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官兵在搜查,王一躲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那個豬頭面具,掃視了下房間,想要將豬頭面具藏起來。紫兒突然推門而入,反手將門栓插上,道:“王一哥哥,他們搜過來了。”王一道:“不用害怕,紫兒兄弟,不用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紫兒臉上現出幸福之色。
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伴隨著叫門聲:“開門,官府搜查,趕緊開門。”王一下意識將紫兒護在身後,準備上前開門卻被紫兒拽住。紫兒對著門外喊道:“叫金全過來說話。”王一這才知道那全哥叫做金全,對於紫兒這種超乎意料的事情,王一早已習慣,只是詫異的看了看紫兒,也不以為意。門外的叫門聲一頓,有人喊道:“全哥你也敢直呼其名,不想活啦,開門,開門。”說著咣咣的又敲了起來。金全的聲音傳來,阻止了叫門,喊道:“裡面是何人想見我?我來了,有話把門開啟再說。”紫兒用命令的語氣道:“金全,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這裡。”金全道:“你,你是何人,我憑什麼聽你的?我們舵主的東西丟了,我必須找回來。”紫兒冷哼一聲喝道:“金全,你們丟的什麼東西自己心裡沒數嗎?還敢明目張膽的出來找?我看你們是活膩了。”金全驚訝的道:“你,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偷的?你還回來,我可以和舵主說既往不咎。”金全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紫兒有些不耐煩的道:“金全,我再說一遍趕緊離開這裡。回去告訴卓風,最好消停下來安守本分,做好分內之事,否則,誰也保不了他。”金全顯然被嚇到了,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到,到底是誰?”紫兒長吐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從懷中拿出面具戴上,快步上前,一把開啟房門。金全等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金全眼見一個戴著兔頭面具的人站在門口,嚥了口唾沫,壯著膽上前問道:“你,你到底是誰?”說著探頭向房間內看去,奈何紫兒擋住了視線,房間內又沒點蠟燭,看不清房間內的狀況。只見紫兒撥開衣襟,緩緩從腰間拽出一塊中指長短的金牌拋給了金全。金全接過,前後翻看一眼,面色頓時蒼白,嚇的話都說不出來,差點跪下,結結巴巴道:“二,二...”沒等金全說完,紫兒輕喝一聲道:“滾。”金全如獲大赦,恭恭敬敬的將金牌遞還給紫兒。一個眼神,其餘人也跟著學樣,躬身倒退到樓梯口,轉身快速下樓,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紫兒轉身摘下面具,微笑著看向王一。王一道:“紫兒,你將他們嚇跑了,你...”紫兒道:“王一哥哥,你是不是覺得奇怪,很想知道為什麼?如果我不和你說,你會不會怨我?”王一撓頭道:“紫兒賢弟,你多慮了。雖然我很想知道你的一切,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說自然有你的道理,我怎會怨你?”王一說的是心裡話,雖然紫兒很多事讓他感到很詫異,但他能感覺到紫兒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紫兒不想告訴他的事他又何必強問?這不是王一的做事風格。雖然紫兒不說,王一也隱隱猜到紫兒和萬通山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紫兒咯咯笑著道:“王一哥哥你真好,放心吧,時機到了我自然都告訴你的。”說著轉身跑了出去,邊跑邊道:“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繼續趕路。”王一看著紫兒的背影,喃喃道:“你不說,也沒關係的其實。”
次日,王一和紫兒兩人醒來已經是晌午。吃過午飯後,兩人收拾好包裹補充了乾糧,繼續趕路。一路上紫兒憂心忡忡,王一則是想盡一切辦法逗紫兒開心。這日來到了金陵地界,用不了幾日就可以到達錢塘。眼望繁花似錦的秦淮河,紫兒終於又恢復了先前的心情,整個人也變得活潑起來,吵著要坐船。於是兩人僱了一艘帶烏篷的大舟,在秦淮河上游玩。船家四旬上下,寡言少語,舟駕的很穩。夜幕降臨,彩燈、花船、琴音和笑聲繪成一幅美妙的畫卷。販夫走卒的叫賣聲襯托著這份美麗。好個秦淮河,漿聲燈影連十里,歌女花船戲濁波。畫船簫鼓,連綿不絕於耳。
王一和紫兒坐在船頭,深深的被秦淮河的繁華景象吸引。紫兒指著一個三層的花船道:“王一哥哥,你快看,那個船真漂亮啊,好多彩燈,我們上去看看吧。”王一自然不會拂了紫兒的心意,回頭對船家道:“大叔,麻煩劃到那個花船那,我們想登上去看看。”船家語重心長的道:“兩位小哥,我看你們涉世不深,應該不知道那花船是做什麼的吧?我勸兩位還是不要上去的好。”紫兒詫異的問道:“為什麼?大叔,花船是幹什麼用的?”船家憨厚的笑道:“那花船啊,是給有錢人消遣快活的地方,也是窮人家孩子賣身餬口的地方。有錢人在那上面花天酒地,窮人家的閨女在那上面賣藝博人歡笑。我看你兩位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