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搖頭道:“因為離得太遠,他們並未看到人。不過,他們說當時在霍家小院東面的山上有人正往山下走,我去看過,那裡離霍家小院比較近。如果是真的話,那些人可能會看到什麼。”
“如今此事鬧得這麼大,我看那些人未必就敢出堂作證。”
長孫無忌面泛憂慮之色,道:“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儘快將那幾人給我找出來,另外,你暗中叫人懸賞,但凡能夠提供與此案有關的訊息。賞金百貫。”
“遵命。”
。。。。。。。
大理寺。
“真是抱歉,兩連對。”
王玄道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四張撲克扔了出去。
韓藝無奈的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鄭善行道:“沒有辦法,他的手中的牌實在是太好了。”
外面是鬧得不可開交,他們四人倒好,坐在大理寺的後堂內玩起了撲克。
現在已經都程式化了,他們反倒是輕鬆了,按名單傳召證人。來了你們就按照流程去問,不來的你就稟告給皇帝,只是為了做做樣子,他們必須得在大理寺過夜,兢兢業業的堅守自己的崗位。
結果對於他們而言。也都無所謂,如果長孫無忌真的找到了證據,那就翻案咯,反正他們的目的只是將張銘趕出御史臺,沒有找著證據的話,他們也是大功一件,怎麼樣都沒有差。
正當這時,邢五突然走了進來,道:“啟稟特派使,蔣獻希望能夠去給蔣秦氏上柱香。”
原來蔣秦氏的孃家直接回絕了韓藝,明確表明不會認這個女兒了。因為蔣秦氏是犯人,而且對於女人而言,私通是大罪,沒有資格享有正規的葬禮,而蔣獻也是戴罪之身,自身難保,哪裡有資格幫她辦葬禮,她的兒子年紀太小,而且她兒子聽到蔣秦氏自殺了,兀自是沉默不語。
所以,韓藝只能照規矩辦事,派人將蔣秦氏葬在東面的亂葬崗上面。
韓藝一愣,又瞧了眼王玄道他們。
王玄道道:“不管怎麼樣,蔣獻一定會申請去祭拜蔣秦氏的。”
鄭善行也點點頭道:“在蔣獻的供詞中,蔣秦氏為他博得了不少同情分,他也口口聲聲表明自己對蔣秦氏的感情深厚,所以不管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他此去祭拜,一定能夠為爭取不少人的同情,讓他的供詞變得更加真實。”
韓藝又向邢五問道:“蔣波呢?他沒有要求嗎?”
邢五搖搖頭道:“蔣波似乎對他母親蔣秦氏非常憎恨,並且引以為恥,不願聽到任何關於他母親的訊息,他對於蔣秦氏的死,也沒有任何表示,我們曾允許他去見上一面,但是他都拒絕了。”
盧師卦嘆道:“不管蔣秦氏做了再錯的事,但是她能夠為了蔣波,犧牲自己,可見她是多麼的疼愛蔣波,蔣波這麼做,實在是不應該。”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韓藝道:“這事你去通報陛下,讓陛下來做主吧。”
邢五點頭道:“是。”
邢五走後,鄭善行就問道:“你說陛下會答應嗎?”
韓藝道:“肯定會,因為這對蔣獻非常有利,而且也可以表示陛下的宅心仁厚。”
鄭善行點了下頭,又問道:“那你認為蔣獻這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
韓藝道:“這得看此案是不是他乾的。”
王玄道笑道:“不錯,如果蔣獻深愛著蔣秦氏,那他決計不會這麼做,因為此案一旦爆發,那麼蔣秦氏必將是最痛苦的那個人,如果真是蔣獻所為,那麼蔣獻不過就是在利用蔣秦氏。”
鄭善行感慨道:“要真是如此的話,這蔣秦氏還真是可憐,兒子不認她,丈夫又利用她。”
韓藝道:“這就是父母之命的弊端,父母之命考慮的是門當戶對,而且也只考慮這一點。秦家乃是書香門第,而蔣家則是將門家庭,蔣秦氏才華出眾,但是蔣獻卻………莽夫倒是談不上了,但也只是一個武夫,二人都不知道欣賞彼此的優點。這種婚姻全憑道德的束縛,倘若婚姻自由的話,我看不出一年,就會離婚。”
王玄道道:“但是如果雙方家世差距甚大,同樣也會出現這種問題。”
韓藝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但是我認為給予雙方一些自主的權力,還是可以的,畢竟結婚的只是兩個人,而不僅僅是兩個家族。”
。。。。。。
。。。。。。
皇宮。
“陛下。臣妾方才聽聞邢五來了。”
這李治剛剛進門,武媚娘