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弓箭,如臨大敵,一分也不敢鬆懈。雙方劍拔弩張,一不小心撞出點火花,必然成燎原之勢,無法遏止。
來人中,索揚坐在一頭長鼻大象上,這象果然威猛,喘口氣像打雷,吐個口水要發洪水,眾人都很畏懼,能站遠的儘量站遠。索揚的頭上擋著綾羅頂蓋,兩邊是幾個侍女,打扮*,各端著水果點心,供索揚吃玩。坐在他左邊的是一個長鬍子中年,臉像是揉皺的火柴盒,鼻子高挺,紅得像櫻桃,他身披長坎肩,揹著一杆金色的長槍,好不威風。索揚右邊則是一個小夥子,頭髮像雞窩,不斷打著呵欠,好像沒睡醒似的,雖然形象落魄,但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帥得跟明星似的。
“夫正老頭人呢?”索揚居高臨下,大聲問道,“還不快出來接駕。”
夫正老頭已經走了出來,身子仍未康復,看到這種場面,他的雙眼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哈哈,好幾天不見,清減了不少啊。”索揚嘲笑道。
夫正老頭眉頭中藏著不爽不快,沉沉地問:“索揚少主駕臨本村,到底有何貴幹?”
“沒有,沒有,你看這陣式就知道,我只帶了三百武人衛,如果有什麼‘貴幹’,一定會把整個武人衛全帶來的。今天只是來送幾句話,聽不聽在你,說是一定要說的。”陣式是不錯,並不亞於兩國開戰的擺場。然而,今天不是吉日,如果不流點血,老天也不會盡興。
夫正老頭畢竟是老頭,論經驗,十年八年也說不完,談見識,更是多不可數。他當然知道索揚不是來敘舊談心的,問道:“什麼話!”
“昨天夜裡,我們村裡遭到大火襲擊,燒了十多幢屋子。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是誰幹的吧!我父親大人叫我過來傳話。他說,兩部之間,一直以來都和睦如兄弟,不過,最近的麻煩事卻接二連三地發生。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了,沒和你計較,但是,昨天你燒了我們十多幢屋子,我們可不能含糊了事。” 索揚見夫正老頭臉色陰鬱,越發得意,大聲補充道:“你聽好了,索揚村長已經說了,只要你做好三件事,索揚村就會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把這種大事給化小了。”
“說來聽聽!”夫正老頭不打算為村民開脫,這黑鍋,他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一,燒燬十多幢房子,死傷牛羊無數。你們村要賠付金幣十二萬。二,限貴村在十天之內送十個姑娘到本村,而榮依依姑娘更是索揚族人指定的人選。第三,土布村和跟土布村聯盟的村落,日後不能進入黑山區狩獵。”
土布村的村民們聽罷大怒,好像人家不是來尋釁的,而是來挖祖墳的,訾罵之聲此起彼伏,一浪壓過一浪。索揚揚揚得意,好像對自己的體格很自信,不怕被壓死,坐在象車上繼續扮演著反派角色。他喜歡大擺場,為了幾句話,就勞民傷財,動用了三百人,主觀上說,自然是想向中意的美人顯擺一下闊氣,客觀上說,他上次吃了虧,心理上輸了一截,所以得用人數優勢來提高勇氣。
連小天見他不是來打架的,自然沒有精神跟他理會,不料索揚卻不這樣想,他的眼睛剛一走神,就走到連小天這邊,站直身子,喝道:“那小子,你站住。”他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有仇報仇是他的最大優點,上次被連小天戲弄,這會見到故人,自然想跟他“親熱親熱”。
站住就站住,這可不是什麼難事。連小天掉過頭來,問道:“什麼事,要請我吃酒嗎?不好意思,我還沒成年,吃酒是要殺頭的。”
“誰有工夫請你吃酒?”索揚大怒,喝道,“上次的帳我還沒和你算。”
“帳?”連小天玩起痴呆症來,“你欠了我很多錢嗎?我不記得了哦。”
“臭小子,還敢裝糊塗!有本事你出來,我叫你好看。別像個縮頭烏龜,出來啊,大爺我等得腳都軟了。”
連小天當然不會笨到一個人出去,他勾了勾手指,示威道:“有本事你進來。”連小天平時不太罵人,碰上這陣仗,嘴巴火力不夠,還是可可厲害,靠在連小天身邊,罵著:“死肥豬,沒本來的小狗,你膽大的話,儘管過來,我男人一定讓你變成大螃蟹。”
索揚覺得口水戰太婆娘化,很難顯示自己的男兒本色,況且被一個亮麗佳人劈頭蓋臉亂罵,即便勝了,也勝之不武,舌戰了幾十回合,大有損傷,丟下句“好男不和女鬥”,敗下陣去。他端坐椅上,改變策略,下了戰帖,說要與他單打獨鬥。連小天是打架打大的,雖然戰績不好,但臨陣退縮可不像自己的風格,再說背後村民眾多,眼睛更多,如果當烏龜,固然安全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