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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部分

家共同佔有了九成九,果基家僅擁有山腳下一小塊地方。

如今於家和格哚佬的山寨搭上了線,格哚佬勢必不可能算計自己的盟友,那就只能算計張家了,而有權決定是否同意以這種方式分配土地給格哚佬部,從而結束戰事的又是張家,這就成了難題。

知府二堂的大廳上一片靜寂,每個人都感覺到一種很壓抑的氣氛,這種壓力主要來自張鐸和於珺婷,其他土司還好,聽說格哚佬部只是要求在提溪以耕牛犁出一日之地的辦法獲取領土,可見野心並非很大,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張鐸沉著一張胖臉,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見大家眼觀鼻、鼻觀心,正襟危坐、沉默不語地扮泥菩薩,只好主動開口道:“那群山蠻子步步緊逼,得寸進尺。你們就沒有什麼話說?”

大家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地“參禪”,張鐸又瞪向於珺婷,冷笑道:“於監州。你說要化干戈為玉帛,結果跑了一趟提溪,就換來這麼一個主意?割地?割誰的地,是你的還是我的?”

於珺婷向他嬌媚地一笑,柔聲道:“知府大人息怒,人家這不是幫咱們出了主意嗎?如果這頭牛耕了我於家的地,那我於家絕不食言。如果它耕的是張家的地,那是知府大人你運氣不好,聽天由命唄!”

今日的於珺婷還是一身男裝青袍。公子哥兒的打扮,不過卻並不像以前一樣素面朝天,她面上淺淺敷了些粉,唇脂微微點了點紅。只是小小改變。便顯出十分的嫵媚。

一大早葉小天和她一同趕向二堂的時候,因為官位不同尊卑有別,葉小天落後她一大步,跟在她後面時,忽然發現她腰身細細,圓臀輕搖,女人味兒十足,這可不像於監州一貫的表現。

於珺婷笑得很嫵媚。可在張胖子眼中,這個圖謀他張家產業的女人。無異於一個蛇蠍美人兒,他又豈會受到迷惑。張胖子嘿地一聲冷笑,道:“是麼?只怕你於監州早就有了打算,最終要割地的是我張家吧?”

於珺婷無辜地道:“知府大人這可真是冤枉人家了,使牛耕地,只驅不扶,任其行走,聽天由命。到底誰會付出多些,誰說的清呢。不過呢,這個方法我很喜歡,就當小賭一回了。如果知府大人不同意呢,那我也沒有意見,不過知府大人如果想以武力救回提溪司一眾權貴、趕走格哚佬部,恕我不能奉陪。”

張胖子怒氣衝衝地看向其他土司,沉聲道:“你們呢,怎麼說?”

眾土司還是不搭腔,在聽說山上有兩萬生苗戰士的時候,他們就已打起了退堂鼓。如今人家又明確表示,只讓提溪司割讓一塊地,這和他們的利益毫無衝突,就更沒有出兵的念頭了。

張胖子提高嗓門,怒聲道:“怎麼,一個個的都跟我裝聾作啞,是麼?銅仁是你我大家的銅仁,還須你我同舟共濟!如今山蠻子咄咄逼人,一旦讓他們得逞,必定得寸進盡,你等現在袖手旁觀,來日他們欺到你頭上時,你還指望誰去幫助你們?”

大萬山司的洪東縣令咳嗽一聲,慢吞吞地道:“知府大人,提溪一地,原屬張氏、於氏和果基家。如今於監州已經同意了格哚佬部提出的條件,果基家又跟格哚佬部眉來眼去的,可見人心所向,這種情況下若是用兵,勝算幾何?”

自從張胖子允許葉小天去大萬山司查賬,斷了洪東縣令的一條財路,洪東和張鐸之間就有了心病,只不過一開始洪東還不敢表現出現,自從於珺婷和張鐸公開翻臉,而且隱隱壓張鐸一頭,洪東縣令就改抱了於監州的大腿,這時自然要跳出來唱反調。

烏羅司的阿加赤爾土司見有人開了口,馬上也跟著哭起了窮,道:“是啊,我們烏羅司人丁稀少,部落貧困。如果開戰的話,滿打滿算也就湊得出一百名士卒,實在不濟事啊。”

張鐸一聽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烏羅司半耕半獵,無論男女,個個都是天生的戰士,真要動員起來,烏羅司四萬多人,怎麼也能湊得出一萬五千人的兵吧?他居然說只能湊得出一百個人,當真無恥之極!

張鐸額頭的青筋又不受控制地繃了起來,葉小天見狀趕緊勸道:“知府大人息怒,千萬莫要動氣。依下官看來,各位土司並非怯戰,只是老成持重。有什麼事好商量,不要動怒。”

葉小天不勸還好,他這一勸,更如火上澆油,張鐸拍案大罵道:“你個混賬東西!他們老成持重,難道老夫就是輕舉妄動?老夫召集眾土司,是商議銅仁大事,你一介推官,主掌刑名之人,有什麼資格參與其中,滾出去!”

葉小天倒不是存心氣他,他是見張胖子氣得額頭青筋都繃了起來,生怕他又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