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法術的人是一個,額怎麼說呢,就是那種穿得特別好衣冠楚楚,看起來特正義、聖潔但是跟白心上人的和藹慈祥還不一樣,他是全身散發著不要隨便靠近我的氣場,故意的那種。我一看到他那張嚴肅的大叔臉和高到離譜的圓柱帽,我就覺得他應該被擺在廟裡不動。
“紫騰大人是很有威望的修行者,平時是不太平易近人,但是個可靠的長者,你好好跟著他學習法術。”翠子走之前這麼吩咐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當我跟他面對面跪坐的時候我感覺來自上方的壓力好大。
“你叫什麼名字?”他的聲音也很威嚴,我一聽馬上坐得筆直筆直恭恭敬敬回答。
“雨。”
“好名字。”誇我了誒,“以後你跟著我要遵循三點。”
啊?還要立規矩??
“第一,這裡除了訓練和休息的地方你哪裡都不能去。”
“是……”我瞟了瞟四周,那些閣樓院子為什麼我不能去,是藏了什麼秘密嗎?
“第二,每天你要日出而來。”
那也太早了吧,我得困成什麼樣。“這個,從家裡到這來也要時間,要不我住這?”
“不行。”
就知道他不會同意,我可以順勢跟他討價還價。“我……”
“第三。”他無視我還張著的嘴直接略過,“我只教你三年。”
“昂……”還有年限的?是不是繼續學要續費?話說我忘了問翠子怎麼讓他同意教我這件事的,這個人應該不是自願的。
“練過武器嗎?”
“呃算拿過短匕。”我把隨身帶的匕首給他看了一下,耍得肯定比我剛來的時候強。
“戰鬥過嗎?”
“嗯,好幾次了。”每次都在生死線上徘徊。
“殺過妖怪嗎?”
“嗯。”
“殺過人嗎?”
“嗯……嗯?”我下意識回答反應過來之後瞳孔震裂,用拉長的疑音掩飾慌張。
他眼睛尖得很,一眯眼就發現了我的漏洞。“殺過人?”他又問了一遍,我覺得他抓到了我的小辮子問句也被我聽成了肯定句。
“沒有。”我不承認她是人類,她早就不是人了,我殺的是妖。
他重新掃視了我一遍,“看來那段經歷不太愉快。”說完就沒再繼續了。
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人套出來了,我緊張地握拳,忐忑地看他。
“你過來。”
“幹、幹什麼?”不會要制裁我吧!
“聽翠子說你身體裡有另一個靈魂,我看看能不能把它抽出來。”
上一個話題就這麼跳過了?他都不在意的嗎?
“怎麼?”他不滿我一動不動,我馬上趴過去。“閉眼。”
跟以前翠子給我弄的差不多,只是兩個人的靈力不同,我的感覺也不同。他的速度很快我的意識跟不上,這就讓我很混沌了。
“睜眼吧。”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就出來了。
“怎麼樣?”我比較好奇他能不能幫我解決這個大麻煩。
他睨了我一眼往後坐了一點,我當時就明白了他是嫌我離他太近了。明明剛才是他讓我靠過來的。我不走開他不說,我只好退爬回去。他才肯開口,“搞不定。”
“什麼?”
“你身體裡的力量保護著你,不讓任何法術生效,同時也庇佑了那個靈魂。還是要靠你自己了。”
剛知道玲的存在的時候我沒覺著這是個大事,現在聽他們講一通我有點不安心了,這會不會是個隱患?
“從今天起我教你怎麼歸納吐息。”
歸納......我職業病又要犯了,強行聽成歸納總結。等實際操作的時候我挺納悶的,這不就是打坐嗎?在大自然的擁抱下一動不動,拋開一切雜念,感受風啊,陽光啊什麼的。他還在我旁邊念一堆我聽不懂的東西,沒過多久我居然就坐著睡著了!按理來說他應該叫醒我或者打醒我把我痛批一頓,但是他什麼都沒做任由我睡下去,等我醒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划水教學嗎?連學生睡著了都不管。我想找找他但一想到他不許我亂動我就歇著了,還是等他出現吧,要是闖了什麼禁地惹怒了他就不好玩了。
來的時候翠子不讓幻和雲母跟我一起,說紫騰不喜歡妖怪,只讓它們送我來去。搞得真跟上學似的。我坐著無聊開始圍著院子打轉。雖然他說不許我走動但是沒說我不能爬到圍牆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