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著,也許是透過的喜悅大多,所以過道里嘈雜一片。大夥驚惶三天,靠在角落裡呼呼大睡。
“風向東,你知道楚布去哪裡了麼?”
風向東見連小天問問題,開心得要死,不過,對他不尊敬的口吻倒是極為不滿:“小子,問問題,要用敬語,不能‘你你你’的,要用‘您’,前面還得加個請字。當然,光這樣還遠遠不夠,你應該說:聰明的風向東先生,請問您知道楚布去哪裡了麼?如果知道的話,麻煩你告訴我一下?這樣說才好。”
“麻煩了!”連小天低聲下氣求教。
風向東其實也不確定,只是裝模作樣說:“不清楚。”
四人分別挑了個位子坐下,臺上放了一個藥瓶,裝著紅色的液體,彷彿鮮血。大家都沒講話,連小天與風向東也都靜默無語。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11 賭命
等了片刻,便見丁遙進來,大家打起精神,靜靜等候。
丁遙站在臺上,環望一圈,神情似乎很歡快。他聲如宏鍾,說道:“各位好,恭喜你們透過了我們的測試。現在人還是有點兒多,有六百多人。最後的勝者將會得到我們的‘紅戒指’。”丁遙兩根手指捏住一枚血紅的戒指,晶瑩剔透,紅得意外,他接著說:“紅戒指價值3000萬,可以豁免一切罪行,可以通行一切邊關。桌上有個小瓶子,裡面裝了點小玩意,你們得喝下它。”丁遙抬了抬腕,然後又冒出一句:“補充一句,考慮時間五分鐘,時間一到,如果還沒喝,一輩子就得呆在西河兵場當苦力。”
場內一片譁然,一個長頭髮的駝子站了起來,冷冷一笑,雙眼閃著憂鬱的光,臉上一道長疤,他指著丁遙,哇哇叫道:“你他媽放什麼屁,叫我們喝毒藥,老子不幹,你又能把我怎樣。”他抓起紅瓶子,舉得老高,卡察捏碎,盯著丁遙,說:“什麼玩意,想讓我上當,我可不幹。”玻璃碎了一地,液體流了一地。液體在爬,像長了腳的吸血蟲,一扭一擺,分成數百條,猛地跳離地面,浮在空中,像一道紅電,鑽入駝子的面門。駝子的臉在變形,一塊塊肉在震動,人,已經不像人了,他使勁捏住自己的喉嚨,慘號不休。
“手,我的手!”
眾人不看則已,一看之下,全都驚呆了。只見駝子的手慢慢變黑,像乾枯了似的,黑色從兩臂延伸,直沒脖子,然後是嘴,是鼻。死了,不到半分鐘,駝子僵成一座雕塑,滿臉恐怖的表情。
丁遙不意外:“還有三分鐘,你們慢慢考慮。”
輕輕地,他走到雕塑面前,手掌按在腦門上,雕像化成陣陣粉末,像骨灰一般,飄搖而去。一個人,憑空便沒了,如同蒸發一般。
丁遙收手,一看手錶,說:“還有兩分鐘。”
連小天猶豫了,風向東沒有猶豫,羅蘇也沒有猶豫,勞信雄更沒有猶豫。連小天盯著他們喝下,目瞪口呆地問:“你們不要命了?”
風向東一抬頭:“喝吧,挺好喝的,粘粘粘的,應該還放了糖。”
整個鬥場一片混亂,幾個欲圖逃竄的人還沒到門口,就被守兵折斷了右手,倒伏在地,慘叫連連。沒人敢逃,陸陸繼繼地有一百多人棄權了,被士兵押出了鬥場,當苦力去了。餘下的人都拼了命,一仰頭,一閉眼,喝了下去。場中,慘叫時時傳來。眨眼間,變成了一個石像森林,一個個臨死的痛苦表情上,寫滿了恐怖和憤怒。百分之五十,這就是活命的機會。
有人說:一個選擇,不叫選擇,兩個選擇,叫左右為難,三個選擇才是選擇。
現在,連小天一個選擇也沒有,可可已經被擄,他不能留在西河兵場當苦力,他要活下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喝下,管他毒藥還是仙藥。粘粘的,沒有味道,血,的確是血。喝下去帶著一股腥味,血管彷彿在跳舞,骨頭彷彿在破裂,沒有不良反應。連小天鬆了口氣,沒死,他賭贏了。
丁遙掃了一眼全場,然後抬起兩隻手,鼓掌,再鼓掌,掌聲很大,響遍大斗場:“西河獄場有一個古訓,每次有新人到來的時候,我都會和他們講。這個古訓就是:敵我不可信,命令不可違,生死不可怕。一開始,我就讓你們玩了個遊戲,只是想告訴你們一個道理,沒有人是你的朋友,所有人都是你的敵人。一個士兵,他也要不斷地玩遊戲,生,或者死,全在一念之間。在遊戲的最後,我明明白白地說過,入門的號碼是15,這就是命令。一個合格計程車兵,不應該以任何理由違抗上級命令,我希望你們永遠記得這個道理。但僅僅這樣就夠了麼?不夠!你們還需要看透生死。戰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