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做夢!”
趙平一愣,問道:“娘,平南王府的人要問什麼?”
趙嬤嬤豎眉,“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你走吧,我幫不了你,你將鋪子賣了還債吧,要是還不夠就去求大老爺的恩典,他會幫你的。”
趙平卻面色鐵青的道:“他不會幫我的,我總算知道是為什麼了,母親以為我為何要到這裡找您?還不是因為大老爺不願意見我。娘,你為大老爺盡忠,可人家壓根就不稀罕……”
“閉嘴,”趙嬤嬤呵斥道:“不管大老爺如何,我們都是大老爺的奴才,哪有你反駁的道理?”
趙嬤嬤將兒子罵走,趙平恨聲道:“從小就是這樣,就算是奴才,也沒見哪個嬤嬤對別人的兒子比對自己的兒子還好的。”
趙嬤嬤張張嘴,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趙平只好甩袖離開。
趙嬤嬤就坐在凳子上等魏清莛來問她,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直到她被帶回到自己的屋子,她也沒見著魏清莛。
任武昀和魏清莛好像已經忘記她了。
趙嬤嬤此人其實很好理解,她寧願留在魏志揚身邊做下人,也不願意和兒子一塊兒離開榮養,就是因為她捨不得那份榮耀。在魏志揚身邊,除了魏志揚,就是小吳氏也要尊敬她三分,更何況底下的那些僕婦?
而離開了魏志揚,她就只是趙平的娘,守著一個鋪子過日子的老太太。
可如今,她有可能連那份最基本的生活都沒有,她到底還是慌了。她心裡不願承認,但魏志揚還是放棄她了。
趙嬤嬤在昏暗中坐了一夜,第二天就要求見魏清莛。
看守她的婆子將她帶到議事廳,任武昀上朝去了,屋裡只有魏清莛和阿梨。
魏清莛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和她單獨說說。”
趙嬤嬤跪在地上,門被關上,光線就被擋了一下。
魏清莛淡淡的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趙嬤嬤沉默了一下,道:“不知夫人想知道什麼?”
“那就先來說說我孃的死因吧。”
趙嬤嬤抬起頭,“這件事和大老爺沒關係,大老爺雖然不喜歡夫人,但從沒想過要害夫人。”
“但是你和魏志揚應該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吧?”魏清莛看著她,又道:“我也知道是誰下的手,不過我想聽你再說一遍。”
趙嬤嬤就想到了王麗娘,心中一跳,斟酌了一下,道:“當時太上皇動作太大,來勢洶洶的,老太爺被嚇著了,一時糊塗就……”
魏清莛嗤笑道:“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趙嬤嬤低下頭,魏清莛緊盯著她,問道:“那麼,當年我在秋冷院時給我和桐哥兒下毒的人又是誰?”
趙嬤嬤的心中漏了一拍,“嚯”的抬頭看她,卻又反應過來連忙低頭。
魏清莛見了哪裡還不明白,“不是魏志揚指使的,不然他見到我們的時候不會那麼不耐煩,那麼就是你自己的主意了?只是我不知道我和桐哥兒礙著你什麼,竟讓你對兩個孩子下手。”
趙嬤嬤臉色青了白,白了青,垂下的眼睛亂轉,心中慌亂,越發找不到理由反駁了。
魏清莛耐心的看著她,趙嬤嬤張張嘴,到嘴的話卻又咽了回去。此時就是再推卸又有什麼用?
趙嬤嬤也算是個有決斷的人,知道無法逃避後就坦然的道:“不錯,是我給您和桐少爺下毒的。我只是聽老太爺說你們已經無用,可以放棄了,這時候你們死了,不管是老太爺還是老爺都不會追究的。至於仇恨,我恨的卻不是你們姐弟,只是夫人太能幹了些,自從她做了主母,我幾乎都算不上大老爺的乳孃,只是一個連普通的僕婦都比不上的下人。大老爺要依仗你外祖,對她是百般的忍耐,見我受苦也只能背地裡安慰兩聲,連為我說一句話都不敢。”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殺我和桐哥兒?”
趙嬤嬤失笑,“如果您和桐少爺當時還是主子,我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念頭,可當時你們不是,你們連一個奴才都算不上。”
魏清莛默然。
她想過很多人,小吳氏,吳氏,魏老太爺和魏志揚,他們都有可能給她和桐哥兒下毒,可她又總是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推翻掉先前的假設,但她沒想到的是下毒的人會是趙嬤嬤,還是以這樣一個有些可笑的理由。只因為他們被魏家放棄了,他們的生死不再有人在乎,所以趙嬤嬤就可以隨意處置他們的性命。
魏清莛冷下臉來,叫人將她帶下去。
任武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