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聰明,你們兩夫妻在搗鼓什麼,真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成國公夫人的面色刷得白了白,收緊了袖中的雙手,死死盯著定國公夫人,良久,突得笑了:“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呀!虛張聲勢!”
甩下了這句話,成國公夫人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走。
只留下定國公夫人,咬著牙對著前頭那背影,翻了個白眼。
安語軒裡,蕭嫻脫去了厚重的衣裳,換了身常服,指尖把玩著金簪,眯著眼就笑了,笑過之後,又擰著眉嘆了一聲。
許嬤嬤看在眼中,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媽媽,我老笑話阿箏催著婆娘盡禮數,可我如今……”蕭嫻苦笑搖了搖頭,“我也是急切的那一個呀……”
許嬤嬤鼻子一酸,拍了拍蕭嫻的背:“姑娘,也許老太太能熬得住。”
蕭嫻斂眉,道:“生老病死,媽媽不用勸我,我都懂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八字(容寡和氏璧+)
唐姨娘那裡麻利,量過了身量,隔了五日,簇新的衣裳都送來了。
兩身冬衣,又新做了雪褂子,配了兩雙新鞋,料子都是謝箏過目的,很是襯人。
桂嬤嬤眯著眼,道:“姑娘一會兒要出門吧?不如換了新衣?”
謝箏笑著道:“二爺請了蘇公子吃茶,叫我也去,新衣就不換了吧,等過年時穿。”
“既然是見客,姑娘可千萬打扮得好些,”桂嬤嬤忙勸道,“這不是兩身衣裳嗎?鋪子裡還另做了幾身,還未送來,姑娘還怕過年時沒有新衣裳嗎?花翹呀,趕緊替姑娘換上,咱們也比比尺寸,萬一有不合適的,還能去改改。”
桂嬤嬤如此殷切,謝箏也就不推拒了,去內室裡換了身新的,又示意花翹從妝匣裡取了玉鐲和一對南珠耳墜戴上。
這兩樣都是孫氏捎來的,桂嬤嬤沒有見過。
果不其然,桂嬤嬤張嘴把謝箏誇了一通,眼珠子不住在那兩樣東西上打轉。
謝箏只當不知,說要出門去了,讓花翹送客。
桂嬤嬤笑著退出去,待走遠了,心裡不由暗暗想,果真叫唐姨娘料中了,這位不滿意舊都送來的年禮,讓二爺掏錢買了好貨色了。
瞧瞧那圓滑的南珠,瞧瞧那水潤的玉鐲,嘖!
這要是一五一十說與唐姨娘聽,只怕要是氣得摔東西了!
唐姨娘的梳妝檯上,可還真沒有那樣的值錢玩意兒。
寒風陣陣,謝箏抱緊了手爐,還是有些寒,等到了藥鋪二樓的屋子裡,站在炭盆邊拷了一會兒火,這才緩緩暖和過來。
略等了會兒,陸毓衍和蘇潤卿便一道來了。
蘇潤卿眼睛尖,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的視線再陸毓衍和謝箏身上一轉,也不多言。
反正,他這半年也習慣了,拐彎抹角勸過了,也就不做那惡人了。
男人嘛,有個心頭好,也沒什麼不對的。
再者,陸毓衍的未婚妻沒了,他寵著個身邊人,也無所謂規矩不規矩的。
“每次都叫我打聽些陳年舊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聽出來的,”蘇潤卿抿了一口茶,低聲道,“其實,就算沒有長安公主插一腳,林駙馬與房家大姑娘的婚事也成不了。”
謝箏一怔,林勉清與房幼琳據說有些私交,兩家又是門當戶對,婚事為何會不成?
“房大姑娘的八字不好。”蘇潤卿的指尖點了點桌面,“這是房家的秘密,絕對不會往外頭說,也就是她人不在了,想方設法打聽的時候,才曉得那麼一點兒。”
房幼琳的八字是房家最頭痛的事情。
她並非是和林勉清的八字犯衝,而是自個兒就八字不好。
“先皇后當年把房大姑娘抱進宮裡養,也是為了這一遭。”蘇潤卿道。
傅皇后與房太師夫人私交甚篤,房太師夫人當時進宮求了傅皇后,想讓宮中的老先生們給房幼琳排一排八字,看看如何從名字、教養上,稍稍正過來一些。
傅皇后憐惜房幼琳,數年間將她養在身邊,畢竟,房太師的孫女,又由皇后撫養,便是八字不好,房幼琳將來許是也能少吃些虧。
“這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我猜蕭家老太太可能曉得,若要證實,不妨問一問她,”蘇潤卿繼續道,“先皇后薨逝,房大姑娘回了太師府。與林家合八字時,房家原本是在八字上動手腳的,房大姑娘自個兒不願意騙人,偷偷換了庚帖。
林家一看八字,肯定談不攏了,恰好長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