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地說:“西郊求笑閣,少吵我。”
連小天道了聲多謝,就徑自走了,這是一個機會,老天送給自己一個發財的機會。
仙子樓,城中最高的大樓便是,大理石堆成,燈火輝煌,玻璃閃亮。風月場,從來便是銷金窟。聖城有兩絕,一絕王庭大殿,集天下珍奇古玩於一室,二絕仙子樓,想看美女,只此一家足矣。每天夜深時,高官子弟望風而動,豪華馬車鋪了一地。來這的人,一夜消費十幾萬是常事。原來,客人是受限的,非富非貴不能進。近來卻鬧翻了天,只因來了個柯夢的姑娘,立下賭約:千金一笑!讓她笑了,可以共枕而眠,還得金幣十枚,這可是大錢,至少值20萬。如果不笑,對不起,掏錢結帳。這是一個局,對手是天下的男人。於是乎,遠近的富人都趨之若騖,一擲萬金。為啥?為了一個笑,或是為了一夜雲雨。柯夢姑娘倒不嫌貧愛富,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遠遠隔了一公里,就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才擠得進去。樓很闊氣,一排木頭木腦的人站在兩邊,誰敢鬧事,拖出去曬月亮。連小天坐在人堆裡,站在凳子上看熱鬧。樓裡堂皇,紅地毯,白瓷花瓶,雅座之上,全是文人騷客,平日吟慣歲月,見了這種機會,自然不肯缺席。
一個少年吊在半空,穿著白衣,懷裡抱著把破木刀,臉色白淨,大聲吆喝:“哲安,加油,別被女人欺負了。你可是好兵,見了敵人都不眨眼,可不能輸給一個小女人。”瞧他背上,背了個透明袋子,花花綠綠全是新鈔。連小天口水直流,孃的,背這麼多錢,少說幾千萬,真是夠他娘囂張的。
哲安大聲回應:“向東,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走著瞧。”
那少年右手伸進袋子裡,掏出一疊鈔票,當空飛灑,口中喊道:“拿錢的叫起來,叫聲越大,錢越多。”少年一馬當先,舉著拳頭狂喊不止,滿臉大汗。後面聲浪一陣高過一陣,地面都要震得開裂了。連小天也不示弱,像頭蠻牛,見到鈔票就瘋狂,一撲,抱住幾張,突的屁股中招,手也差點被踩斷,儘管代價慘重,不過,還是撈到了三百塊。值!
站在最前方的幾十個紈絝子弟全是少年的鐵桿擁躉,恨不得多生兩個嗓門,撕心裂肺地嚎叫著。
哲安,一個粗魯計程車兵,調查團副官,長相憨厚,臉色遲疑,滿臉汗水地走向樓梯,好像四圍全是妖怪,不敢近前。到了門口,一敲,門便張開了,裡面了映出一張桃花似的俏臉來,滿身綠衣,頭插金珠,果然天仙一般的人物。門赤地一聲合上,再沒有動靜,將漢子滿口吞下。連小天暗地發笑,心想有錢人果然無聊,大老遠跑來花錢讓人笑,真夠荒唐的。
等了許久,頭頂的少年等得不耐煩,喝道:“哲安,你啞巴了麼?快說話,我花這麼多錢,就是想讓你娶個老婆,你可要爭氣。”
門內一個聲音道:“姑娘,我……我……我是豬頭,我……我……我跪下了,求您笑一笑吧。”
接著便聽到鼕鼕的一串響鈴,跟著便聽那姑娘說道:“下一位。”
連小天喊道:“四句話,一萬塊,小子,你的手下真是個著名的敗家子啊。”
門張開了,那大漢滿臉赤紅,額上還有血,一步輕一步重,沒走下樓梯就昏過去了。眾人滿堂大笑。連小天也覺得有趣,吹著口哨。少年回頭瞪了他一眼,將背上的袋子丟在地上,揭開,全是白花花的鈔票,看得連小天口流直流。
那少年喝道:“我多的是錢,三百天三百夜也花不完,你管得著麼!”連小天當然管不著,只是心裡痛,又嫉妒。
此時走出來了一個老太太,拿著木牌,念道:“風向東。風向東來了嗎?”
“來了,眼睛長哪裡去了,我這麼帥,看不見麼!”風向東惡聲惡氣地,好像賠了很多,“真是,全都輸了,沒一個有用的,我風向東的面子價值連成,今天被你們丟光了。那小子……”風向東指了指連小天。
連小天莫名其妙,問道:“幹嗎?”
“上來,拿著木牌,你進去。”
“什麼?”
“雖然你長得比我醜,又沒我有知識,但搞笑方面,比我專業。進去吧,拿著木牌。贏了,錢歸我,人歸你。”
“不去,你給我兩千塊,我就去。”
“好!”
風向東二話不講,從袋子裡摸出一打錢,丟給連小天。
連小天楞在場中,今天真是出門遇貴人,碰到大敗家子了。管他呢,反正錢不是自己的,只要有生意做,就一定不能錯過。他一躍而出,奪了木牌,衝進門裡,生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