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幫近臣和宮帳衛以及聲sè未動的楊延昭。
“今rì狩獵,諸位可得好生的表現一番,可別讓你們的後生晚輩搶了風頭才是。”
立在馬上,看著那些湧上貝倫山的耶律賢大笑著說道,意氣風發,猶如指點江山那般,豪情萬丈。
他這一發話,身邊的耶律斜軫等人皆是笑著說著當仁不讓之言,而楊延昭卻是依舊悶不做聲,面無表情,既無喜,亦無憂,似乎山上傳來的陣陣歡呼聲與他毫無關係。
可若是你仔細瞧去,便會發現他的手已經不知不覺的放在了馬背上的寶雕弓上,即便是呼吸聲似乎也比先前粗重了些。
此刻,楊延昭心難以抑制的飛快跳動著,一個他從未想過的念頭躍了出來,倘若趁著現在的機會,殺了耶律賢會如何?
體內的血液開始慢慢沸騰起來,耶律賢便在他身前兩丈遠,從未這般的近過,若是彎弓搭箭,楊延昭絕對有把握很是jīng準的來個一箭入喉。
又是一陣冷風起,楊延昭終究將手移開了,此時,即便他殺了耶律賢,也肯定難以逃出去,如今的他修為未恢復,哪裡頂得住幾十名宮帳衛與數名遼朝大將的的聯手攻擊,倒不如留的xìng命在,等下一個時機出現。
“諸位,可得多多捕抓獵物,獲勝者,朕可是重重有賞的。”
在思量間,楊延昭便做出了抉擇,這時才發現眾人都朝著他看來,耳邊響起耶律賢的聲,“楊璟,聽說你箭術了得,一手三箭齊發可謂是威名遠播,還不趕緊上山給朕展示展示。”
沒有韓德讓臉上的受寵若驚,也沒有耶律休哥的淡淡笑意,眼中似乎帶著猶豫與掙扎,好一會楊延昭才生硬的點了點頭,“大汗謬讚了,在下這點手段在耶律休哥將軍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
話語中帶著絲尷尬與無奈,恰到好處的給人展示出一幅曾經高傲不屈,如今趨炎附勢,自己扇了自己耳光的窘態。
雖然楊延昭心裡很不願,但適時的自汙何嘗不是一種手段,只要能報的大仇,在遼人面前受些羞辱又算什麼?
聽他這番說,耶律賢眼中露出一絲的快意,而一直冷目對他的耶律休哥則是更加的不屑了,唯有韓德讓與蕭天和臉上滿是笑意。
“呵呵,遜寧叔祖箭法可是我大遼第一人,你能和他戰成平手,想來也是極了得的”,說著耶律賢轉首望向其他人,笑著道,“今個兒誰都不許藏私,走,都隨朕狩獵去!”
笑聲之下,耶律賢縱馬疾馳,身後的一群人緊而隨之,往貝倫山上行去,楊延昭欠著幾個身形,跟在了蕭天和的身後。
馬蹄踏飛了和著枯草與爛泥的雪花,陣陣轟然之下,那些搖搖yù墜的積雪紛紛落下,鑽進脖頸裡生出一片冰涼。
貝倫山雖然比不上深山老林,但能作為遼朝皇家狩獵之所,飛禽走獸自然是少不了的,群馬入了林子,這些鳥獸當即驚得隨處可見,遠處那些先進山之人早已經歡呼著拾撿所shè殺的獵物。
前方,黑影竄過,定睛開去,卻是一隻受了驚嚇的麂,那耶律賢忙舉弓,只是那麂反應很是迅速,竟然騰空躍起,躲過了那一箭,又是鑽進了樹林之中。
“有些意思,你們誰能獵了那頭麂,回城之後,朕賜美酒百壇!”
百罈美酒,對耶律休哥乃至韓德讓等人都不足為奇,但是這便將獵殺麂變成了賭局,所爭奪的自然不會再是美酒了,而是箭法高超的讚譽。
耶律賢話音落下,眾人便笑著驅馬上前,皆是滿臉的豪氣,似乎對那已經看不見蹤跡的麂勢在必得。
“楊璟,還愣住作何,趕緊去捕獵了,難不成你要空手而還,那朕可不會賜你獵物的。”
正要打馬向前,耶律賢轉首對還立在遠處的楊延昭道了一句,後者臉sè擠出個笑臉來,“在下雖箭術不濟,便不去爭那頭名了,省的惹來了笑話。如此伴在大汗左右,也當少不了獵物,楊璟自是滿足了。”
聞言,耶律賢盯著楊延昭的仔細的看了幾眼,笑著舉鞭指著前方的耶律休哥等人,“既然如此,便隨著朕一起,有你這好手在,今rì遜寧叔祖想贏,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說著,耶律賢正要揚鞭,卻突然聽得耳邊楊延昭一聲怒吼,“大汗小心!”
驚詫之下,耶律賢轉過頭,一支花尾羽箭正從遠處襲來,帶著呼嘯之聲,撕裂層層霧氣,直逼他的面門。
第三百零八章 雪山來的瘋子
“保護大汗!”
突如其來的一箭將那些宮帳衛嚇得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