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反倒像是來洩恨的。
見她又灌了一杯,單可薇趕緊制止,“好了啦,崔嬡娜,我是叫你來玩的,不是叫你來拼酒的,節制一點,你若有疑慮,抓起電話打給范姜,跟他好好問清楚嘛!你是他的妻子,有什麼不能問的?不說就揍他呀!”單可薇有時候真不懂,崔嬡娜何必那麼矜持?
“不行……”她彆扭地直扯裙襬,雙眉懊惱地揪緊。
“為什麼不行?”
“我根本打不過他,而且范姜巴不得跟我離婚。”
“離婚?為什麼?”單可薇的眼睛瞬間瞪大。
“就是……”崔媛娜把當初的設計鉅細靡遺地說了一遍。
單可薇瞠目結舌,顯然是受到很大的刺激,一想到范姜這個臭屁的傢伙被這麼設計,不免又覺得好笑。
“不許說喔,因為范姜恨死我了。”崔媛娜自怨自艾了起來,酒又喝了一杯。
“娜娜,我叫人送你回去了好不好?”單可薇搖頭看著這為情所困的丫頭,有一種熟稔,還有憐惜。
“嗯,我想回家了,我沒跟范姜說要出來玩。”才站起身,崔嬡娜猛然一倒,多虧單可薇拉住她,要不然肯定栽昏腦袋。
“崔媛娜,你真是……”
這廂,出差歸來的范姜維雍一進門,滿屋子烏漆抹黑的,連盞燈都沒有,他以為崔媛娜睡死了,正想去逗逗她,屋外的車道上卻有車燈亮起,於是他走了出去。
“媛娜,車子還沒停好,先等一下。”湯鎮權還沒停好車,崔媛娜已經開啟車門,情急之下,他只得趕緊踩住剎車,跟著開啟車門下來,越過車頭一把扶住她。
“呵呵,沒關係的,我自己可以。”她胡亂揮著手,“謝謝你送我回來。”
“媛娜,你小心一點。”
“嗯,對了,要不要進來坐坐?”她赤著腳,鞋子拎在手上猛招,熱情歡迎。
湯鎮權看見門口的男人,臉上的憤怒他很明白,遂而婉拒了邀請,“不了,你快跟他進屋去吧!”
恍神的崔媛娜這才把視線投向門口的范姜維雍,“范姜,你回來啦!呵呵,我也回來了……”她笑得無害,連手上的鞋子掉落都渾然不覺。
范姜維雍站在門前,看著崔媛娜從男人的車上下來,又看她喝得爛醉,當場臉色沉到極點。
隱忍著怒火走上前去,一把攬過崔媛娜,“你去哪裡了?”
她鼻子微擰,“我去玩,參加一個小酒會。”感覺渾身暖乎乎的,好開心。
“她去了潘芭杜的酒會,不勝酒力,所以可薇讓我先送她回來。”
“又是單可薇!”范姜維雍眼一凜,打橫抱起崔嬡娜,“不送了。”遂而轉身進屋去。
湯鎮權一上車,後座探出一顆頭,“爸,范姜叔叔剛剛看起來好像想殺了你。”
“我覺得他比較想殺了你媽咪。”湯鎮權一哂,駛車離去。
夜深沉,然而,屋裡的風雨才要開始。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的喝得爛醉,就算是在熟稔的潘芭杜,難道就可以放縱自己嗎?范姜維雍很不高興。
“好多、好多……”她坐在房間的雙獅頭扶手椅子上,好幾次都要歪倒跌落。
他扳正她的頭,怒火中燒,“你知不知道你來美國是要做啥的?唸書,唸書——既然是要念書,一個學生喝成這樣算什麼體統?”
看到那張Baker雙獅頭扶手椅,又看她喝得爛醉,再想到單可薇,他感覺自己像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隨時要爆發。
“你小聲點,好吵——”她皺起眉,打了他幾拳,忽地,“我想吐了,嘔……”
范姜維雍鐵青著臉,迅速抓過垃圾桶往她面前一放,她果真開始一陣狂吐,五臟六腑都要翻攪過來似的。
“下次再喝成這樣,看我揍不揍你——”他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
她沒有安全感,嚴重的缺乏,有時候對范姜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又害怕他會離開,放她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生活。
“……又要揍我,除了欺負我你還會幹嘛……”她委屈地哽咽。
“幹嘛哭?不準哭,聽到沒?”
“人家難過不行啊……”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大哭起來。
“又笑又哭,你真是神經病發作唉。”他用毛巾擦淨她的臉,“不許哭了。”
“臭范姜……”她趴在他肩上,棉軟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打。
“任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