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要你們的保護,你們只要盡責捉住怪獸就好。”
被咬者陣亡,除了留下屍體,留下血,還留下了恐怖的死相。脖子被咬穿,胸口被掏空,死得驚世駭俗。塔夫城主面如土色,坐在馬上,不動不彈像個泥人,連發號施令的能力也丟失了。卓王公倒是鎮定自若,雙眼如鷹,一有風吹草老就連忙提醒。
“我想告訴大家,怪物要來了。”洪屠虎的這句話來得很欠揍。
皮薩爾領著幾個老兵將屍體埋了,其它的人則繼續前行,氣勢不如先前,明顯低沉了許多。走了半天,都不見響動,大家猜測紛紛。現場人士透露說:“怪獸頭大腦粗,牙齒十米長,像鋼刀一樣,忒厲害。”真像內幕,十米長!吹牛也不打草稿。人們跟著各抒己見:“黑頭紅眼,一頭長髮,一站起來,有三個人高,跑得也快,像風一樣,眨眼就到了三百米開外。”“專門掏心臟的,你看那死樣就曉得了,大家得在胸口夾塊鐵板,以策萬全。”……如此走了半天,還是沒有響動。大家一致認定,怪獸吃飽了,今天是不會來了。
到了黃昏時候,國主才命令安營紮寨。背鐵絲網的,拿投槍的,提大砍刀的,都安頓下來,不再搜尋,在一塊空地上休息。
晚上,說來就來,無聲也無息。
連小天全身是汗,像淋了場雨,紅得可笑的臉蛋好似化了妝,像鬼一樣恐怖,處處不討好。勞信德成了他的眼中釘,每次碰了面就大聲控訴:“這事是你的‘血學’惹的禍,你得幫我解決掉!”
勞信德對他的口誤十分不滿,批評說:“自己不努力,失敗怪別人,太不像話。”
“我可不管是梅花還是玫瑰花,總而言之一句話,我現在變這麼醜,全是拜你所賜,你得想辦法讓我還原。”
勞信德只知道整人,不知道救人,把警告當成耳邊風,不理也不睬。
夢還沒有開頭,噩夢提前發生,一聲慘叫割破夜空。闖進帳蓬,將正準備大睡一場的人嚇得跳起
帳外一片混亂:“出了什麼事。”
地上一條血跡,直通樹林,顯然,又有人遇害了。大家的心,冷得發抖,皮薩爾想重振大家的精神,偏又無計可施。火把高舉,人聲鼎沸,西邊一個帳蓬傳來聲響,大家一看,居然在走動。洪屠虎一聲大喝:“快跑,圍住,圍住,團團圍住,要圍好,密不透風。”帳蓬緩緩移來,等靠近時,才聽到粗大喘氣聲。大家心都提得老高,停了呼吸。隨著“啊”的一叫,一匹黑頭巨獸騰足飛至,牙如刀,閃著森森的白光,眼如血,紅得刺眼。怪獸身上全是鱗片,腹上背了個白色布包。雙足插入泥中,口上滿是血痕。
塔夫城主站在人堆中,臉色慘白,指著怪物斷斷續續道:“捉……捉……捉住他……”人早已嚇得不能動彈,由兩個士兵扶著,發號施令。撲撲,十幾杆投槍扔出,劃出幾十道白光,直中怪獸,怪獸紋絲不動,如山屹立,只聽噹噹的響聲,星光亂冒,長槍全都折斷,掉在地上。
“刺不進去,它的皮太厚了。”
大家退了幾步,暗想這怪物著實了得,居然不懼刀槍,這可不太妙了。
羅蘇一臉寒冰,置危險於腦後,直奔怪物而去。連小天大叫“回來,瘋婆子”,身子一撲,將她攔腰抱住。羅蘇大怒,喝道:“快放開我!”連小天哪裡肯放,羅蘇也是無法,揍了他幾拳。勞信德雙足一蹬,跳入半空,跨出幾丈,提著大砍刀,大喝道:“去死吧,老怪物。”當,刀正中怪獸頭額,卡擦一響,刀斷成兩截,掉在地上。怪獸頭額流血,咆哮不休,地上草木倒飛,眾人紛紛退避。勞信德大吃一驚,跳開數十米,遠遠而觀。怪獸四足發力,瓜子離地,閃電般衝出人堆。大家槍刺刀砍,根本就是浪費力氣,怪獸直奔國主方向而去。國主嚇得倒地亂爬,直呼:“保護本王!”護衛一鬨而散,只有國主趴在地上,面色痛苦,伸手喊“救命。”
怪獸一腳踢中國主腰身,滾出幾米遠,然後抬頭昂首,長嘯不止。國主不再呼喊,不知是所絕身亡,或者不省人事。皮薩爾提著盾牌,拿著斧頭直衝而上,欲圖救主盡忠。洪屠虎也從左路包抄,拿著大朴刀想砍斷怪獸後腿。夫正老頭坐鎮指揮,大喊:“你們幾個,從後邊上。”怪獸見陣勢不對,掉頭逃竄,“快追!”大夥飛奔相隨,卻不敢靠近。
連小天喘氣不休,才一鬆手,羅蘇踢了他一腳,罵道:“誰要你多事!我要殺了這怪物,為我老公報仇!”
04 新石碑
大夥稍作整頓休息,天一放亮,就追求野獸去了。進入林中,四圍幽靜得可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