,不管練院使站在哪一邊,眼下情況都無需瞞他。

“壽陽公主……”謝箏順著思緒簡單說了幾句,呼吸之間,突然聞到一股怪異味道,她不由地停了下來,重重吸了吸鼻子。

那味道很淡,若有似無的,饒是謝箏仔細聞了,依舊說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她歪了歪腦袋,問練院使道:“有股味道,您聞到了嗎?”

練院使嗅了嗅,搖頭道:“大抵是我身上的藥材味,我自個兒習慣了,聞不出來。”

謝箏嘴上告罪一聲,走近練院使,就著他的袖子又聞了聞,道:“不對。”

她只知不對,也不知是何物。

謝箏還想再分辨一番,突然聽見外頭一陣騷動聲。

練院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謝箏會意,躡手躡腳到了牆邊,蹲在了窗下,而後,她的眉頭皺了皺。

她聽見了陸培靜的聲音。

殿外,陸培靜沉著臉,道:“曹氏,你這一手未免太過匆忙。”

曹賢妃死死咬著唇。

她是在園子裡遇見陸培靜的,見對方帶著一眾宮女太監過來,曹賢妃就知道,自己派去把陸培靜攔在殿中的人手遲了一步。

兩廂照面,曹賢妃的心思轉得飛快,她想引陸培靜到御書房前,曹文祈帶人守在那兒,一群侍衛看住陸培靜總不是難事,可她還沒有開口,事情就起了變化。

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