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救人回來之後,忙著瑣事,卻是將她給忘記,倒真是疏忽了。
想著之前山洞中的肌膚相親,楊延昭不覺得心頭一陣熱,腳下不由自主的跟著綠珠往後院東面的廂房走去。
“楊大人。”
見到楊延昭,正yù進門的綠珠顯然有些歡喜,後者笑了笑,走上前,“綠珠姑娘,郡主的傷勢好些了麼?”
“羅大夫給了些藥,綠珠給郡主敷上了,此刻好了許多。”
說到這,綠珠大眼一轉,低聲驚呼道,“楊大人,綠珠有味藥忘記取了,還請大人幫著將這碗粥送給郡主,綠珠這就去取藥。”
說著,也不等楊延昭發話,將端著的木底托盤直接塞到了他手中,自己則是匆匆的往一邊走去。
“這丫頭,戲都演的如此不像。”
笑著搖頭,繼而上前敲了敲門,見屋中並無反應,則輕輕的推門而入,“郡主,你在麼?”
正說道這一句,踏進屋中,隨即便愣在了原地,眼前,柴清雲一身白sè羅衫半遮著羊脂白玉·肌,長髮庸懶的盤著,只用一根髮簪斜插,有著道不出的嫵媚。
“一枝紅豔露凝香,雨雲巫山枉斷腸。”
不知覺中,楊延昭道出了這一句,聞言,柴清雲頓時面露朝霞,慌亂的取下床前的白sè襦裙,卻因疼痛皺起了眉頭。
“郡主,你可疼到哪裡了?”
見柴清雲秀美蹙起,楊延昭忙將清粥放到了一邊桌上,上前幾步,急切的問著。
“沒事,玉兒不小心碰到了傷口,並無要緊的,六郎”
最後兩個字細不可聞,道完之後,柴清雲已是低下了頭,臉頰鮮紅yù滴,只覺得整個心兒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話中的‘玉兒’、‘六郎’,楊延昭豈能聽不明白?
頓時口乾舌燥,猛吞了兩下口水,這才穩住了心神,“沒事便好,綠珠取藥去了,待上了藥,便能早些痊癒,粥放在這裡了,玉兒你還是趁熱用了。”
說罷,便如同落荒老鼠一般,匆忙的走出來屋子。
屋外,一陣晨風吹來,身上那股邪火倒是滅了些,楊延昭承認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對於美女哪裡有著抵抗力?
而且,在心底,他也一直抱著些幻想,畢竟,柴清雲與楊延昭是結為夫妻的,如今他已是楊六郎,面對著如此國sè天香的柴清雲,怎麼會沒有半點的渴求?
只是驀然間,想起羅氏女,總覺得有些歉意。
煩悶的搖了搖頭,“罷了,還是看緣分吧,眼下,還是接管閩地才是首要之事。”
假錢白這一死,福建路的官場自然要重新洗滌一番,將他的人給抹去,是楊延昭當務之急最該解決的事情。
泉州,漳州等地,作為轉運使,他是沒有權來撤換,但是福州城,卻是可以納入囊中,想到這,楊延昭忙招來林願等人做起商討。
“大人,既然不願移駕福州,還是得儘快派人暫守福州城池,以免夜長夢多。”
林願道了一句,楊延昭不禁點了點頭,隨即在屋中幾人身上望去,頓時覺得手中可用之才實在是少之又少。
思附了許久,晃了晃頭疼的腦袋,“馮侖,你且先行福州,暫代知州,若有異議者,可隨意處置。”
聞言,那馮侖頓時驚出聲來,立馬彎身行禮,“大人,屬下惶恐。”
跟著他較早的下屬中,除去那已被楊延昭所殺的杜峰,剩下之人最為看好的便是馮侖,在這缺人的時候,也只能用他來頂住福州的局勢。
擺了擺手,楊延昭也不容馮侖再說話,“你是我楊璟的人,暫代一個知州有和不可?眼下本官手中也就爾等可用之人,等朝廷的任命來了,再做計較吧!”
如此發話,馮侖唯有再次行禮謝恩,一旁,林願想了片刻,“大人,馮大人前往福州,肅清亂賊必定需要兵丁甲士,不如讓林澹與馮大人同行可好?”
提及林澹,楊延昭面露思索之sè,就在剛才,負責糧餉一事的張全已經與他稟報了興化城中存糧告急,這多出來的幾萬人,早已經超出了興化城的承受,為了糧草,這不善多言的倉曹已經面容消瘦,極為的枯槁憔悴。
“大人,下官可以xìng命擔保,林澹他絕不會做出有失大體的事情。”
語中已帶了哀求之意,這讓楊延昭不得不改變胡亂打發林澹的初衷,畢竟在這閩地,林願是他極大的依仗。
正是因為有林願,興化城中為官的閩南當地人才甘心效命,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