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曹大哥,你現在就帶錦衣衛裡的肅敵高手出城追上黃子澄,幹掉那老傢伙,讓他位列仙班”
見蕭凡暴怒,曹毅反過來勸道:“蕭老弟,算了,消消氣兒,殺人不過頭點地……”
“什麼狗屁頭點地誰說的混帳話”
“這話是你剛剛說的……”
“…………”
勸了大半個時辰,蕭凡終於怒氣漸消。
“曹大哥,你偽造的密函上是怎麼編排黃子澄的?”蕭凡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按說編造虛假的罪名那應該是天馬行空,想怎麼編就怎麼編,怎麼會編得連真的都不如?
曹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笑道:“只是編了一些瑣碎的小事……”
“何謂瑣碎的小事?”
“比如說,某夜,黃子澄半夜睡醒,悄然出門,鬼鬼祟祟的跑到城外盜了一座古墓……”
蕭凡臉有些發黑:“……還有呢?”
“盜完墓他又進了城,敲某個寡婦家的門……”
蕭凡兩眼發直:“挖絕戶墳,敲寡婦門,你編排得真下作啊……”
曹毅得意道:“還有賭錢不認帳,嫖ji不給錢,書房裡藏著他兒媳婦的三百多張裸畫等等……”
“停算了你做得很對,真實的那份比較靠譜兒,幸好你做了正確的選擇……”
黃子澄被貶謫山東,錦衣衛指揮使蕭凡代天子巡狩北地諸藩……
朝野大震,一場不見硝煙的爭鬥,快速而神奇般的結束,結局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之外。
蕭凡,這個謎一樣的年輕人,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將清流大臣的領頭人物黃子澄一天之內便鬥倒了?事先根本不見任何爭鬥的預兆,事後也沒人出來做任何解釋,天子貶謫的旨意一下,便回了深宮,蕭凡則大張旗鼓的準備北行,彷彿完全不記得黃子澄這個人曾經在朝堂出現過。
眾臣大感震驚,天子剛登基便將帝師遠謫,這裡面有什麼深意?黃子澄因何得罪了天子?所有人皆茫然失措。
清流一派群龍無首,頓時慌了神,知道訊息的當晚,左都御史暴昭,御史黃觀,禮部尚書張紞,禮部左侍郎陳迪等人一同進宮求見天子,欲追其究竟。
可惜他們連午門都沒能進得去,朱允炆拒見,只派宦官傳了話出來,語氣嚴厲的點名訓斥黃觀,暴昭等人不守臣道,私下結黨,禍亂朝綱,若有下次必嚴加查辦云云……
眾人聽到朱允炆如此罕見的嚴厲語氣,不由紛紛惶恐萬分,跪在午門外連連磕頭請罪,然後神不守舍的各自回府,閉門思過,清流一派至此大受打擊。
而兵部尚書茹瑺,翰林學士解縉等奸黨們的反應則完全相反,可以用“欣喜若狂”四個字來形容他們的心情。
原本以為蕭凡離京後,他們會受到黃子澄等人的大肆打壓排擠,萬萬沒想到,蕭凡這人太夠意思了,臨走不忘幫了大家一把,將後院整理得乾乾淨淨,從此清流勢弱,奸黨橫行,朝堂好一派妖氣沖天……
奸黨們發自內心的第一次覺得,他們站對了隊,奸臣果然比忠臣有前途。
一切準備妥當,欽差大臣蕭凡動身北行了。
這一次,他將領著區區三千儀仗親兵,遠赴北平,與手握十萬兵馬的燕王朱棣再次會面,與朱棣再掀一番恩怨糾葛。此去前途未卜,兇險萬分,不知能否平安歸來。
蕭凡一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處境,他就恨得牙癢癢,他發誓,待再見到江都的時候,一定要把她的褲子扒下來,把她那渾圓翹挺的小屁股狠狠揍腫,以消心頭之怒
至於陳鶯兒……他孃的管她是不是自己老婆,扒了她的褲子照揍
洪武三十一年七月十九,京師應天府北城太平門外。
三千欽差儀仗整齊肅立官道兩旁,黃龍旌旗迎風獵獵招展,隊伍前列高舉數面儀仗執事牌,上書“欽命代天巡狩大臣”“欽封誠毅伯”“錦衣衛都指揮使”等等名號,四名差官手執靜鞭,朝天空鳴數響,銅鑼震天,威風赫赫。
隊伍中間,一頂黃落傘蓋高舉過頭,傘前錦衣親軍手執節杖,金瓜,班錘等儀仗用具,靜靜矗立於官道中間。
整支隊伍雖然靜默無聲,卻散發出威嚴凜然之意,令道路兩旁的百姓們敬畏跪拜,不敢出聲。
城北十里長亭內,蕭凡身著嶄新的飛魚服,頭戴紗帽,英俊的面容不經意的流露出凜冽的威嚴。
前來送行的朝中數十位大臣與蕭凡殷殷話別,不論是不是真心誠意,至少他們表面上都紛紛流露出依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