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只幾行字清清楚楚地顯示在螢幕上,字字入心。
“傅少,人您還滿意麼?那可是個店裡極有名的姑娘。”
邵西蓓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轉身將手上的事後藥丟進了一邊的垃圾桶。
☆、第二章
早上傅政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影,他換了她整齊疊好的衣服洗了漱,揉著眉心走到偏廳。
邵西蓓正踮著腳在櫥櫃裡拿東西,回過頭看到他站在身邊,臉色變了變,輕聲對他說,“早餐在桌上。”
傅政看了她一眼,走回餐桌邊撩起袖子,推了推眼鏡,沉默地吃她做的東西。
吃完了之後他接了幾個電話,立即就要走,她揹著身子收拾著桌上的東西,眼中一片黯淡。
每次都是這樣,就好比一夜尋歡,夜晚看不清人的時候身體契合、親密無間,一到早晨便各奔東西,唯一不同的是他不付分毫、她還得提供各類早間服務。
“你在鬧什麼彆扭。”他換好了鞋子開啟門之前,冷冷地看著她的背影道。
“沒有。”她收了碟子走進廚房,看也沒有看他一眼,“我這兩天回去陪我媽住。”
她逐客令下得明顯,傅政起床氣又一向很嚴重,二話不說冷著臉拿了車鑰匙立即就出了門。
大門毫不留情地被關上,回聲在房間裡更顯突兀,邵西蓓靠在流理臺邊洗著碟子,洗著洗著,手背上便滴上了幾滴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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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一走進局裡就聽見二樓一個男聲怒張的聲音,單景川皺著眉一路走上去,就看到言棋站在樓梯邊把幾個警員罵的灰頭土臉。
“你們他媽那幾年營裡怎麼訓的?幾個市委的警衛就把你們趕走了?丟不丟人?啊?!一幫沒出息的,我的臉皮都被你們踩到腳底下去了!”
幾個警員看著面前的高階警官連大氣都不敢出,其中一個眼珠子四處轉,看到單景川站在不遠處,嚇得都快趴下了,連忙轉身朝他敬禮,“副局!”
單景川一頭黃髮在窗外的陽光下折的更加耀眼,幾步走過來一把扯開言棋,朝面前的一對警員道,“現在九點了,你們在這裡等我給你們敲背?”
他說話一字一頓,完全不是用吼的,幾個警員卻抖得更加厲害,齊齊朝他敬了禮,馬上沿著樓梯往下一路小跑巡查去。
“鍋子!你幹嘛不讓我收拾他……”言棋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單景川一把提住領子就往一邊的辦公室走進去,開啟門狠狠往地上一摜。
言棋被他這一陣仗給嚇傻了,話都說不整齊,只指著他的臉發顫。
“你是不是想被我送回基地再訓個三五十年再出來?嗯?”單景川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在椅子上坐下,“一大早,一個高階警官在局裡大聲說髒話訓人,你腦子呢?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可丟不起,明天你局裡的事情不要做了,跟著他們繞整個S市巡查一圈,回來寫個千字報告給我。”
言棋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剛想罵,便被單景川一眼生生瞪得弱下了氣勢。
兩人雖然是很多年的私交好友,可公務上單景川從來沒有情面可言,言棋知道今天是有些過了,可又沉不下氣,跳到單景川辦公桌上坐著,對他說,“鍋子,我是真咽不下這口氣,這幾個月市委那幫孫子越來越沒個停,一碰上問題,就要把警局的人擠了自己吞功,昨天一個大領導到S市來,派過去保衛的人全都被趕回來,還附送了一句話。”
單景川看著手上的檔案揚眉示意他繼續。
“把你們在營裡吃的這些飯都吐出來,瘦了水桶腰重新回去練練。”
“年初市委裡當政的是不是換了人?”單景川頭也沒抬,在檔案上一邊批註一邊問言棋。
“**的幾個都被撤了,梁宇依舊是笑面虎的角,倒是傅勁那個兒子接了手,整頓地是真利落,手段極其到位,那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傅政。”單景川接了口,將檔案放回桌子上,“見過一次,還從商的,也不怎麼幹淨。”
“好人從不了道,又不是人人都像你這麼剛正不阿啊,跟個日懸樑頭的和尚似的,不嫖不賭連煙也不抽,你人生還有沒有樂趣了你。”
“再加兩天巡查。”單景川伸手就將言棋從桌子上推了下去,不顧他嘰裡呱啦的慘叫,“你可以滾了。”
言棋苦著一張臉知道已經無力迴天,虛弱地趴回他桌子上,“鍋哥,算俺求您了,大後天晚上俺妹他們學校辦新生晚會,您陪俺去湊湊熱鬧勾搭幾個妹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