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哭天喊地。
“我楊璟管你叔父是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冷眼掃過地上滿地打滾之人,楊延昭扭過頭,“蕭大哥,你帶兄弟們將這些狗仗人勢之輩送往知府衙門,我這就給你寫上狀紙!”
說著,楊延昭從衣袍上撕下一塊白布,手指站在司馬兆雲腿上滲出的血跡,飛快的書寫著。
“官家居高,治理九州明,府尊乘天恩,理一方安,今乃古之上元歡慶之時,卻逢宵小生事,藐國法,強搶良家女子;毀朝綱,言為散騎常侍所指;殘百姓,拳打棒殺無辜之眾;滅孔道,yù殺睢陽書院三位舉子。
學生僥倖,未能遭其所害,現將匪類交予府尊大人,望大人還學生一個公道,還宋州城一個朗朗乾坤。
學生楊璟。”
寫完,楊延昭將狀紙遞給張謙與韓國華,二者當然明白其中深意,相視一笑,也手指蘸血,在一邊留下了名字。
牽扯到睢陽書院三名舉子,更是冬試之後備受推崇,有望登科入殿的舉子,那就不是塞銀子能解決的。
看著眼前之景,何鈺在一邊未作聲,但是腦子中不知為何想起了府州城的齊文彥,凡是打兄長身邊之人主意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再想起那滿院的銀子,心裡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慶幸。
“六哥,我們回去吧!”
八妹一個側身,將靠在楊延昭身後的碧月擠到一邊,後者臉sè不知覺的閃過一絲的失落。
對著八妹點了點頭,楊延昭喚來兩名毒蠍的隊員,“張大哥,郭大哥,你們去給我收集胭脂館的不法罪證,越多越是好。”
吩咐完,轉頭望向何鈺,“今夕,從此以後,你的營生可以多一個勾欄之所。”
第一百三十章 投一石激數浪
“郭先生,這事該如何是好?”
宋州城府尹,肖榮很是苦惱的問著這位白衣先生,這司馬兆雲惹是生非,其父司馬從德所開設的胭脂館更是雞鳴狗盜之所,但是礙於那朝中當差的散騎常侍司馬品,所以他才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如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竟然惹到了讀書人,還是睢陽書院的舉子,且不談秦王,單憑官家放榜求才若渴,這事便非同小可。。。
更何況眼前這狀子還是鮮血所寫。
文人士子都是清高之輩,曾經也是讀書人的肖榮當然明白,若是處理不好,汴梁靠在宋州,他們很有可能前去告御狀。
要命的是chūn闈在即,傳了出去,很有可能引來士子的sāo動。
所以,肖榮很頭疼。
屋中有些靜謐,那白衣文士卻沒有肖榮的那般揪心,拿著狀子看了看,繼而笑道,“肖大人,這是給你送富貴來了,大人還有何好擔心的?”
“郭先生此話何解?”
沒有回應,只是在狀子上的‘散騎常侍’四個字上圈了圈,“去了他,官家心中自會有明鏡。”
說完,他便走了,那肖榮心也隨著猛然跳動了。。。
他本是晉王府舊臣,主子的心意當然知曉幾分,如今又被點撥,當即明瞭開來,忙喚來左右隨從,開始對收押監獄的司馬兆雲嚴加審問起來。
這司馬兆雲本就是軟骨頭,在獄中吼了半天,也未見身為散騎常侍的叔父前來搭救,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出來。
因此,天還未亮,那些衙役便將正yù乘車前往汴梁的司馬從德以及一干人等全都捉拿下獄,哭天搶地的聲音頓時讓寂靜的晨曦變得熱鬧開來,聞訊而來的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教官,那胭脂館的司馬家被宋州府尹查抄了!”
正在院子中做著晨練的楊延昭聽到昨夜派出去的兩名毒蠍隊員的回報,當即停住了身形,八妹等人則是一臉的歡喜。
“抓的好,看誰以後還敢為非作歹!”
竟然這麼快就抓人了,楊延昭心中不免得有些吃驚,這司馬家能夠在宋州城逼良為娼多年,肯定是朝中有人護著他。
可是如今,這宋州城府尹如此雷霆的緝拿,難道只是單憑那一封血書還是那府尹是頭懸青天?
楊延昭當然不會天真的相信,若是這宋州府尹為民求福,司馬一家早就該剷除了,也更不可能是自己那血書。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司馬家最大的依仗,散騎常侍出了問題。
宋州城緊挨汴梁,這府尹當然是趙光義的親信,司馬家被抓,只能說明那散騎常侍站錯了隊,而他這告狀只不過是根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