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季節,我們計程車兵怎麼透過山口?算了,伊格切納夫將軍身經百戰,他會看出斷去中**隊糧道的重要性,他應該會領著蒙古騎兵奇襲中國運糧隊伍,上帝保偌,希望能有好訊息傳來。”
考夫曼閉上眼睛,虔誠的祈禱起來。
秘書則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顯然對來自於考夫曼的責怪很是委屈。
就在這一天,民盟軍兩個集團軍也登上了阿克塞欽高地,看著周圍的皚皚雪山,果露的地表岩石,幾乎都要被狂風撕烈的旗幟,這完全可以說成是人類生存的禁區。
狹意的阿克塞欽指的是一片群山環繞的盆地,面積只有二十一平方公里,位於和田南部崑崙山與喀喇崑崙山之間,雖然平均海撥在四千米以上,卻地勢平坦,有幾處山口可達克什米爾,自古以來便是新疆至印度次大陸,以及從塔里木盆地經克什米爾至中東各國的捷徑,而且山間窪地多有鹹水湖和徑流,山上也有積雪覆蓋,這意味著,在此地駐守不缺水。
十一月初,正午氣溫已經在零下五度左右,兩個集團軍,十五萬戰士加輔助戰鬥人員近十六萬,還有數以萬計的馬匹與駱駝,上萬輛各種車輛,把狹小的盆地塞的水洩不通,到處都是馬匹嘶叫與駱駝低鳴,顯得熱鬧異常。
李秀成揭去面罩,狠狠吐了口白氣,迎風大叫道:“好,果然是個好地方,若不是總司令畫出地圖,誰能想到在群山之間竟然有此四戰之地,扼住了此處,俄國佬休想越過半步。”
李二虎點點頭道:“我們的時間很緊,最起碼在十二月份之前,一定要取下塔什干,今天在此駐紮一天,明天一早就走。”說著,又向第二十九軍軍長,原隸屬於石達開部的汪海洋吩咐道:“你帶著二十九軍的弟兄們留下,知道該怎麼做嗎?”
汪海洋敬了軍禮道:“扼住山口,決不教無關人等踏入阿克塞欽盆地半步,明日便派人經克什米爾南下印度,爭取從印度西北諸邦獲取食物補給,另保持輕度活動,注意保溫,預防高原反應。”
高原反應其實沒有大多數人想的那麼嚴重,年老體衰或者四體不勤者,乍一遇上高原反應,有可能會非常難受,但對於年輕的小夥子,尤其是身體強健的軍人來說,大多數都不算個事,即使有,也只是輕度反應罷了。
而且在登上阿克塞欽之前,全軍穿越青藏高原北側,平均海撥在兩到三千米,逐步完成了從平原到高原缺氧環境的生理調整。
李二虎猛一揮手:“全軍紮營,生火做飯。”
“是!”
隨著軍令下達,一頂頂帳蓬在山谷間搭建起來,帳蓬都是用加厚帆布製做,再加上睡袋,完全可以在夜晚起到良好的保溫作用,但吃飯是個難題。
地勢每上升一千米,水的沸點下降三度,阿克塞欽海撥四千米,水的沸點只有八十八度,煮飯是煮不熟的,所以全軍改吃麵食,尤其是從藏區換了不少青稞面過來,還有些青稞酒。
新鮮肉類也是沒法吃了,煮肉煮不熟,即便是烤肉,在阿克塞欽也找不到那麼多木柴,僅有的木柴要用來燒水,這時,一罐罐午餐肉罐頭就成了戰士們的最愛。
有生火的,有取水的,有煮麵的,有加熱罐頭的,人人均是席地而坐,喝著二兩小酒,大呼痛快,卻沒注意到,在向西不遠處的一條孔道中,出現了一些人影。
“阿尤布大人,快停下!”
白虎彥正要拐個彎,邁入阿克塞欽山谷,前方一個充滿驚恐的聲音及時叫住了他。
“怎麼了?”白虎彥腳步一頓,不悅道。
“民。。。。民。。。。民盟軍!”那人結結巴巴道。
白虎彥渾身一緊,連忙探頭向孔道外看去,頓時心頭狂震,臉面瞬間變得慘白,和周圍山頭上的皚皚白雪都有得一比。
整個山谷中,密密麻麻全部是草綠色的身影,一眼望不到頭,粗略一估,十幾萬人都有。
“這。。。。”白虎彥呆住了,他沒想到,民盟軍會把主力佈署在阿克塞欽。
身後的幾十名隨從紛紛貼著山壁小心翼翼的向外看,也是陸續的面如土色。
白虎彥在被考夫曼勒令之後,決定親自走一遭,畢竟阿古柏這個人性格暴戾,僅以手下透過他的領地,總是不大放心,他覺得還是自己與阿古柏接觸較好,怎麼說,他也是黃俄羅斯人的首領,就著俄羅斯這三個字,阿古柏於情於理都該給些薄面。
白虎彥帶上幾十名精幹族人,於第二天離開烏魯木齊,經吐魯番和阿克蘇,到了喀什,或許是受到了俄國人不許內鬥的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