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你以後會懂的，現在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記住一點，你只有三年多的時間。之後，是去是留就要看你這三年的表現了，當然也得看你的資質。”

陸晴亦頓了頓，從戒指裡取出一個他沒用過的水瓶遞給了他。

“當然，修仙是有資質要求的，必須要有靈根才行。”

“這個大家都知道，就是我年紀還沒到，沒有測過靈根。”

“我會問他們要個個檢測的法器，提前給你測好。你今年幾歲了。”

“十三歲。”

“那剛好，這兩年先學學武道功法鍛鍊鍛鍊體魄。年紀到了，應該就可以修習仙道了。不行的話，我也可以想辦法讓你修行其他的體系。”

“好的，師傅。”

“我說了，我還沒打算收你為徒呢。唉，算了，隨你怎麼叫吧。”

“師傅，這個車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呢？”

“等你學會了，就行了。也不是很難，幾天就好了。”

“師傅，我以後也能像你一樣突然出現在人背後嗎？”

陸晴亦白了他一眼說：“怎麼說話的呢，那不是我突然出現在他背後，是我很快地走到了他背後。只是你們反應太慢了，沒看清而已。”

“啊？是這樣啊。那我什麼時候能和師傅一樣快呢？”

“多練練……等你成了武道大宗師，就差不多了。”

“啊？”

不過這都是陸晴亦的錯誤判斷，畢竟他認知中的武道大宗師和實際上的武道大宗師差距有點大。

陸晴亦現在的戰鬥力水平實際上已經和金丹初期的仙道修士差不多了，部分地方還要強一些，就是攻擊手段匱乏。

畢竟人家可以遠端飛天上耗他，他卻只能利用真氣在空中表演無限連跳。

這樣很難追上那些會飛的人，主要是跳出去了以後得等下次找到支點才能停下改變方向。

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有些實力了。就是沒什麼機會和人切磋不知道自己具體能做到什麼樣的水平。

陸晴亦開著車，腦中卻是有些疑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發奇想做這種事情。真要找個下手，天星聖宗多的是。

或許是看他可憐？不，自己可不是這樣的人。況且，這傢伙怎麼看也不是值得同情的人。

難不成，自己的思想被什麼東西影響了？

不排除這種原因，是那個掛墜還是孫羊他爺爺？又或者是其他人。

如果是以前，自己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還是說，真的是自己變了。

自己對於孫羊更多的是一種好奇，而非其他的什麼感情。

自己的好奇心，什麼時候這麼重了？

他喃喃自語：“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會邁向瘋狂。”

他的眼睛，帶給他的實際上是一種分析已知事物的能力，而非一種探尋未知的能力。

但是它似乎會影響自己的精神狀態，又似乎沒有什麼影響。一切像是擁有它以後自然而然的事情。

人觀察事物，瞭解事物，然後就會探究其本質。正因為不瞭解，所以這一切才有意義。

探究未知，這是人類最根本的愛好。或許是因為對於未知的恐懼，又或是因為對於已知事物的厭倦。

總之，在沒有其他因素影響的情況下，人會本能地追尋未知。也正因此，人類才能有如今的成就。也正因此，人類才是人。

這是一種類似於生物的本能的東西，與生俱來。可以透過意識來抑制，但是絕對無法消除，只要還是人的話……

陸晴亦的雙眼讓他可以更好地觀察這個世界，但是也可能會看到許多不該看到的東西。

它們本身是無害的，但是當它們被認知被觀測後，會影響觀測者。

如果足夠強大，這種影像基本可以無視，甚至能反過來利用。

陸晴亦專心煉丹和提升自身的實力也是為了讓自己分心，不去思考這些問題，從而定向自己對於未知事物的探求方向。

隨著長時間的思考，他也得出了自己的答案。一切觀測都需要為應用事物負責，而非為追尋未知負責。

看著一旁懵懂的孫羊，陸晴亦也是覺得有必要好好培養他一下。至少要讓他能夠給自己打下手的水平吧。

如果可以的話，看看能不能讓他有能力的人。畢竟，自己現在差不多已經算是他的師傅了，培養一下他也算是給自己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