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此刻發火很是理虧。
出殯儀式完成後,眾人聚在前院吃席。萬芊兒、王一、四大分舵舵主以及縣令和鎮上三名鄉紳坐在主席。王一和縣令分坐萬芊兒左右,四大分舵舵主緊挨縣令相續而坐。大善奴和一眾下人丫鬟在下面忙乎招待客人。不愧是萬通山莊,七八十桌的客人被安排的井然有序,照應周全。萬芊兒先給眾人敬了三杯酒,感謝大家能來參加萬通莊主的葬禮。眾人又安慰了萬芊兒幾句,就開始推杯換盞。
轟天手雷震看著王一有些眼熟,想探知王一的底細,卻冷冷的道:“這位小兄弟看著有點眼生啊?”萬芊兒看了一眼四大分舵舵主,淡然道:“雷叔叔,卓叔叔、趙叔叔,這位王少俠是紫兒的未婚夫婿,他和紫兒的婚事是家父生前認可的。”萬芊兒特意將“家父認可”四字加重了語氣。王一起身抱拳見禮。轟天手雷震和雲中雀卓風對視一眼,端起酒杯來到王一身邊。王一再次起身。雲中雀卓風道:“原來侄婿啊,好好好,一表人才。”說著看向萬芊兒道:“大侄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應該早點告訴我們這些叔叔才對。”萬芊兒微笑點頭不語。轟天手雷震則道:“既然是侄婿,那我們理當多親近親近。”說著給雲中雀卓風使了一個眼色,雲中雀卓風會意,伸出右手,呵呵笑道:“來,侄婿,咱們親近親近。”江湖人士初次見面,不知道對方功力深淺,往往表面客氣,卻暗自試探對方的功底。
王一心中自然明瞭,眼見轟天手雷震和雲中雀卓風來者不善,不由得暗自戒備。在場的各位武林人士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各懷心思的看著。萬芊兒和大善奴知道王一的功力,沒有任何的擔心,自然不會出手阻止。鐵算盤趙錢笑呵呵的等著看王一的笑話。御風扇李丹揚則惺惺相惜,有些可憐王一這個年輕人,似乎已經想到了王一狼狽不堪的下場,面露不忍之色。
王一面無表情,從容的伸出右手和雲中雀卓凡握手,冷冷的道:“在下可不配有你這樣的叔叔,我們還是各論各的輩份。”手下暗自用力,心中惱怒其先前的作為,寒冰指力不由加大了力度。眾人開始還見雲中雀卓風面帶笑容,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可漸漸的笑容開始凝固,臉上慢慢變得驚恐,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身體不知為何不住的打顫。雲中雀卓風何時吃過這種虧,心中大驚,想縮回手,奈何自己的手被王一牢牢抓住,動彈不得,一種無能為力感湧上心頭,下意識的看向轟天手雷震,眼神中滿是祈求。
轟天手雷震看在眼中,心中一驚,知道雲中雀卓風吃了大虧。暗叫一聲“不好”,舉起酒杯遞上前,手臂暗自運力,嘴上卻道:“好,各論各的輩分,這樣很好。王少俠,老夫敬你一杯。”王一端起桌上的茶杯,淡淡的道:“在下不會飲酒,就以茶代酒。”說著兩人端著酒杯和茶杯的手腕就交叉到了一起,暗自運力。轟天手雷震嘴裡說道:“王少俠,請。”手下用力,想將杯子推到王一嘴邊。但任憑他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王一端著茶杯的手臂紋絲不動。轟天手雷震大驚失色,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個高手,自己和雲中雀卓風遠遠不及。但此時已是騎虎難下,只盼著拼盡全力別太丟了顏面才好。
王一冷哼一聲,道:“雷前輩,請。”說著手臂用力,只見轟天手雷震手中的酒杯被王一推著緩緩的向其嘴邊靠近。轟天手雷震額頭也順下了汗珠,眼看酒杯就要碰到自己嘴邊,空著的右手在其左手腕處一推,隨即側身,手腕翻轉,卸掉了王一推來的力道,酒杯落到了右手中,杯中酒半滴未曾灑落。也算他應變得快,表面上總算沒有丟人,但行家都知道他吃了虧。這邊的雲中雀卓風可就沒有轟天手雷震那麼幸運,寒氣入體渾身凍得麻木,不停的顫抖。總算王一沒有趕盡殺絕鬆開了手。雲中雀卓風彷彿得到了大赦一般,鬆了口氣,剛要說點什麼找回點顏面,卻發現雙腿已經僵硬得無法動彈,一陣恐懼從心底升起。就在雲中雀卓風不知所措之時,王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卓前輩,快回座位吧。”雲中雀卓風頓感一股暖流從王一的手掌中流入體內,身體中的寒意頓消,經脈恢復了通暢,兩腿也有了知覺,試著邁步果然可以行走了。不由得大喜,快步的回到了座位,死裡逃生讓其顧不得丟失了顏面。轟天手雷震和雲中雀總感覺王一似乎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當初王一併未以廬山真面目見二人,也難怪他們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