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出來,場合不對,大家只能忍著笑。
大梅子最討厭這個女人,看她又來欺負木香,也不跟她客氣,站到木香跟前,兩手掐腰,憤怒的吼道:“你們有完沒完,成天盡琢磨著欺負他們,你好意思嗎?我要是你,就躲在家裡永遠都別冒頭,什麼人哪,住著木家房子,把人家姐弟三個趕出來,還好意思跑來鬧事,你說說看,你們到底要不要臉!”
大梅性子也火爆,罵起人來,很有幾分潑婦的架勢。也難怪,她親孃死的早,很小就懂得料理家事,照顧老爹跟哥哥,如果沒點脾氣,咋能管好家呢?
金菊緊跟著大梅,冷眼十分鄙夷的掃了陳美娥跟李大山一眼,譏笑道:“他們要是知道啥叫丟臉,就不會跑來沒事找事了,你呀,問個問題,咋不曉得挑個當問的!”
噗嗤!這回大家都沒繃住,轟笑一片,連木香也沒忍住。同時,心裡也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溫度。有人幫腔的感覺真好。
李大山氣壞了,木香這丫頭咋越來越厲害了,說話一點餘地都不給他們留,這叫他以後咋在村裡立足。
他努力板下臉,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呵斥道:“木香,你也太沒大沒小了,有你這麼跟親爹說話的嗎?我沒養你?我沒養你,你能長這麼大嗎?不管現在咋樣,以前,你總歸是我養大的吧?現在你能耐了,就要踩你爹的臉嗎?她是你後孃,連弟弟都生了,你不地待見她,爹也沒話說,可你不能打她吧?再怎麼說,她也是你長輩,你打她,那是要遭雷劈的!”
他不光用嘴說,還恨鐵不成鋼的跺了幾下腳,看上去十分悲憤。
木香簡直想仰天大笑,李大山真是好樣的。生怕自己壞他的名聲,竟然顛倒是非的講話,還把錯都歸結到自己身上,別人都以為是她木香不孝,伸手打自己的後孃。可是,那又怎樣,她就是打了,這瘋女人,不打不痛快!
金菊跟大梅子聽李大山這樣說,氣的直咬牙,剛想反駁的,被木香伸手攔下了。與此同時,王喜跟林長栓也跟了進來,他倆是擔心李大山狗急跳牆,會對木香動手,所以進來之後,就是一臉防備的盯著他。至於趙修文,站在人群之後目光平靜的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切。他現在心情,說不上來是啥滋味,五味雜陳,亂的很。
面對李大山的指責,木香俏皮的眨眨眼睛,好笑道:“我是不待見她,不光是不待見,而且是非常以及極其的討厭,今兒打她的人是我,那也是她欠打,她活該,你怎麼不問問,是我讓她來的嗎?憑白無故出現在我家院子裡,又蹦又跳又鬧的,她以為自己是猴呢?”
陳美娥沒料到,木香這般伶牙俐齒,她是自己過來的,可還不是看見唐家掌櫃的從木香家出來,她好奇心起來了,想知道那人來幹啥嗎?至於為啥跟木香發生衝突,好像是因為她家廚房燉的吃食。
可這話她不能說,她只挑對自己有利的。
陳美娥挺直腰板,蠻橫的狡辯,道:“木香,你別不識好人心,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後孃,大白天的,你家來了個年輕少爺,我過來看看怎麼了,我那是怕你丟了你爹的臉,萬一傳出啥閒言碎語的,我看你以後還咋嫁人,真是不知羞,賤蹄子一個!”
唐墨的馬車很招搖,村裡也不經常來有錢人。所以,唐墨馬車進村的時候,很多村民站在自家門口都瞧見的,當時還納悶這是來誰家的,最後,看他趕著馬車去了最東邊,停在李大山家門口,當時就以為是來找李大山的,卻沒想到,人家是奔著木香來的。
先前木香跟趙修文就弄的不清不楚,沒少招來閒話,這會又冒出來個貴公子,這……圍觀眾人,看木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趙修文更是一肚子火氣,他生的是無名火。雖然他跟木香最近沒聯絡,僅有的幾次碰面,木香還對他不理不踩。
可趙修文只覺著,木香還是喜歡他的,至於為啥人冷漠的對他。
無非是傷心過度,或是玩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再不然,就是等著自己來哄她。
在這樣的心思之下,聽見有別的男人出現在她家,他一個堂堂的進士老爺,臉面可都丟盡了。
遠遠的看見木香面對陳美娥指責的時候,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似乎根本不在意別人說什麼似的。
他攥緊了拳頭,抬腳便要邁進去。可下一秒,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扒開人群,衝了進去。
這人是蘇秀。
她本來不想進來的,就在院牆外聽著,可當她聽見陳美娥說,有個年輕少爺來了木香家。熊熊燃燒的妒意,瞬間便吞噬掉她的理智,連趙修文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