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道:“本官說的很好笑麼?”
葉小天急忙擺手,哈哈大笑道:“不好笑,哈哈哈,我也得了這種病,哈哈哈……”
花晴風驚得瞪大眼睛,笑得有氣無力的蘇循天急忙抬起頭來看向葉小天:“艾典史,你也得了狂笑病啊?哈哈哈……”
葉小天笑病再發,邊笑邊說,終於把事情經過說明白了,蘇循天一聽自己是那條倒黴的池魚,受葉小天牽累被展姑娘下了蠱毒,不禁抱怨道:“典史大人,咱不帶這麼坑人的啊,哈哈哈,我招誰惹誰了?”
花晴風一聽又是那位水西展家的大姑娘,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好半晌才硬著頭皮道:“循天只是無故受了牽累,本官試試帶他去上門求情,或者展姑娘會高抬貴手……”
葉小天苦笑道:“沒用的,她……”
說到這裡,葉小天心中突然一動,暗想,這展姑娘固然霸道了些,其實本性還是不壞的,上次在“蟾宮苑”一聽我說的那麼悽慘,馬上就放棄前仇,還掏錢給我。
之後在街頭截住我那次,她對巷口走出的那個瞎子,不也是非常客氣?她既不是恃強凌弱的人,真會對我用這麼惡毒的手段?不如叫花知縣去碰碰運氣,如果真有解法,那就是展姑娘故意嚇我。
想到這裡,葉小天便道:“若只是笑足一天,原也不妨,可是若時而就犯瘋病,那才真的要命,哈哈哈……,大人不妨帶循天去碰碰運氣,如果展姑娘肯為他解毒,來日待展姑娘氣消一些,我也好去求饒。”
花晴風頷首道:“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叫你來,本就是為了商議此事。原以為是本縣發生了什麼古怪的瘟疫,既然是蠱,那就解鈴還須繫鈴人了,來人,扶著循天,我們走!”
葉小天因為這事一打岔,再加上突然狂笑不止,竟把要說的事兒給忘了,等花晴風帶蘇循天離開,葉小天才想起大堂還有一夥原告,轉念一想,反正人犯還沒抓回來,便再等等也無妨。葉小天便讓人去大堂外知會一聲,叫郭家老少暫且等候,稍安勿躁。
再說周班頭領著馬輝一班人匆匆趕往徐林家,小縣不大,這些捕快對小城一切瞭如指掌,不需向人問路,很快就趕到了徐家,卻不想到了徐家一問,徐林竟然不在,他和那班兄弟暴打了郭櫟楓一頓後,就帶著酒意離開了。
周班頭確實老實,雖然他很怕氣焰熏天的齊大爺,可是葉小天已經下了命令,他一樣不敢違拗。再者說,葉小天拍著胸脯說出了事有他頂著,周班頭自忖自己只是一個聽命跑腿的人,齊大爺就算不滿,也不會跟他這樣的小人物計較,便不肯胡亂應付,免得受典史責罰。
周班頭對徐林的妹子徐小雨好言勸道:“小雨姑娘,你哥哥犯的是人命案子,逃是逃不掉的,如果你們一味包庇,到時候也難逃罪責。你還是說出他的去向,究竟是非如何,老爺面前自有公斷。”
那徐小雨端著個盆兒正要洗衣服,一聽周班頭這話,把木盆往地上狠狠一摜,破口大罵道:“我日你娘咧,你耳朵塞驢毛啦,聽不懂人話是吧?老孃都說過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你還嘰嘰歪歪的,你有完沒完?”
馬輝抱著肩膀站在一邊冷笑,他來是來了,可沒打算出力,徐家人都是什麼操行,他很清楚,何況背後還有齊大爺那位大人物,艾典史不知深淺,居然敢摸齊大爺的虎鬚,他現在就等著看艾典史的笑話呢。
周班頭被這小姑娘罵得老臉通紅,訕訕地道:“小雨姑娘,有話好說,你別罵我娘……”
周小雨跳著腳罵道:“我日你娘,我日你娘,我就是日你娘!你能怎麼著?”
周班頭怒道:“你哥他犯了人命案子!”
周小雨大罵:“犯了人命案子咋啦?徐胖子那一家人,活該找死!我日你娘,你有本事自己去找我大哥,你去呀,你去齊大爺家裡找去,借你倆膽兒,我日你娘!”
周班頭額頭的青筋都繃起來了,周班頭鼻翅翕動,呼呼喘著粗氣,大聲咆哮道:“我都說了你別罵我娘,你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嘴巴啷嘰的這麼不乾淨!”
周小雨囂張無比地罵道:“我什麼樣兒輪得到你個老棺材瓤子教訓?我日你娘,我就日你娘,日死你娘,你能把我怎麼著?”
周班頭是老實人,可老實人一發火,神鬼無忌。周班頭暴跳如雷,跳起腳兒罵道:“我……我日你娘倆兒!”
周小雨一呆:“你敢罵我?”
周小雨突然反應過來,勃然大怒,十指箕張地就往周班頭臉上撓去:“我日你娘咧!”
周班頭大吼:“我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