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我怎麼敢騙少俠的。”
“那你怎麼連我也要殺?”
“我,我以為少俠你跟他是一夥人呵!”
“胡說,我怎麼跟他是一夥了?”
“那,那我誤會了,望少俠寬恕。”
胎記漢子說著,慢慢站起來。墨明智雖是江湖閱歷經驗少,由於有了前幾次的教訓,又得了神運算元的指點,不像以前那麼容易相信人了,帶懷疑地問:“那你為什麼要撕婦人的衣服?”
胎記漢子一笑:“少俠!你以為我想非禮這婦人麼?”
墨明智點點頭。
“少俠,你又誤會了!我來時,這婦人已給這賊人打昏臥地,格老子宰了他後,想看看她傷在什麼地方,一時看不出,為了救人,我只好不避嫌疑,撕開她衣服看看。”
墨明智不由有點相信了,問:“真的是這樣?”
胎記漢子不高興了:“格老子在這一帶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你不相信,你殺我好了!”
“我,我不是不相信你呵!”
這時,樹林外傳來—聲鳥叫,胎記漢子連忙說:“那多謝少俠了,少俠武功那麼好,你救這婦人吧,我告辭了。”這漢子說完,便匆忙離開。
墨明智一怔:“喂!你等等,別走。”
胎記漢子早已閃入林中不見了,墨明智也沒想到將他追回來,呆了一會,他便朝地上的女人走去,想看看她傷在什麼地方。正當他俯身去看這婦人時,又聽到身後一陣微風,回身一看,一位鬚眉皆白,面容慈祥的老和尚,不知幾時,巳飄然站在自己的身後。墨明智大吃一驚,這老和尚輕功俊極了,來到自己身後才發覺。老和尚深邃的目光掃了四周一眼,說:“阿彌陀佛,施主,老衲看不出你年紀青青,手段卻這麼殘忍,罪過!罪過!”
“你,你說什麼?”墨明智怔住了。
“善哉!善哉!施主因奸行兇,不怕天理難容麼?”
老和尚話音剛落,一位身背寶劍,銀冉飄飄,一臉威嚴的老道士又飄然而來,雙目如冷電,直視墨明智,冷酷地說:“淫賊!你自斷吧!貧道也不屑殺你,以免汙了貧道的寶劍。”
墨明智想不到剛才自己誤會了那青胎記漢子,現在輪到自己給人誤會了。連忙說:“你,你們別誤會,這不是我乾的,我也剛來。”
“你手拿兇器,俯身非禮,又怎麼說?”
“我!我——!”墨明智真不知怎麼說好了。
老道上更逼視他:“這林子除了你,再沒別人,不是你,又是何人?”
“你們冤枉我了!是,是,”墨明智一指躺在血泊中的屍體,“是他!他乾的。”
“淫賊!你這話貧道會相信麼?”
“那你要怎樣才相信?”
老和尚說:“既然施主說不是你乾的,等這女施主醒過來後,就清楚了。”老和尚對老道士說,“柳道兄,我們先將女施主救醒了再說吧!老衲也覺得這施主,似乎不像兇惡之人,恐怕另有他情。”
老道士說:“大師,你也太仁慈了!”說時,他突然出手,嗖的一聲,便點了墨明智的要穴,令墨明智頓時不能動彈。
墨明智驚愕:“你,你怎麼點了我的穴位,你怕我跑麼?”
“不錯!貧道就是怕你趁機跑了!”
老和尚說:“施主,倘若這事不是你乾的,柳道兄自然會為你解開,你不必害怕。”
墨明智沒想到老道士會突然向自己下手,更想不到老道士是位武林高手,能凌空點穴。本來墨明智已知老和尚是位高手了,他極不想與武林人士碰面,怕他們認出了自己的面目,心裡打算等事情弄清楚後,也像那位青胎記漢子一樣,—走了之,讓他們去救婦人。想不到老道士竟會向自己先下手。這時墨明智並不擔心眼前的事,而是擔心又有什麼認識自己的高手到來,那自己必死無疑。他說:“那你們快救醒她吧。”
要是墨明智知道這一僧一道的身份,恐怕更會驚得立刻便走,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武林中第一流的上乘拔尖高手,一個是少林寺的掌門方慧禪師;一個是崑崙派的掌門柳小劍。他們本來在峨嵋山商議怎麼擒拿九幽小怪。前天夜裡,聽說九幽小怪又在成都—帶出現了,還毀了白龍會在灌縣的一個分堂口,便同一位峨嵋派弟子往灌縣而去,遠遠聽到這片林子有異動,他們速展輕功趕來。而那位峨嵋弟子,輕功怎及這兩位掌門人?直到現在,仍沒趕到。
柳小劍一生疾惡如仇,從小就是一個偏激而又主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