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巴結。

月千一眼就看出貪財鬼在想什麼，不過懶得揭穿：“我會考慮向社裡申請一筆獎金的。”

比爾頓時笑得比陽光還燦爛。

“之後技術的流向你自己掌控，不要一家獨大。”煙一補充道，“還有，不該說的別向外說。”

“您放心吧，”比爾保證，“都這麼多次交易了，私底下的事那群人連影兒都不知道呢。”他一看錶，連聲道，“兩位頭兒先忙，我下去招呼那些商人了。”說完也不等回答，又跑回樓下。

月千看著他的背影，道：“我有時候真覺得比爾不像商人，除了一看到錢就兩眼放光以外。”

煙一附和：“我看也是。”

一層宴廳，比爾又走回人群中，然後瞬間收到了無數張或晚餐或晚宴邀請——商人們都知道，以他的脾氣，接受“一點禮物”後會很樂意透露一些“小小”的訊息的。與此同時，更有商人互相接觸起來，言辭間都是“合作”、“排擠”、“打壓”、“聯合”……

現場氣氛和諧之下暗藏熱烈。比爾看似無意地從一個個交際圈旁走過，那些話語全部順風進了耳朵——不錯，看來最後落進口袋裡的銀子比預期還要多上一半。

晚宴（至少比爾如此對外宣稱）從七點開始，一直延續到凌晨三點才結束；隨後，某位財迷就意識到自己的賬戶上即將再多一個零——要不是還勉強記得月千和煙一也在，他肯定會衝出去對天大吼。

二樓，月千看著比爾那副樣子，對煙一道：“我們先走吧……看他那樣，估計現在除了銀子外已經想不到其它東西了。”

煙一點點頭：“好。”

已然是凌晨五點，最後一批賓客早已離開。兩人走過空蕩蕩的走廊，還可以隱約聽到比爾傻兮兮的笑聲。

窗外的月亮很圓。

月千玩笑道：“我也許應該去重新看一遍《資本的力量》了。”

煙一也笑：“這次比爾可是賺翻了。”

“社裡也是，”月千補充，“等下次大戰過去，社裡的日子就更好過了。”

煙一一想也是。不管怎麼說，資本主義總比封建主義好點。

月千的心情很輕鬆：“下面就等著各大財團的行動吧，我可不信他們會把槍支悉數賣給五大國。”

“就衝那聊勝於無的武器管理法，這個在賬面上作作假就很容易辦到。”煙一道，“又有好戲了。”

月千飛煙一一眼，眸光流轉：“這語氣怎麼聽著這麼像某些專門煽風點火、無事生非的人啊。”

煙一笑著接上：“全雜誌社不都是這種人麼？”

然後兩人都笑了，笑聲從圓圓的月亮下流淌而過。

煙一半分鐘後才停下。他突然發現，原來夜景真的是可以影響心情的。

今晚的月色很好，清澈、柔和。

月千微笑著，緩緩伸出手。

——十指交扣。

煙一看著身旁相伴而行的女子，發現心中的暖意從未消失過。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研究院的真正背景，想必大家也猜得到：）

☆、第二十六章　聯合行動（上）

【風之都】

歸葉微笑著目視來客。此時她右手正握著一把合上的摺扇，扇面圖案被折皺隱藏起來；只是透過隱約露出的金色與黑色條紋，還有連成一片的正紅，也可以想象出這把扇子是怎樣的華美。

客人的話說完了，歸葉加深了她的笑容，道：“您這麼說我可實在不敢當呢。預算是父親大人和兄長大人決定的，我就算再有本事，頂多也只是提出建議罷了。”

客人低下頭，將上身傾斜了四十五度：“無論如何這其中都有您的功勞。請容許我在此代表砂忍村向您致謝。”

代表砂忍村……以大長老的身份。歸葉坦然受了這一禮，目光微微下垂，落到了自己的扇子上——這可是她最喜歡的一把。她重新看向來客——砂忍村大長老安豐山吉，道：“諸位都在為風之國奮鬥，自然要享有應該有的待遇。”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秒，她再次開口時語氣與之前沒有任何變化，“風之都一向對你們寄予厚望，也必定會一直關注你們的情況。”

安豐已經進入政壇幾十年了，自然不會聽不懂這其中的意思。他垂下目光，極為鄭重謙遜地答道：“我們的榮幸。”

歸葉頷首。她此刻身著絢麗到不似凡物的十二單，耳垂處價值連城的耳墜也隨著這個動作微微晃動起來。略微皺眉後，公主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