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若汐是不是那個人,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即使在用餐的時候,面對著眾多優秀養眼的王子們,她都提不起勁,吃完飯後就一個人出來找他了。
她要的真的不多,只是想和他相守一生而已,為什麼,這麼難?
他愛她,她也愛他,這就夠了,為何有那麼多不相干的人,來對他們的愛情指手畫腳?
而此時,已經走到二樓的若汐,因為樓下突然發出的嘈雜聲,下意識地向下望去,只停留了一秒,便收回了視線。
只是,盈滿笑意的眼,淡了幾分。
已然不愛,淡薄了恨,卻還是做不到絲毫都不在乎。
十指相扣的他們的手,猶如紮在她心中的刺,雖然撥了出來,卻在心上開了一個細小的口子,還未痊癒。
她只能極力保持著,不讓舊傷添新痕,等待著時間的魔法,讓她的心,完好如初。
時間對她而言,是神奇而刻薄的魔法,鞭笞著她不斷向前行,不能回頭,不能消沉太久。
將心中所思所想用畫筆呈現出來,為的不是要得到任何人的憐憫,也是想要讓他記起什麼。
她只是,以痛來告誡自己,不能重蹈覆轍。
覆水難收,破鏡難圓。
即使刻意修補了,也會留下永難磨滅的裂痕,而這樣的情,這樣的婚姻,她寧可不要。
但得一心人,白首不想離。
這是她唯一一句瞭解前因後果的中國古詩,不是因為喜歡而記得,而是,在看到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故事時,有了太多的感慨。
在那個時代,卓文君確實很了不起,很值得人敬佩。
只是,現在這個時代的她,不願做那個守在原地,等待變心的良人回頭的女子。
鳳求凰,還有同一時期的金屋藏嬌,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場笑話。
這樣有感情潔癖的她,或許永遠都得不到想要的愛情吧。
只是,她要的愛,如果不能全心全意,那麼,乾脆不要。
不愛,就放手;變心,就一刀兩斷。
她做不來為了愛一個人而讓自己低微到塵埃裡,做不來不求回報的付出。
只是,她害怕自己喜歡了十年的心,不聽理智的使喚,才會畫下當初的痛,讓自己時時刻刻記得,才不會犯傻地繼續沉淪。
忍足侑士,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屬於我和你的故事,已經畫下了完整的句點。
既然,想要絕斷的是你,那麼,親手斬斷的,是我。
“……安藤,怎麼了?”
時刻關注著她的白石察覺到了從她的眼睛裡散發出來的冷厲,關心地問出口。
哪怕她的唇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給他的感覺,卻好似和煦的春天過渡到嚴寒的冬季。
“……沒什麼。”若汐對上他的眼,輕輕搖頭,宛然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白石輕輕一笑,也跟了上去。
似乎,她將自己的心門關得很緊很緊,而他,還差得遠呢。
同時,忍足和彌子已經來到後門,兩人相偕坐在鋪著忍足校服外套的草地上,肩倚著肩,頭靠著頭。
“吶,侑士,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彌子垂下頭,漂亮的紫發掩去了她臉上的神情,白嫩如鮮藕的手把玩著他寬厚的大掌,微涼的指尖無意識地畫著圈圈。
“什麼?”察覺到了女友的不對勁,忍足空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想要安撫她的不安。
“……安藤若汐,是她嗎?”貝齒輕輕地咬了咬下唇,彌子抬起頭,水光瑩潤的黑眸直直地看進他閃了一下神的眼睛裡。
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多,剛剛,在她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他攬著她的腰的手,僵了一下。
果然啊,是她。
侑士的表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毫不在乎。
苦澀漸漸襲上心頭,眼眶裡的淚也越聚越多,是她太過自信了嗎?
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
“……是她。”溫熱的指尖憐惜地拭去她眼角的淚,取下眼鏡,忍足想要讓她看清楚自己眼中的感情、不再傷心,雖然疑惑她怎麼知道的,還是鄭重地許下承諾:“可是我愛你。”
認識她三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這麼委屈地落淚。
彌子,是個熱情爽朗的女子,笑也笑得熱烈,哭也哭得酣暢,從來不會這麼隱忍地落淚。
他真該死,因為愧疚而在安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