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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一個漢語片語,爺爺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年齡大了飯量也跟著下降,抽著自己的菸袋,微笑的看著邊上2桌狼崽子。

大桌上的其它大人也紛紛扭頭看著,眼裡洋溢的是幸福的光彩。

安卡列夫此時已經慰勞完了自己的胃,看著自己女兒沒有一點貴族教養的樣子,走到小安娜旁邊悉心的整理她的衣袖,然後叮囑她要斯文,這是他從小受到貴族教育的遺禍。

餃子餡是牛肉蘿蔔和大肉白菜,裡面肉放的很足,油水也大,蘸上芥末醬或者辣椒油,那叫一個香,司南喜歡吃蒜,奶奶專門為他準備了蒜泥,結果沒等他吃多少,都被邊上的夥伴們消滅光了。

最後一道菜,是熬的濃稠的牛骨湯,湯裡綠色的香菜和蔥段,加上被熬煮稀爛的白蘿蔔,別提多美味了。

安卡列夫舌頭都快被自己吞了下去,他喝著牛骨湯差點掉下眼淚,要是自己小安娜的媽媽在這裡該多好啊!

送走了另外2家,晚上司南沒有回自己的屋裡睡,而是和爺爺奶奶睡在一起,他的鋪位歸了安卡列夫,興業和雯嫻雖然不大樂意離開,但後天就要過年,最終還是乖乖的回去了。

炕頭放著小桌,爺爺泡著茶水,地上的煤爐里正座著銅壺,只要稍微彎下腰,銅壺就能提上來,房間裡溫暖如春,奶奶坐在炕角藉著油燈正在給小安娜縫製棉鞋,爺爺和司南手持茶碗,喝茶聊天。

爺爺臉上泛著安詳的神色,雖然不在擺煙攤,但他給自己找了個差事,那就是到騾馬市貧民小學堂看大門,司南還真不知道這個事情,聽到爺爺說自己有了新差事,樂的在炕上打滾,奶奶笑著要拿鞋錐扎爺爺。

按照爺爺的說法,你是十天半個月見不著面,我就到學校看大門,天天看著家裡的孩子,也少個念想,聽到爺爺的解釋,司南爬到爺爺身旁,將頭靠在爺爺的懷裡。

炕燒的很暖和,被褥散著陽光的味道,入鼻全是健康的氣息,司南問起爺爺有沒有和奶奶堅持食補,奶奶說你爺爺現在精著呢,成天和李守義黏糊在一起,時不時搞些好東西回來。

司南就問爺爺整天和李守義在一起都幹些啥?爺爺說自己不擺攤之後,很多人都慕名而來,讓自己瞧病,後來和李守義說起這個事情,李守義就建議爺爺乾脆配好成藥,交給福誠藥房運作。

這時司南才想起爺爺那神奇的膏藥和白色藥粉,問了爺爺之後才知道,膏藥是從軍的時候老營的隨軍大夫教給自己的,至於白色藥粉是無意中自己將藥面混在了一起,當時戰事緊急,自己忙著和老大夫照顧其它傷員,另一個幫手就將藥面給傷員用了,當現有奇效之後,爺爺開始琢磨配伍,還真讓爺爺給琢磨成了。

司南就說起明年如果人手足夠就要開藥廠,爺爺當即說你要開藥廠,我就把方子給你,只是制好的藥別賣太貴。他笑著給爺爺說,咱家開的是西藥廠,主要產西藥,中藥以後肯定也要做,您的藥別說是賣了,就是送給老百姓我都願意。

奶奶接過話茬說起了煤爐,煤爐的火爆,讓西安城裡多了一個職業,那就是掕著制煤機的師傅,大家都親切的稱呼他們:“煤機師傅,簡稱煤師。”城裡的鐵匠們也多了一個差事——砸煙管。

呂秀山把煤爐和制煤機賣的很便宜,煤爐和制煤機的利潤還不到一成。很多腦袋比較靈光的漢子,掏錢買了制煤機之後,經過廠裡師傅簡單的教習,就扛著制煤機走街串巷,四處找活。價錢實際上是司南和張炳玉商量後定下來的,奶奶說的這些事情他都知道,但他並沒有打斷***話。

聽奶奶說秋末的時候,煤師和砸煙管的師傅都忙的不得了,家裡的蜂窩煤還是呂秀山交待廠裡的工人幫忙做的。煤師和砸管師傅這兩個職業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就火遍了全國,很多平日沒有營生的人,靠這個也過上了溫飽日子。

實際上呂秀山的車輛廠還外帶加工農具,大量用料足、鋼口好的改良農具,由司南設計之後,交給了車輛廠加工,也賣的很便宜。實際上司南還把後世常見的“架子車”複製了出來,除了比馬車小點,是用人力拉動之外,和膠輪馬車幾乎一樣,這也為好多窮苦漢子找到了職業。

當爺爺奶奶絮叨的和他說話時,才現司南已經開始打鼾了,爺爺小心的把他的頭從懷裡放下來,兩個老人笑著聯手把他挪好,吹燈睡覺。

春節是愉快和歡樂的,忙碌了一年的人們在經過勞累之後,終於可以享受一個愜意的閒暇,聯絡下平日久違的感情,無論窮苦與健康,春節裡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大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