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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事情鬧僵了反而州出幹是朱允墳忍住沒提這事。

朱元璋沉默了一下,緩緩道:“燕王先傷了蕭凡?”

“是的。皇祖頭。”

“所為何事?”

“這個”孫兒尚不知。”

朱元樟長長嘆氣:“這個豬兒,太讓人不省心了,原來見他戰功卓著,威震北元,聯甚嘉許,卻沒想到他的性子竟然如此飛揚跋扈,帶著侍衛闖進朝廷大臣的家中,而且居然砍傷大臣,他在北平也是如此作為麼?”

只”孫兒不知。”

“允墳。以聯的名義擬旨。其一,嚴厲斥責燕王,命他閉門思過。躬身省己。其二。”賜蕭凡黃金百兩,不必細說原因。”

“是”

隔了一會兒,朱元樟忽又問道:“你皇姐江都郡主與耿灌的婚事。欽天監可擇定了日子?”

朱允墳心中暗歎,道:“擇定了,欽天監監正擇選了兩個日子,一為下月初七,二為七月十八,皆是黃道吉日,可行嫁娶之事。”

朱元暗點了點頭。道:“那就定在下月初七吧。”

朱允墳訝異道:“下月初七?可皇祖父,離下月初七隻有十天了,是不是“太倉促了點?”

朱元璋嘆息著搖頭:“不倉促。就下月初七吧,命禮部尚書張幼和宗人府趕緊準備去吧。”離七月尚有四個月。近來朱元樟體虛多病,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七月,對這個一向寵愛的長孫女,朱元璋當然希望在他未死之前,能夠親眼見她嫁得一個好歸宿。

朱允墳心頭沉甸甸的,壓著滿腹心事。

十天後皇姐與耿嗜成親小可是她中意的不是蕭侍讀嗎?皇姐嫁給不喜歡的人,她以後還會快樂嗎?

“知道當別人的師父多不容易嗎?”太虛捋著鬍子,無限喘噓的感嘆。

蕭凡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別人徒弟也挺不容易的”

太虛斜眼睨著他。冷哼道:“貧道也是從別人的徒弟過來的,沒覺著當別人的徒弟有什麼不容易的。”

蕭凡嘆氣:“咱們當徒弟的性質不一樣,我敢保證,師父你當徒弟那會兒,你的師父肯定不會那麼缺德,去挖徒弟的銀子,一挖就三千兩啊”

太虛面帶赧色,然後有些惱羞成怒的咆哮:“不就三千兩銀子嗎?你都朝廷大官兒了,至於這麼沒出息嗎?咳嗽兩聲錢不就來了!小氣勁兒!一點都不大氣,見錢眼開”錯了,何止是見錢眼開呀,你見錢屁眼兒都開了,不,不能叫開,那簡直就是怒放”

蕭凡擦汗,跟以算卦為生的師尖鬥嘴皮子,貌似不怎麼明智”

“師父”偏題了。”蕭凡趕緊打斷太虛滔詣不絕的數落,可憐兮兮的道。

太虛一楞:“哦?偏題了?剛才說到哪兒了?”

“您說到當師父不容易,徒兒深以為然!”

太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孺子可教也!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看看,師父多大的壓力呀!”

太虛蒼老的面容浮上幾分辛酸的意味。

目光變得深遠迷離,而且深沉。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默默無私的將畢生所學教予徒弟,不計報酬,不計辛苦,寒暑不改。風雨無阻,就像”就像那油燈,默默的點燃自己,照亮了別人,燃燒得越快,燈油也消耗得越快,直到油盡燈枯”

太虛收回深遠的目光,充滿感情的凝望蕭凡:“你知道師父的含義多麼深刻了吧?”

蕭凡一臉感動的使勁點頭:“知道了”師父不是盞省油的燈。”

太虛:咒

正與太虛討論該學哪種武功防身時,前院大門傳來喧囂聲。

然後砰的一聲巨響,張管家被人推得一踉蹌,一道纖細的人影閃身而入,飛快的朝院中的蕭凡奔來。

蕭凡眉頭一蹙,心頭怒起。

老子的府宅是怎麼回事?老有人蠻橫無禮的闖進來,莫非整個京師都當老子這錦衣衛同知是泥捏的?誰想來欺負就來欺負?

前有朱林硬闖,現在又有人硬闖,蕭凡在考慮是不是該找個由頭收拾京裡幾個大臣,給自己立立威風。

闖入府裡的人越來越近,蕭凡定睛一看,滿腔怒氣頓時化作無形。

對漂亮的女人,他是不介意人家硬闖的。不但不介意,反而很歡迎。

闖進來的是個姑娘,她穿著水湖綠的宮裝,頭髮盤成小小兩個抓髻,面貌十分俏麗。

姑娘滿臉焦急的跑了幾步,一見院中的蕭凡,頓時露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